-顧知深把手上的酒杯往旁邊的吧檯一放,眼神冷峻,“今天有瓊斯先生作證,那我就明說了,把盛曉月和趙麟交出來,我得到的錢,我們三個平分,你看怎麼樣?”
瓊斯聽說他手上有三千億的現金,心動得不行。
顧知深在華國的地位,自然不用多說。
趙鴻看瓊斯明顯很感興趣,立即開口道,“他這人有多狡猾,你不瞭解,他很擅長欺騙人,你可千萬彆相信他!”
瓊斯和善地笑了笑,“趙先生,狡猾的人做生意才做得大,我有一批貨被一個港口給查了,他能幫我從另一個港口運走,趙先生,你能嗎?你能的話,我可以不跟他合作。”
顧知深先前買通的航線,到現在都還給他麵子。
畢竟出得起錢的客人,誰不喜歡?
趙鴻確實挺佩服顧知深的,但凡他花錢的地方,就冇有他不涉足的,留作備用,果然是他這種人會乾的。
“趙先生,我隻要人,你放人,錢我會歸還。”顧知深唇角帶著笑。
“你說的盛曉月,我可不認識。”趙鴻也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來。
顧知深無所謂地聳聳肩,“華國針對詐騙案,還是非常重視的,假設你是個本分的生意人,自然是好的,如果不是,恐怕跟你合作的人,都會遭到重創。”
眾所周知,隻要跟華國做了生意,那就冇賺的。
華國的商貿單子利潤很可觀,如非必要,大家都很願意討好華國人。
但如果因為詐騙被禁止貿易,這就非常得不償失了。
瓊斯的眼眸一轉,笑眯眯地問顧知深,“顧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這次來的人,還有我國的官方人士,趙先生涉及的詐騙案,在我國造成了很多家庭家破人亡,跳樓的很多,引起了官方的重視。”顧知深抬手,將頭髮往後順了順。
這話不用繼續說,瓊斯也知道後果。
早年他們跟趙鴻做生意,也是因為他為他們開辟了與華國做貿易的路子。
如果因為他,他們這群人都跟著被禁止與華國做貿易,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瓊斯看向了趙鴻,“你也知道,這事情官方追究起來是很麻煩的,我們就是為了錢,冇必要自斷後路吧。”
“瓊斯先生,我根本不知道他說的人。”趙鴻淡聲道。
瓊斯作為紐約這邊商會十分有話語權人之一,當然不想跟華國作對。他不悅地看著趙鴻,沉默半響,笑了笑,“當然,我也不能一味相信顧先生,畢竟趙先生跟我們合作幾十年了。”
“那是當然,那就等我們華國的人查到結果,到時候你們失去整個華國市場好了。”顧知深說完,把杯中的威士忌一口飲儘,很灑脫地再放下杯子,“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他離開後,瓊斯皺著眉,“一個女人,還有一個是你的親侄子,你有必要?”
“那三千億,如果我拿回來了呢?他能買通港口航線,難道我不能?”趙鴻淡聲道,不就是花錢的事情,誰不會呢?
瓊斯看著他,表情很滑稽,“趙先生,全M國的商會,他半年前就在佈置了,我不想因為你得罪了他。而且,你看他像是一個拿走了你東西,能吐出來的人?我查過他,去過金三角的狠人。”
趙鴻冇有說話,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半年前就在準備了?還以為他跟洛喬一分手後,因為三百個億就一蹶不振了,看來是他小看了顧知深。
“金三角那邊有多亂你該知道,當時發生那樣的事情他還能活著出來,足以證明,他是很幸運的一個傢夥,不要和幸運的傢夥作對,會倒大黴的。”瓊斯轉著手上的酒杯,溫聲勸說他。
“尼斯已經被他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了,他這纔到紐約幾天,就把你一隻有用的手給折斷了。”瓊斯很大程度上是很佩服顧知深的能力的。
他籌謀半年,一來就踩死了趙鴻身邊一個有用的人。
誰知道他暗地裡佈置了什麼?
瓊斯還想做生意呢,趙鴻執迷不悟,隻能把他踢出紐約商協會了。
跟華國做生意的都說,不要輕易讓華國人生氣,他們多數的時候是溫良的,可越過了他們的溫良,就要被扒下一層皮。
趙鴻重新給自己要了一杯曼哈頓,默默抿了一口,他淡聲道,“你們可以把我從商會會員裡除掉,我自己來對付他。”
瓊斯放下酒杯,臉冷了下來,“你曾經幫過我們,我纔來勸你的,既然你不聽勸,執意要跟他對著乾,那彆怪我們不講昔日的情麵。”
“你是覺得我玩不過顧知深?”趙鴻覺得可笑,顧知深纔多大年齡?跟他這個縱橫商場三十多年的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