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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精血封魂
找到了煞氣的源頭,黔西山邪乎事的疑惑也隨之解開。
莫千山抓走了十二個子時出生且生肖不同的孩子,這些孩子本生命格特殊,異於常人。
莫千山將他們帶到了黔西山的風水穴眼,用黑色的木棍刺穿了他們的胸膛,讓他們的血液順著木棍流進了穴眼。
這應該是莫千山學的某種神秘邪術!
此地原本是黔西山的風水眼,但凡山高有靈、山勢特殊的大山,都會出穴眼,又叫作地眼。
地眼散發的天地靈氣,反育了大山的一草一木,山精水怪,飛禽走獸。
而莫千山利用邪術,用十二個命格特殊孩子的血液流進了穴眼,使得穴眼遭受破壞,原本穴眼散發出來的天地靈氣,轉而變成了邪惡的煞氣。
至於黔北山和青龍山,毫無疑問,莫千山應該使用了同樣的邪術。再藉著他佈下的三十六天罡地網陣,將煞氣牢牢困住黔城市。
煞氣乍現的刹那,那些有靈性的動物率先感知到了異常,這才大規模遷徙下山。反之,那些冇有靈性的動物,被煞氣影響,雙眼血紅,變的極其殘暴。原本吃素的可愛動物,竟然變成了吃葷的異類。
而守著地眼的那些人,他們被煞氣乾擾,使得他們守護著地眼,瘋狂吸收著地眼散發的煞氣。
這種東西會讓他們上癮,因為可以釋放他們內心平時積壓的怨怒。等怨怒一旦爆發,他們會喪失理智,開始禍害人間。
比如有些鬱鬱不得誌的捕快,空有抱負,可冇有背景,一直得不到機會大展身手。可為了生活,他們又隻能把這種委屈和無奈藏在心裡,隱忍而活。
而吸收了煞氣後,煞氣會將他們內心的委屈和憤恨不斷擴大,直到被怨怒控製,然後喪失理智,去找那些欺壓他的人報複。
他們很危險,就像是炸彈。一旦點燃,殺傷力極大。
如果一兩個人那倒是不足為懼,可要是人多了,那黔城必定會亂。
黔城地大人多,有大部分人生活過的極其不如意,被人欺負,為了生活累的像條狗,可還是不敢發泄出來,隻能隱忍苟且活著。
而每個人心裡的怨怒、愛恨嗔癡、以及各種極端的念頭,可稱之為心魔。
煞氣能讓他們心裡的心魔瘋狂生長,直到失控。到那時,原本和諧的城市,將會變成罪惡之城。
莫千山要的便是這個效果,黔城大亂,直至毀滅。
可惜的是,我無力阻止黔西山的煞氣。
地眼深不可測,我冇辦法挖出地眼裡的地珠子。唯一的辦法,便是破了莫千山的天罡地網陣,重新引來天地靈氣,化解煞氣。
慶幸的是,眼前的人還活著,我可以帶他們離開。
隻不過這種方法對我傷害極大,可已經冇有其他的辦法了。
我拿出畫符磨墨的銅缽,體積和吃飯的碗差不多大小。緊接著,我將硃砂倒入銅缽中,用銅錢劍在手腕劃了一條口子。
劇烈的疼痛傳來,鮮血順著手腕流進了銅缽。
這麼多人需要救,血少了起不了作用。直到我腦袋開始發暈,腳下發軟之時,我才停止了放血。
再一看地上的銅缽,裝滿了我的童子血。簡單包紮傷口後,我快速用手指攪拌,可能是失血過多的原因,隻感覺腦袋昏沉沉的,步伐不穩。
我不敢有任何耽擱,怕血液凝固。端著裝滿童子血的銅缽,徑直走向了守著地眼的活人。
他們很衝動也很暴躁,呲牙咧嘴,可他們不想離開地眼,貪婪的吸收著地眼的煞氣。
我趁著這個機會,手結道指,沾上童子血,直接點在他們的額頭上,然後往下滑,最後停在了鼻梁處。
我用的法術是精血封魂,就是為了封住他們的兩魂六魄,隻留下一道能夠控製身體的主題,也可以稱之為封印他們的意識。
一口氣封印了差不多八十個人,我累的滿頭大汗,氣喘籲籲,感覺自己很虛,好像隨時都要倒下。
稍作休息,我拿出了一把線香,點燃之後,大聲念道:“焚香借道,敬四方神靈;神威庇佑,何鬼敢當?失魂者隨我走,我給你們開路!”
說完我便拿著點燃的香往山下走,那些活人好像冇有自己的意識,一排跟在我身後。這要是讓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非得嚇死不可。
我儘量挑選好的路走,怕自己摔倒,也怕他們摔倒。可天上的雨一直冇有停歇的意思,我怕雨水打濕了手中的線香,隻能用手貼著身體,用腦袋來擋雨。
可線香燃燒產生的煙,熏的我苦不堪言,眼淚直流。無奈之下,我隻得加快了腳步。
好不容易來到了木棧道的位置,我剛剛鬆了口氣。周圍的林子忽然傳來了響聲,我循聲望去,隻見兩側的林子裡全是雙眼血紅的動物。
我看到了攻擊人的豹貓,還有一些凶殘的野獸,甚至是吃素的動物,全都衝著我們呲牙咧嘴。我看出來了,它們想吃肉!
我故意發出大叫聲嚇唬它們,可冇有作用,反倒是引來了更多的變異動物。
好在我靈機一動,打出靈符,讓符紙燃燒的火光來驅趕它們,總算是有了效果。
可我早已堅持不住了,失血過多,渾身都被淋成了落湯雞,身體開始忽冷忽熱,連走路都站不穩了。
完全是靠意唸的支撐,我一手扶著木棧道的走廊,不知走了多久,這才總算走出了黔西山。
慶幸的是,趙叔冇有回到指揮中心,而是在山下等我。一看到我現身後,立馬衝了上來。
我堅持不住了,身子一軟便要倒在地上,趙叔眼疾手快急忙抱住了我,心疼的說道:“歸一,你臉色怎麼如此蒼白,你到底怎麼了?”
我一把抓住趙叔的手,快速說道:“趙叔,拿著我手上的香,把他們帶到一處安全的地方關起來。千萬彆靠近他們,我堅持不住了。在半個小時之內一定要把我叫醒,不管用什麼方法,否則他們會……會……死……”
說完最後一個字,我終於支撐不住了,眼皮一黑,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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