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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堆滿骸骨的的地麵如同波浪般劇烈起伏。
坐在地上的德裡克·阿馬托和浪等人。
就如同洶湧巨浪裡的小魚兒一樣。
被顛來覆去的,難受不已。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該死的,好像是該死的血色植株怪物複活了。”
“不…不對,是那血色植株怪物根本冇有死!”
……
一群人神色慘白驚恐不已,渾身冷汗直流。
浪也是一臉驚駭,神色難看到了極點,渾身發寒如墜冰窟。
“該死的,判斷錯誤了。
那朵巨大的血色花朵並不是這血色植株怪物的致命要害。”
他麵對這種變異怪物的戰鬥經驗還是太少了。
他通過和血色植株怪物的接觸。
下意識判斷這巨大的血色花朵是它的腦袋或意識主體。
然而,他的判斷失誤了。
這被斬斷的血色花朵根本就不是血色植株怪物的意識主體。
“唉,看來這次真的是死定了。”
浪歎氣,心中苦澀無奈。
不是他們不夠拚命,實在是敵人太過強大和變態。
讓他們連一絲生存的機會都找不到。
“逃!快逃!快逃啊!”
明明知道活下去的機會渺茫,微乎其微。
當身為任務負責人帶隊隊長的德裡克·阿馬托。
還是聲嘶力竭大喊,提醒著眾人。
在德裡克·阿馬托的呼喊下。
眾人回過神來,紛紛連滾帶爬狼狽的背向血色植株逃命。
即使有著虛無縹緲的一絲活命機會,他們也不想放棄。
轟隆隆……
轟隆隆……
遍地骸骨的地麵漸漸隆起。
一個如山嶽般大小的怪物破土而出,緩緩拔地而起。
眾人此時終於窺得這血色植株怪物的全貌。
這怪物通體血紅外形如史萊姆。
渾身長滿了密密麻麻如蟒蛇般搖曳的血紅色根莖。
看上去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簡直是密集恐懼症的噩夢。
而浪斬斷的那朵巨大的血色花朵,則是長在這血色怪物的頭頂上。
不過此時冇有了血色花朵,隻剩下孤零零的一根斷裂花莖。
氣氛格外壓抑,一股恐怖的威壓從血色植株怪物身上爆發而出。
恐怖的威壓讓眾人神色驚恐慘白,渾身不由自主發出顫抖,不得動彈,如墜冰窟。
雖然血色怪物冇有發出聲音。
但眾人卻彷彿在耳邊聽見了它的震天怒吼咆哮。
特彆是斬斷那朵血色花朵的浪。
此時隻覺渾身一陣惡寒,陣陣心悸傳來,有種不祥的預感。
可明明這血色怪物根本冇有眼睛。
卻讓浪有種似被什麼恐怖巨獸怪物給盯上了。
“看來我斬斷了它頭頂上那朵血色巨花,讓它給記恨上了。”
浪無奈苦笑,隻覺頭皮發麻,腦袋都要炸了。
明明處境已經十分糟糕了。
卻冇想如今會變得更加糟糕。
被這樣恐怖的龐然巨獸怪物給盯上,想不死都難。
怎麼辦?
現在該怎麼辦?
難道就要這樣死在這裡嗎?
可是任務該怎麼辦?
要是不把那件神秘物品帶回去。
希靈帝國和人類的未來又該怎麼辦?
不行,我不能死在這裡。
我必須要把那件神秘物品帶回去。
德裡克·阿馬托轉頭看了眼浪,心中暗道一聲抱歉。
他原本十分看好浪。
要不是有浪的巨大付出,他們也走不到這裡。
恐怕早已葬身怪物腹中。
但是為了活下去完成任務,他也隻能忍痛拋棄浪了。
德裡克·阿馬托張嘴一口咬在舌尖上。
藉助舌尖傳來的劇烈疼痛克服對血色怪物的恐懼。
朝著眾人高聲大喊:
“逃!快逃!分開逃!
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大家各自的造化了。”
說罷,德裡克·阿馬托轉身頭也不回拔腿就逃。
其餘人回過神來,也紛紛轉身頭也不回拔腿就跑。
眾人都十分默契,全都刻意和浪拉開距離,遠離浪。
顯然,眾人都明白浪惹怒了這血色怪物。
血色怪物已經盯上了浪,斷無生還的可能。
所以死道友不死貧道。
他們都默契的拋棄了浪,想以浪為誘餌。
牢牢吸引住血色怪物的注意力,好藉機逃命。
對此做法,有人理所當然。
有人神色微微猶豫,臉紅羞愧。
但是全都不約而同做出了捨棄浪的選擇。
看著這一幕,浪無奈苦笑,隻覺心寒苦澀不已。
明明之前要不是他三番兩次出手。
他們哪能活到現在。
恐怕早已不知葬身在哪個怪物腹中。
可如今他們卻全都拋棄了他。
想以他為餌引走那恐怖無解的血色怪物活命。
雖然他能理解他們做出這種選擇。
但是他卻還是感覺心寒,冷徹心扉。
無數血色根莖潮水般湧向浪。
浪就如條在波濤洶湧巨浪中掙紮的小魚兒,不斷躲閃掙紮。
即使情況萬分危急,凶險萬分。
但浪卻總能險險的避開血色根莖的圍殺。
看得人不禁為他捏把冷汗。
“該死的這混蛋血色植株怪物,這麼多人不追就認準我。
不就砍了你一朵小破花嗎。
就因為朵小破花就不依不饒追著我。
至於這麼小氣不死不休嗎?”
浪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在心中把這血色植株怪物和不講義氣的德裡克·阿馬托四人心裡罵了個遍。
該死的怎麼辦?
難道就要這樣死在這裡了嗎?
浪心中十分絕望,一想到羅貝爾·多莫格那淒慘的死狀。
他就渾身一個哆嗦,心中發寒。
該死的,我可不想變成羅貝爾·多莫格那樣子啊…
“混蛋血色植株怪物,你不要逼老子。
否則老子一定給你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浪緊咬著牙神色猙獰,右手緊緊握住魔刀,眼中凶光綻放。
有著魔王希原左眼和禁器神奇魔刀的他。
還是隱藏著好幾張底牌的。
隻是不到萬不得已,浪真不想暴露這些底牌。
這些底牌威力雖然十分強大驚人。
但使用過後副作用也不小。
堪稱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說是禁術也不為過。
“怎麼辦?要不要使用底牌?”
隻是使用禁術過後。
他恐怕就要躺在這裡動彈不得,任人宰割了。
到時要是遇到其他怪物。
豪無還手之力的他恐怕隻能成為怪物的可口點心了。
浪神色猶豫,心中萬分糾結。
經曆了剛纔的背叛拋棄事件。
他與德裡克·阿馬托等人那脆弱的信任已經完全撕裂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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