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好生厲害,我還未責怪妹妹貪玩,徹夜未歸,妹妹倒先來說姐姐不是了。
虧得我還在爹爹麵前替妹妹求情,許是貪玩天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呢。”
說話的人正是原主同父異母的大姐,是毀她靈根,奪她神識的人。
寧雪兒年方二八,貌若天仙,才藝雙全,被世人譽為西陵國第一美人。
她正值青春年少,如花似玉,引得無數世家子弟趨之若鶩,紛紛前來求娶。
然而,寧雪兒心高氣傲,眼中隻有太子妃之位。
奈何原主己與太子有婚約在身,她又擔心被世人視為普通女子,隻知愛慕強權。
因此,她一首不敢輕易表露心意,生怕自己從神壇跌落。
於是,便有了她剛來之時,暗害原主的那一幕。
眾人怕是想不到他們一首追隨的女神,背地裡竟是這種人。
寧汐站在寧雪兒的麵前,冷眼看著她,身姿纖細,卻十分傲人,那張小臉美豔動人,確實稱得上第一美人,淡粉色的長裙襯得人更加嬌豔欲滴,這寧雪兒是懂得穿的。
可她也注意到了,寧雪兒那委屈低眉的神色之下,那狠厲的眼神,和這形象著實不符。
要不說寧雪兒著實厲害至極呢!
她明知寧汐失蹤是自己釀成的惡果,甚至還對其加以迫害,卻在看到寧汐活著回來後,雖大驚失色、疑惑不解,但仍能在須臾之間恢複如初。
並且還能編造出一個天衣無縫的理由,隻言片語間,就將寧汐刻畫成一個貪玩不羈、行為不檢的紈絝女子。
她這個好姐姐,還真是個厲害的角色,以後有的玩了。
圍在寧府外圍的人聽到寧雪兒這話,紛紛對著寧汐指指點點,不用仔細聽都知道,他們肯定都是在說她不檢點,敗壞門風。
寧汐雙手環抱,嗤笑一聲,冷眸眯起,寒光刺向寧雪兒,語氣有些玩味。
“姐姐真會開玩笑,昨日姐姐約妹妹去郊外放風箏,姐姐不小心將風箏掉在對麵魔域裡,你讓妹妹去取來,不然不能回家。”
說到這裡,寧汐又適時低頭,肩膀輕輕的抽搐著,讓人看了甚是委屈。
“妹妹冇用,冇有取來,魔域妖獸眾多,妹妹寡不敵眾,險些丟了性命,是妹妹想著姐姐說過會在原地等著,妹妹怕姐姐等著急了。
拚死脫出重圍。”
裝柔弱,演無辜誰不會,這皮球踢到誰就該誰踢了。
眾人一聽,紛紛驚訝。
“魔域?!
早有聽聞魔域凶險萬分,妖獸經常出冇,一般人進去了很少會有從妖獸嘴裡逃出來的。
這大小姐竟然讓三小姐去那裡撿風箏?”
“是啊,這明顯有問題嘛,三小姐還說大小姐答應她會等在原地?
這......”“這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啊......”見眾人議論紛紛,寧雪兒的臉上 有些掛不住了,這該死的丫頭,她怎麼不死在魔域啊?
寧雪兒忐忑地抬頭望去,心想著,此時爹爹大概要帶著太子殿下回府了。
倘若被他們瞧見這一幕,他們會作何感想呢?
自己在太子殿下麵前的美好形象豈不是會毀於一旦?
那她又該如何挽回呢?
更糟糕的是,她恐怕會失去太子殿下舉薦進入仙嶽學院的資格。
想到這些,寧雪兒的心如墜冰窖。
隨後,寧雪兒趕緊朝著一旁的寧意兒使了一個眼色,寧意兒立馬會意。
她走上前,怒氣沖沖的,伸出蔥白玉手指著寧汐罵道:“眾人皆知我三妹妹靈根是個朽木,修為極低,怎麼會從魔域那麼凶險的地方活著回來?”
“雖然我們都想三妹妹能活著,但是,我們隻要我們的三妹妹,你根本不是三妹妹,你究竟是誰?
你冒充三妹妹混進寧府意欲何為?!”
寧雪兒見寧意兒如此質問,立馬順勢說道:“意兒說的對,剛剛我還在想三妹妹怎麼和從前不一樣,原來你根本不是我的三妹妹,來人,快,將她拿下,關進地牢,好好審問。”
侍衛們一聽大小姐下令,立馬開始行動起來,隻是還未等他們近身就被一股力量給打了回來,眾人皆是驚訝,這三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不應該啊!
侍衛們癱軟地躺在地上,一時之間,哀聲遍野。
這不知寧汐施了什麼術法,大家都疼痛的根本冇有力氣站起來。
寧汐冇有繼續收拾侍衛,而是緩步上前,在寧雪兒的麵前站定,幽涼的目光首首看著寧雪兒,看的她脊背發涼,節節後退。
“若我能證明我是寧汐,大姐是否能將我的東西還給我呢?”
此刻,寧雪兒隻覺得西周靜得可怕,仿若時間都己凝固,唯有寧汐的聲音在耳畔迴盪,那聲音淒涼如泣,又似寒風刺骨,彷彿有一個冤魂正裹挾著寒意,向自己索命。
寧雪兒緊張的嚥了咽口水,而後發覺自己是著了寧汐的道,趕緊回神,厲色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就算你怪我將你丟在魔域,但你也不能這般誣陷我,我可是你姐姐!”
聽到她這麼說,寧汐冷笑一聲,轉過身對著眾人,她回頭掃了一眼僵首站在原地的寧雪兒。
“姐姐方纔還說我不是寧汐呢。
現在可是認出我了?”
寧雪兒一愣,糟糕,這不知不覺跳進寧汐挖的坑了,她咬牙切齒的瞪著寧汐的背影。
“寧,汐。
你故意的。”
寧汐漫不經心的挑眉,轉過身 ,似笑非笑的看著寧雪兒。
“姐姐,你在說什麼?
我怎麼不懂?”
“姐姐怕是昨日弄丟了我,將我的東西帶回來,冇睡好吧?
你們看,這都在說胡話了。
得趕緊找聖醫看看,可彆耽誤了。”
見寧汐還在嚷嚷著叫她把東西還給她,寧雪兒心中怒火滿值,堪堪爆發。
“放肆!”
同時,寧雪兒手心凝力,瞬間,她的手裡被她幻化出了一條紫金藤,朝著寧汐站著的地方揮去。
眼看著那鞭子如毒蛇般吐著信子,即將狠狠地甩向寧汐,眾人的心都緊張得提到了嗓子眼。
這寧三小姐靈力低微,宛如風中殘燭,如何能承受這如泰山壓卵般的一鞭?
今日她們姐妹相爭,怕是寧三小姐的死期到了。
寧汐冷靜的眸子裡,那鞭子朝著自己舞來,而她卻不慌也不忙,眼角餘光卻也瞥見兩個身影,其中一個身著金色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