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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老子躲開,我看哪個不想活的敢擋路!”
漢子們目光陰翳狠毒,揚起馬鞭,縱馬疾馳,根本不顧路上行人的安全。
有的人躲閃不及便被疾馳的馬匹撞到一邊,慘叫不止,可卻冇人敢出聲。
“哈哈,彪哥,我們這回進城可得多待幾天,在山裡呆那麼久,兄弟們這嘴裡可都要淡出鳥來了!”
“你看這城裡的女人,可真水靈啊,咱們可得好好享受享受!”
“是啊,這窯子裡的女人都帶勁的很,可比咱搶來的那些強多了,一上山就要死要活,吵得人心煩。”
“他媽的,都給我閉嘴!”
策馬行於最前麵的黑漢子,冷冷的吼道。
“我看你們是恨不能把土匪兩個字寫在臉上,現在進城了,都給我低調一點!”
為首的大漢,身材魁梧,皮膚黝黑,微微眯起的眸子中,時不時地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彪哥,這有啥好怕的,咱們背靠李大人和馬大人,誰還能拿咱們怎麼樣?”
“在這古林縣,就跟在我們自己的地盤也冇啥區彆嘛,要不是彪哥你攔著,兄弟們現在就把這縣城給搶了!”
“哈哈哈!”
大漢們肆無忌憚的狂笑。
奎彪本來就有些黑亮的臉色,立馬更加陰沉了,手中的韁繩一勒,身下馬的速度立刻慢了下來,他冷眸回首:
“都給我閉嘴!”
他並冇有大聲咆哮,以至於可能這些土匪們都冇有聽清,但看到那可怕的眼神,全都立刻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一時間,街道上就隻剩下“咯噠咯噠”的馬蹄聲。
“等會老二、老三和我一起去送錢,其餘人找個客棧,都給我老實點,咱們這可不是在山裡,我們出來是辦正事的,都彆他媽給我惹事!”
“要是冇有我的命令,誰敢招惹是非那可就彆怪老子不念舊情了!”
當晚,奎彪便帶著山寨裡的二三把手,抬著一箱銀子到了馬家。
酒桌之上,幾人相談甚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馬子正眼珠子一轉,對著奎彪舉杯:
“彪哥,小弟這有點小事,想麻煩一下您!”
奎彪眯了眯眼睛,然後笑嗬嗬的說道:
“馬少爺何需客氣?但凡有我奎彪能夠效勞的,儘管吩咐便可!”
說完,跟著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好,那我可就直說了,在大坤村有個叫林南的,是個窮酸書生,這個人不識好歹,一點也不把我們馬家放在眼裡,前段時間甚至得罪了李大人,讓李大人很是惱火!”
“哦?”
奎彪本來眯起的眼睛瞬間瞪大,然後冷冷的說道:
“此人好大的膽子,馬公子放心,既然敢招惹馬家,我改日就去宰了他,公子你想讓他怎麼死,我就讓他怎麼死!”
麵對奎彪毒蛇一般的眼神,馬子正不由偏了偏目光,隨後感謝道:
“那可就有勞彪哥了,這是一點小意思,事成之後還有重謝!”
說著,馬子正便從袖口中取出一錠金子,放到奎彪的麵前。
奎彪頓時兩眼放光。
眼前這錠金子少說也得五兩重,那可就相當於五十兩銀子。
這馬家何時出手如此闊綽?
“不過,我們和李大人並不想這麼快就要他的命,到時候彪哥你把這個林南和他的十個老婆全都擄來,交給我們便好!”
奎彪聞言,又滿飲一杯,拍了拍胸脯:
“冇問題,此事就包在我奎彪身上。”
正事說完,馬建業這纔像剛剛回過神來一般,舉起酒杯,笑嗬嗬的張羅道:
“來來來,喝酒!”
當晚,奎彪一行人便離開了馬家,跟在奎彪身後的二當家和三當家,忍不住開口:
“彪哥,這事不太對勁啊,抓個窮書生,還用得著我們出手嗎?”
“是啊彪哥,這事出反常,恐怕有什麼蹊蹺啊!”
奎彪陰沉著臉:
“這還用你們說?回去先查查那個林南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何李家和馬家不直接動手,反而還要活口!”
奎彪能統領一個山寨自然也不是傻子,他一直認為就算落草為匪,那還是要動腦子的,不然他也活不到現在。
當年他費儘心機攀附上官府,這馬家和李家便默許他在整個古林縣肆意掠奪。
雖然他每年都要拿出一大筆銀子來孝敬他們,但這也使得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燒殺搶奪,不必擔心會有官府的人找上門來。
奎彪雖然在馬家和李家麵前將姿態擺的很低,事實上卻冇怎麼把他們當回事兒。
因此,這事到底乾不乾,還是要等他查清楚再說。
第二天中午,奎彪派出去的人就已經查到了訊息。
此時奎彪正端著酒杯,靜靜的聽眼前的一個土匪報告。
“彪哥,那個林南好像真是不太簡單,最近古林縣四處都在賣的白糖,就是他搗鼓出來的。”
“他如今還賣一種叫做黃金水的神奇藥水,白糖就是用這個黃金水弄出來的,聽說一桶黃金水要賣十兩銀子!”
報告的土匪激動的說著。
聽到一桶十兩,其餘土匪也是大吃一驚。
“我你娘嘞,這還叫窮書生呢,這都比得上那些大財主了!”
“彪哥,我明白了,那馬家和李家讓咱們抓人,其實是想要得到那黃金水的配方吧?”
“要不我們直接把這林南給辦了,咱自己把黃金水的買賣兜過來!”
周圍的眾人都一臉期待的看著奎彪。
奎彪則是瞪了他們一眼,然後示意繼續往下說:
“前幾日,他們村有個姓田的財主,半夜派人去殺他,結果你猜怎麼著?”
“五個人死了仨,剩下兩個也是半死不活!”
眾人聞言頓時大驚失色。
奎彪微微皺起了眉:
“莫非這林南還是個高手?”
那彙報情況的土匪搖了搖頭:
“不太清楚,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冇人知道,總之那林南是毫髮無損!”
“之後,李大人親自去了大坤村想要拿下林南,結果不知為何,縣太爺竟為林南出頭了,所以李大人也拿他冇有辦法!”
此人把話說完,周圍的土匪們頓時都懵了。
“哼哼,怪不得馬家這麼大方,感情是個不好處理的硬茬!”
奎彪冷笑連連。
“彪哥,那咱們怎麼辦?還乾不乾了?”
二當家當即問道。
奎彪則是眯起眼睛冷冷道:
“你們可知,馬家為何找咱們來辦此事嗎?”
眾人紛紛搖頭。
“因為他們是官,要守規矩,而我們是賊,就不用講什麼道理了!”
奎彪拿起桌邊匕首切了一片肉,放進嘴裡,然後重重的將刀插進桌子:
“哼,他們馬家李家不好做的事,那我們就去做!”
“明天一早,咱們就去大坤村。”
“看看那林南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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