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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酒宴過後。王墨也是離開了張家。而他打算上馬車回家時候,卻是被郭天祥攔了下來。“王墨兄弟,本城主與你算是一見如故,不知賞臉一二,我們去青雲樓吃個夜宵?”郭天祥滿臉通紅,好像是有些醉意了,衝著王墨便是嚷嚷,讓人對這個城主,不免生出幾分好感。因為這個城主看上去,並不像是玩心眼子的人啊!王墨聞言,他略微思索一瞬,便是含笑點頭:“城主大人親口邀請,那麼小子也就鬥膽不敢拒絕了,不過今日這一頓,我來結賬,算是小子來請城主大人的,如何?”對此,郭天祥並冇有拒絕,而是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去了再說。”“王墨兄弟,上我的車?”說著,郭天祥坐上了城主府的馬車。王墨也是笑了笑,而後與郭天祥同坐一車。在這車上,王墨與郭天祥暢談起來。而同時,王墨也是不留痕跡的將話題引到了天青城賭場上麵,畢竟這賭場和青樓,是每個地方的火紅生意,是一大經濟來源,他並非是想要直接詢問郭天祥和賭場的身份。他隻是想要知道郭天祥的態度,便是可以隱約抿出來一些東西。當王墨說出自己前半生的經曆,提到了賭場。郭天祥在酒精刺激下,似乎喜怒形於色,王墨很明顯從他臉上看到了幾分不悅。“哼,在這邊關的賭場和青樓,最容易藏汙納垢了,若是其中藏著一些不好的東西,甚至是我大興王朝的奸細,那麼我這個天青城城主,也算是做到頭了!”“我本想定期清查一下賭場和青樓,可奈何這賭場與青樓背後,都是有著很深的背景,即便是以我的背景,也是動不了,雙方背後的人,都不允許看到下麵起這樣的衝突,很多時候,我都隻能乾看著!”郭天祥彷彿是打開了心裡話,竟是有些罵罵咧咧:“越說老子越氣!”“天青城麾下有三十三縣,近百萬人,拋開老少婦孺,青壯勞力也就二三十萬人,但在這其中,又有幾乎一半,混跡於賭場,青樓,酒樓這些煙花之地,身體早已被掏空,但……”“我他孃的這裡可是邊關,一旦有急,我當全城皆兵,一聲令下,怎麼著也可以集結二十萬兵馬吧?”“但有這些煙花之地的摧殘,即便是強行弄出人馬,那也是去送死的,那些外族敵人,怕不是要殺到手軟,到時候我這城池丟了,人頭也就保不住了,老子這心裡急啊!”“……”王墨聽著郭天祥猶如話匣被打開似得,聽著他說著自己的經曆。郭天祥出身忠烈之家,在軍中表現突出,而後被調遣至這邊關之地,論身份和地位,讓王墨有些吃驚的是,這個郭天祥真的不一般,在這大雲郡都很說得上話!甚至郭天祥還說出一些秘密。比如他在天青城站穩腳跟後,便是數次率軍,主動出擊南下,自作主張,打得邊外蠻族落花流水,讓他們無法生出有生力量,對天青城乃至大雲郡構成威脅!同時,也可能存在一些他想要過足一把將軍癮,率軍打仗的願望。從這些話裡,王墨可以聽得出來,這個郭天祥,倒是有些激進,但不可否認,他這個想法挺好。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要把人打怕,怕服,讓他們不敢生出冒犯之心!同時王墨也從郭天祥這裡聽到,因為他的激進做法,令得他在大雲郡,甚至更大的宜省機構,都是被參了一本。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城主大人,最近這些年,纔是一直在天青城裡麵晃悠,存在感逐漸出現了一些。不過,對於郭天祥的話,王墨並冇有全信。畢竟……男人三分醉,可以演到人流淚。這一點王墨是深有體會。所以對於郭天祥所說的這些經曆,王墨隻信三分,隻是其中哪三分是真的,他還是需要好好觀察一下,從細節當中得出結論。因此,二人幾乎是勾肩搭背,來到了青雲樓,在這裡吃起了火鍋。這深夜過去。王墨和郭天祥表現得幾乎真的是成為忘年交了。甚至在兩人聊天比較激烈時候,郭天祥還脫掉了身上的貂袍。這時候王墨纔是明白,在郭天祥的這一身貂袍之下,竟是藏著一身的甲冑,這傢夥……真的是……時刻準備著!對此,王墨對於郭天祥是一個激進派,好戰分子的印象更深了。所以對於他這些話,王墨更信了一些。因為兩人是今天才見麵,不可能這些都是演給他王墨看的,這冇必要,也不合理。對於城主來說,想要弄一個人,或是幫著賭場弄死他,那是輕而易舉。由此可見,城主大人對於賭場是真心的厭惡與排斥,至少可以證明,他們不是一夥的。兩人同姓,是一個比較少見的巧合。因此王墨也是消除了大概百分之一的戒心。“王老弟,我在邊關之戰的一些細節,下次再和你說,今日我算是酒足飯飽了,若是有什麼招待不週的地方,王老弟請見諒哈!”王墨被郭天祥拉著手,聽著他一陣陣酒氣撲鼻而來。而後兩人也算是散夥了。。王墨結了賬,帶著郭天祥下了樓。在門口,屬於城主的馬車永遠在等候。“王老弟,有什麼事情來城主府找我,我會給你留名,讓你在裡麵暢通無阻!”郭天祥說著,便是轉身要上馬車。嗖!正在此時,在馬車中,竟是衝出一支箭矢,直接穿透了郭天祥的貂袍與盔甲!王墨見狀,臉色劇變,急忙強行拉扯郭天祥到一旁,甚至擋在他的前麵。畢竟……要是城主掛在這裡了,他難辭其咎,甚至滿門抄斬都是很有可能的!到時候誰都保不住他!“孃的,還好老子隨時穿著盔甲,要不然還真被你們這些混賬給陰了!”此刻郭天祥酒醒了,是被嚇醒的,他在被王墨擋在身後時,便是咆哮一聲,強行折斷插在胸膛的箭矢,大吼道:“老子倒要看看你們是哪些混賬!”郭天祥怒而從貂袍中拔出長劍,竟是朝著那馬車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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