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大事不好了!”
幽州內最大的地下拍賣場。
人人見了都得客客氣氣地問句好的鮑管事。
此刻正步伐急匆匆推開了拍賣場中最頂層最奢華的那間屋子的房門。
上氣不接下氣地向屋中的人彙報道。
屋內,頭髮隨意地挽了個簡單的髮髻,臉上未加半點粉黛修飾的顧夕染,正拿著她的金算盤,一下又一下地撥弄著。
聽到鮑管事的聲音,夕染手上的動作停下。
神態淡定,“喝杯水,慢慢說。”
鮑管事扶著門喘了喘,“九爺,您都不著急嗎?”
夕染瞥了他一眼,“外麵天塌了不成?”
鮑管事:“天倒是冇塌,就是咱們的貨被搶了。”
“……”瞬間,顧夕染麵上的表情就變了,淡定什麼的都見鬼去吧。
神色幽幽地看著對麵的人,“你怎麼不早說?”
鮑管事:“……”不是你讓我‘喝點水,慢慢說’的嗎?
“誰乾的?”
顧夕染不淡定了,鮑管事反而是淡定了下來,“馬二爺。”
又是他?
顧夕染好看的眉間一皺。
自從她來了凡間又在這裡開設了拍賣場之後,馬二爺的地下拍賣場就從幽州最大的一個變成了第二大的。
兩家之間時常有生意上的摩擦。
昨天,馬齊更是放出訊息,三天後要和她家的場子同時開場拍賣。
這個時候,不就是更要比誰家的噱頭更大、東西更稀奇寶貴嗎?
“他把咱們什麼貨劫走了?”
“就是咱們壓軸的那個前朝畫師張丹青的絕筆畫……”鮑管事還冇說完,顧夕染就氣得“啪——”一聲拍在桌子上,站了起來。
“他把我的《寒塘渡鶴圖》劫走了?”
這幅畫是前段時間顧夕染從一個盜墓賊手中發現的,她和那人談了好久,緊趕慢趕的才終於開拍之前與那人談定了交易。
馬齊竟然在中途就給劫走了?
俗話說的好。
斷人錢財如同殺人父母!
這事兒。
絕對不能忍。
扛起自己的大斧子,顧夕染拽著鮑管事又帶上了十幾個打手,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就來到了馬二爺的賭場。
據訊息稱,馬齊今天要到這裡查賬。
“轟——”地一聲,足足抵得上顧夕染一半體積大的斧子首首地劈在了賭場的地麵上,一瞬間,就像是利刃切熟瓜似的,輕輕一碰,地板就裂開了一道又深又長的裂縫。
賭場中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到了門口的顧夕染……和她腳下的大斧子上。
“各位,私人恩怨不想傷及無辜,還請諸位客官暫且離開,我的斧子不長眼睛,要是一會兒傷到了誰可就不好了。”
夕染的話一出,拍賣場中的所有賭客都開始收拾東西逃離現場,場麵無比混亂。
不一會兒,剛纔還無比熱鬨的賭場就變得空蕩蕩的了。
“給我砸!”
夕染的話一出,身後的打手魚貫而出。
能摔的摔,能砸的砸。
等到馬齊聞聲連忙從樓上趕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己經被砸的破破爛爛的賭場。
“顧、夕、染!”
馬齊被氣的臉都漲紅了,他伸手指著夕染,“你、你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