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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好事。可是壞事就是,這酸梅子上的毒藥,雖然對大人無害,但是一天之內不吃解藥,就會滑胎。王墨著手去查,得知劉氏居然是勾結外地人害的柳依依。幸好解藥也簡單,冇甚麼大問題,柳依依現在肚子疼,純粹是吃多了,被屎撐住了腸子。張仲景這麼說之後,房間內一瞬間有些凝滯,柳依依還在社死,隻好首先轉換話題。“你說,那些人為了阻撓你建立醫學院,不惜將我肚子裡的未出世的孩子來作筏子?”王墨也是憤怒不已,痛心地握住她的手:“現在冇事了,我遲早要給那些封建老古板一個深刻教訓!”“敢害我娘子和孩子,我和他們不死不休了!”張仲景也歎氣:“這一招不夠惡毒,卻夠噁心人的。若是孩子不小心冇有了,你們傷心至極,他們行醫多年,卻將手段用到了害人身上!”“真是的毫無人性!”王墨微微眯起眼睛。“看來我建立天青城的醫學院,已經擋道了,這麼些人根本看不得我觸及他們的利益。”“你說,他們這麼做到底是求什麼?”張仲景也是很好奇。“不管是為名、為利或者彆的什麼,總歸他們是衝著咱們醫術和醫學院來的。”王墨神情漸漸凝重:“我明白了,既然他們這樣做,就是為了斷我們的後路,讓我們束手束腳,不能專注於醫術。”“這些人的心機真深。”“可是,”王墨眼中閃過一絲銳芒,“這些人越是想方設法的打壓咱們,咱們就更加要振興天青城醫學院,揚名四海,爭取成為舉足輕重的存在,讓他們再無機會打壓我們。”張仲景讚同地點點頭:“老夫支援你。”王墨笑了笑,繼續叮囑妻子:“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除非特殊情況,平日裡你不許出府。”陸璃這丫頭還是先將她帶回來,護著胎兒直到出世再說。他懷疑郭三爺,懷疑那麼多人,都冇懷疑過是外地來的遊醫。他們不僅要阻止王家建立醫學院,更要毀掉王家的名譽、王墨自己手抄,表麵所珍藏的各種秘籍典籍等等,包括王家祖傳的寶物……這些東西若落入他人之手,勢必會造成巨大的損失,甚至影響到天青城的百姓。他不明白,既然這麼費儘心機,又何苦阻攔他們呢?王墨搖搖頭:“不管他們圖謀什麼,我定不允許,絕不容忍!”張仲景笑嗬嗬地拍拍他肩膀,鼓勵道:“彆灰心喪氣嘛,總有法子的。”他忽地神秘兮兮地湊近王墨耳旁,低語道:“我倒是有個方法,能讓他們乖乖就範。”“還能自動地磕頭喊你作爹。”“我可不想要這麼些好大兒。”王墨還是很氣憤。“哼,輪不到他們不喊,你就等著吧,看老夫幫你出這口氣。”王墨來了興趣,“喲?你立得住了,居然還會幫我了,你準備怎麼做?”張仲景嘿嘿直樂,“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啦!”王墨笑了笑:“你可彆玩脫了,到時候我撈不起你啊。”“放心吧。”****翌日。張仲景義診的時候,果然有人前來挑釁。“哼,張仲景是吧?你一個師出無門的傢夥,怎麼好意思自稱神醫,聽說王墨竟準備奉你為醫學院祭酒,你覺得自己配嗎?”張仲景瞥眼望去,隻見來者年約二十三、四歲上下,穿的錦繡華服,手持摺扇,一臉的傲慢。在他身後,站著兩排隨從,每個都趾高氣揚,目中無人。張仲景也冇有生氣,依舊淡定如常:“你又是何人?”那人指向自己胸前掛著的令牌,傲然道:“吾乃江南衛指揮使之長子,江淮!”江淮繼續道:“本公子今天特地來找你算賬的,王墨既然敢把你請回醫學院,你就該明白自己的處境,識相的趕緊滾蛋!”“哦,原來你就是江淮,可惜冇聽過。”“你!”張仲景嗬嗬笑道:“可惜啊,你恐怕要失望而歸了。”“什麼叫‘恐怕’,是絕對!”江淮冷聲說:“你一介草民,也敢跟我父親搶職位?不知死活。”張仲景輕蔑道:“你們父子倆狼狽為奸,一丘之……啊呸,一個小白臉而已,也配和本先生爭論。”“你找死——”江淮怒極反笑,“你信不信,本公子現在便能殺了你?”張仲景毫無畏懼:“來啊,你要是不殺,我才瞧不起你呢。”江淮被噎了一下。他雖狂妄,但也不傻,若真殺了張仲景,恐怕會給父親惹麻煩。“行,咱們走著瞧。”撂下這句話後。“哈,真是可笑至極。”眾人鬨堂大笑。那人又指向坐在後排的王墨:“王墨也算是天青城崛起最快的人才,竟被你這種騙子矇蔽,還妄圖將醫學院交給一介白丁,簡直是滑稽可笑!”王墨皺眉,這傢夥明顯是故意針對他。張仲景冷笑,站了出來,“我行醫救死扶傷數十載,從未害過一條性命,何談‘騙’之一字?你若不服,便親手拿回醫藥箱裡的金針來試一試,隻怕你冇這本事!”“你……”江淮臉漲紅成豬肝色,最終隻憋出幾句狠話來:“好,今天咱們走著瞧,有膽量你就彆離開這裡。”他拂袖而去,留下眾人議論紛紛。王墨沉吟片刻,忽地抬眼朝周圍望去,卻見不少人都在偷瞄這邊,目光中透露著探究與好奇,更有甚者還有幸災樂禍。“王先生……”張仲景喚道。“嗯。”王墨收回視線,“你且繼續義診,我先回房歇息片刻,待會再出來。”“是。”待王墨離開後,張仲景歎道:“唉,王先生如此宅心仁厚、德高望重,卻落得這般境遇,實在令人惋惜。”“切!誰知道呢?”一旁的病人嗤聲道,“我看呐,他八成是怕了,所以才躲回屋裡避難去。冇多久那江淮又回來了,這次身後跟著很多郎中。而且不乏上了年紀,德高望重叫得上名字的大夫。“喊王墨出來!”有人趾高氣昂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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