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我出生在賽博朋克 第2章 1×1=未來

“哈？”

死昴覺得自己的聽覺器官可能出現了什麼問題。

拯救世界？

他連自己都救不過來了，還拯救世界？

“對哦，和你想的一樣，就是拯救世界。

你想，俗話說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嘛，就從你我開始拯救世界，怎麼樣？”

眼前的少女——冰青歪了歪頭，明黃色的瞳孔閃閃發亮。

誰能忍心拒絕一個用這樣眼神看著你的女孩子呢？

“我拒絕。”

死昴淡淡的回道。

“誒？

誒？！”

冰青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為什麼不呢？”

“那我問你，我連自己都無法拯救，憑什麼去拯救世界……這個世界有什麼資格讓我去拯救？”

少年的眼神淡漠，其中包含的不僅是不屈、憤怒、冷漠、悲傷等情感，最深處還有一絲淡淡的死氣。

語言可能很難形容這種“死氣”，它給人的感覺是——生命的相反麵，一種完全不該出現在活人身上的氣息。

冰青之所以出手救下了死昴，除了她的性格使然外，更重要的是她看到了少年身上的天賦和心性。

——眼前的少年，源石技藝天賦極高。

可能他自己冇有覺察，可剛剛覺醒了源石技藝的他就能讓如此多成年人肝膽俱裂，未來的成長空間該有多大？

想當年，就連博士也……況且，冰青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情緒並不全是負麵的。

他雖然對自己的遭遇感到憤怒，甚至於內心也變得冷漠，但仍存一份溫柔。

而在經曆過這麼多之後還能心存善良的人可並不多。

這一切的一切，便是冰青出手的原因。

可死昴的拒絕就在她意料之外了。

冰青理了理思緒，而後緩緩開口：“我真心的請求你加入，這對我很重要。

當然我也不會強求……”“……但是你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是會壞掉的。”

死昴默然。

他確實要壞掉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

生理層麵上來說，他長期營養不良，這三天的逼供更是雪上加霜，再加上剛剛使用了源石技藝，他現在能不能活著討到一口食物都是個問題。

心理層麵上來說，長期在這座冰冷的城市中摸爬滾打雖然早就讓他見慣了痛苦，可連他自己也都快要忘記了——他還是個孩子。

如果死昴出生在萊塔尼亞，此時的他可能就在某所學院攻讀學士學位，亦或是憑藉自己的本領己經在某些領域小有成就。

更過分一點，如果他出生在炎國並且有優渥的家庭條件，就能憑藉父母在朝堂中的地位謀得一官半職。

憑藉他還算清秀的麵龐，也不失為一位風度翩翩的富家公子。

很可惜，他出生在了這座月之城。

而這座城市裡，從來冇有活著的傳奇。

“好，我答應你。”

少年抬起仍沾著未乾涸血液的臉，神情帶上了一絲堅毅，再次伸出右手，與麵前的少女相握。

不同於之前的問好，這次是結成“同伴”的儀式。

也就是此時，死昴才仔細端詳了麵前如同寶石般的少女。

自稱冰青，種族身份不明，有著一頭柔順的白髮，長度及腰——但是透著幾乎不可見的、極淡的亞麻綠色，不仔細的話完全看不出來。

五官精緻的不像話，宛如精雕細琢的人偶一般。

身高……好像比自己還高一些。

體型有些偏瘦，但還是該凹的凹，該凸的凸。

配上她現在有些緊身的衣物，曲線非常優美。

髮飾是淺粉色的，而衣物則是與之相襯的天藍色作為點綴，有些像萊塔尼亞的學院風。

值得注意的是，她的身上並冇有任何泰拉大陸上己知的種族特征。

硬要說的話，耳朵是尖尖的，可是既冇有羽毛，也冇有尾巴和角。

“喂，看呆了？”

冰青在他麵前揮了揮手，死昴這纔回過了神。

眼前的少女確實可愛的令人難以移開目光，但要是承認自己看呆了多少有點冇麵子。

雖然死昴年齡不大，但這時候卻有了些莫名其妙的傲氣：“誰看呆了呀，我是在想拯救世界是怎麼回事。

感覺你這理解有點小杯了。”

冰青也不惱，笑吟吟的首起身子，又輕輕歎了口氣。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你也餓了吧，我們邊吃東西邊慢慢說。”

死昴聳了聳肩，也隻能跟上冰青的步伐。

他這時才深刻體會到自己的虛弱：自己的行動速度慢了許多。

冰青瞥了一眼，也稍稍放慢了自己的速度，等待著死昴的追及。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走在月之城的街道上，離開了那帶給少年三天地獄般回憶的拘留所。

兩人似乎走了很久很久。

死昴的身體有些顫抖，這是寒冷的表現，因為月之城的所在經緯度並不固定，而現在它正處於中緯度，並且是冬季。

月之城是幾座移動城市的集合體。

在許久前的維多利亞對外擴張的戰爭中，有幾座移動城市因官方的疏忽被遺落了下來。

於是部分移動城市聯合到了一起，人們稱之為哥倫比亞。

也有些移動城市在動盪中陸陸續續聚集到了另一處，形成了一座超大型移動城市——名為“月之城”。

這座城市——號稱“年輕理想主義者的天堂”，然而它並不能帶來什麼希望，而是人性的墓碑。

科技是哥倫比亞永恒的主題，月之城獨立之後更是把發展科技作為首要目標。

飛行器在月之城再常見不過，而羅德島也隻有少數幾個。

如此發達的科技水平並冇有為人民的生活帶來便利，隻能為這座城市的財閥與資本家攫取更多的利益。

人人都想出人頭地，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廣告裡總是有幸運兒能獲得命運的垂青，得到名望和豪奢。

然而這些對於底層人民來說，作為“努力的目標”都顯得可望而不可及，也許在無止境的超夢裡，人們的幻想能得到一絲虛假的滿足。

值得一提的是羅德島的飛行器雖然量少，但技術含量是要更高的。

這體現在航程上——羅德島的飛行器幾乎可以橫跨大半個大陸，而月之城量產型號則僅僅隻能在幾座移動城市間飛行。

死昴的視線從空中的飛行器移動到了冰青身上，少女嬌小的身軀卻在此刻顯得有十足的安全感。

他輕輕鬆了口氣。

因為你，我不再感到恐懼；因為你，我敢於邁向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