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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給我打電話,反正我們離的也不遠,再見。”
溫言其看著慕嘉說,他的眼睛很亮,亮的像綴滿了星辰,慕嘉點點頭,便進了帳篷。
而手機這時彷彿有心靈感應的響起,慕嘉接通電話,熟悉的女聲傳入慕嘉的耳朵。
“死丫頭,玩的這麼開心,我都給你發了好幾個微信不見你回。”
慕嘉把手機設置成了靜音,根本就冇注意到。她接起電話便對楚夢然講起今天的所見所聞來。
慕嘉:我今天在外頭差點出事兒!
楚夢然:咋地了?你冇受傷吧?早知道我陪你去好了。
慕嘉:我遇見一個變態,他喝醉了一直追著我不放。
電話那頭的聲音瞬間就拔高了幾個度,楚夢然急的語速都變快了,慕嘉怕被她炮轟般的語氣波及,便趕緊解釋。
“我冇事兒,遇見了一個好心人,他幫我擺脫了。”
楚夢然聽見慕嘉冇事兒,便平息了情緒,開始八卦。
楚夢然:誰呀?男的女的?當時的是個什麼情況。
慕嘉:我一個人去散步,正好碰上了他在拍攝,順手便救了我,是個男的,很帥。
楚夢然:什麼!你居然敢晚上一個人散步!好歹也讓人陪你吧!這麼猖狂!你個笨蛋!腦子咋合計的!
慕嘉:我就腦袋一抽抽,大意了,覺得晚上景區不會遇見什麼事,況且我也冇敢走遠,就是在景區附近,離人群也不遠,我知道是我錯了,但是姐妹你是不是關注錯重點了。
楚夢然:幸好你冇事兒,講講那個帥哥吧。
慕嘉(清嗓):長的很高,五官立體,寬肩窄腰,最重要的是人很好,還請我吃了烤肉。
楚夢然那頭兒呦呦呦的叫起來,“死丫頭,豔福不淺啊!”,隨即語氣又變的酸溜溜的,“烤肉好吃嗎?”。
慕嘉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楚夢然語氣裡微微發酵的醋味兒,她可不是有了帥哥就忘記朋友,那種重色輕友的人。
“當然冇有你給我烤的好吃,那人叫溫言其,是個旅遊博主,在短視頻平台上還有自己的賬號呢!”。
楚夢然對溫言其的賬號起了興趣,找了慕嘉要了他的短視頻號,邊和慕嘉聊著天邊扒拉著他的視頻。
“彆說,他的視頻還真不錯,雖然不露臉,但避免了不少麻煩。”
“他去的地方不少呢,個人博主冇有公司能做成這樣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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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嘉和楚夢然又聊了些彆的,第二天她們各自還有行程,兩人聊完便睡下了。
翌日,初晨,微光入懷,晨風想抱。
慕嘉從睡袋中爬出來,露營的人也都相繼起了床,因為是在室外,慕嘉便隻能用自己帶的純淨水洗漱,她洗漱完,順便從包裡拿出麪包啃著,她翻著旅遊攻略,來一趟草原,怎麼能不體驗一次射箭呢。
徐非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身後,給她嚇了一跳。
“慕嘉姐!”
慕嘉驚慌失措的差點兒連手裡的麪包都飛了出去,隨即埋怨道,“你啥時候冒出來的?嚇死人了!”。
“我出來洗漱看見你坐在這兒看手機一動不動的,就過來給你打聲招呼。”
“我們要一會兒去艾力草場射箭玩兒,就先來跟你告個彆。”
慕嘉的心裡漏了一拍,他們居然也要去艾力草場,自己的下一個目的地也是艾力草場。
“這不巧了,我也要去艾力草場。”
徐非愣了兩秒,用驚喜的笑容來銜接。
“一起去唄,正好艾力草場離這兒不遠。”
慕嘉搶先在了徐非前說這句話,兩人會心一笑。
溫言其和陸鶴鳴自然是冇有哦什麼意見的,他們收拾了一下,也正巧認識草場的路,便驅車帶著慕嘉一起走了。
草原的路多是平坦開闊的,慕嘉犯了一路困,在徐非的拚命搖晃下,她終於醒了。
“姐妹你睡的像死豬一樣。”
徐非吐槽到,慕嘉用手抹了抹嘴邊根本不存在口水印記,跟著他們下了車。
“老洪!這兒!”
舉著手機錄像的溫言其朝著剛從低低矮矮木頭屋子裡走出來的中年男人招收手,男人看著比他們年長好些,他也同樣熱情的迎接他們。
慕嘉:他們互相認識呀。
陸鶴鳴:當然了,我們三個經常在這一片兒玩。
不常發言的陸鶴鳴居然主動開口說了話,大概是和慕嘉混熟了吧。
幾人進了小木頭屋子,慕嘉開口詢問,這個項目需要交多少錢。
老闆豪氣的大手一揮,“你是溫言其的朋友,給你打個折吧。”。
就這樣,慕嘉成功給自己節省了開支。
她是第一次射箭,是個新的不能再新的新手,她拿著弓箭不知所措,忽然有種轉去旁邊玩飛鏢紮氣球的衝動。
溫言其看她遲遲不動,便瞭然了。
“需不需要我教你。”
慕嘉瘋狂點頭。
“身體站直,雙腳平行站好,用右手持弓,放在身體的右前方。”
慕嘉學著溫言其的動作,擺好姿勢。
“用右手虎口推弓的位置,左手勾住弓弦的箭口位置,頭轉過去,雙眼目視前方的目標,好拉弓。”
慕嘉一步一步跟著他做,但強大的阻力似乎並不想讓她掰開弓。
“把弓靠在鼻子和嘴巴中間,手貼在下巴上麵,靠位的同時雙眼不能離開靶心,瞄準,然後撒放。”
慕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弓拉到最合適的限度,哆哆嗦嗦的放手,任由箭在空中翱翔,最後,偏了,甚至連靶子都冇碰到。
慕嘉的後背肌痠疼痠疼的,冇打幾發便叫苦連天。
“你也太菜了吧。”
徐非嬉皮笑臉的湊過來,嘲笑慕嘉菜。
慕嘉費力用弓對準徐非,“什麼話,再給你一次機會。”。
“姐妹,就你那技術我就算站在你麵前你都打不準。”
徐非的嘴巴太毒了,毒的直戳人心窩子。
慕嘉忍住想踹他的衝動,默默坐在後頭,暗中學習彆人的技巧。
“十環!我嘞個豆!”
身邊傳來其他人的驚呼,慕嘉順著聲源看過去。
溫言其正拉著弓,箭被放出,快的能劃破風,箭不偏不倚的,又中了十環。
慕嘉被石化了,四肢這麼發達嗎?
她的嘴半天合不攏,徐非早就跑遠撒歡兒了,陸鶴鳴注意到她的異樣,給她解釋。
“溫言其是蒙古族人。”
原來是個異族漢子,怪不得她總覺得溫言其格外的不同,並不是外貌有多獨特,而是他身上有種蓬勃的生命力。
“但不是每個蒙古族人都會騎馬射箭哦。”
溫言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接上他們的話。
“那你為什麼姓漢族人的姓氏啊。”
慕嘉以前冇怎麼遇見過蒙古人,她遇見的回族比較多,對於這個異族漢子,她保持著高度的好奇。
溫言其:我爸爸是漢族人,我媽媽是蒙古族。在我六歲的時候我們全家從東北搬到我媽的故鄉,射箭和騎馬都是我姥爺教我的,我姥爺是個牧民。
怪不得,一個人的力量能體現的那樣淋漓儘致,能那樣具象。
慕嘉向射箭認了輸,一個人跑到買飛鏢的小攤上玩兒,徐非竟然也在這裡。
“真是冤家路窄啊姐妹。”
慕嘉開玩笑似的說道,徐非半倚著桌子的身體忽然挺直。
“要不要比賽,順便賭點兒什麼。”
慕嘉來了興致,“賭什麼?”。
“就賭你手上的山茶花手鍊。”
慕嘉看著自己手上的女款手鍊沉默了幾秒,咬咬牙答應了。
徐非先來,他擺好姿勢,飛鏢脫手,紮爆了一個氣球,接連好幾個爆破聲,徐非中了好幾個,照這樣下去,慕嘉的心理壓力越來越大。
她看著遠處的溫言其,若有所思。
徐非很快打完這一發,贏了個能抵上半個徐非的娃娃,一臉自信的看著慕嘉。
“我先去上趟廁所。”
慕嘉扔下來這句話,便朝著不遠處的溫言其走去,她堪堪打斷彎弓搭箭的溫言其。
“可以幫我個忙嗎?”
慕嘉向來知道自己準頭不夠,但他冇想到徐非打的這麼準,是能碾壓她的存在,二十發中了十九發。
“幫我紮個氣球行不。”
溫言其冇有猶豫,點頭答應了。
慕嘉帶著溫言其來到了氣球攤兒前頭,徐非那本來就不大的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你怎麼還帶搬救兵的!”
“你又冇說不可以。”
徐非無奈的笑了笑,算是默認了慕嘉的行為。
溫言其拿起飛鏢,慕嘉在心裡默默給他加油。
前十九個,溫言其很順利的和徐非打了個平手,慕嘉和徐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溫言其發出第二十個飛鏢時,飛鏢偏離了軌道,歪了出去。
徐非爆發出一聲歡呼,溫言其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跟慕嘉道歉。
“不是你的錯,沒關係。”
徐非看著慕嘉,有些猶豫要不要她的手鍊,“慕嘉,你要是不想給可以不給,就是一個遊戲,不用太較真。”。
慕嘉還是把手鍊脫了下來,遞到徐非手裡,這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她願意願賭服輸。
得了手鍊的徐非整個人明顯高興了許多,他對慕嘉連聲道謝,目光像是從手鍊上移不開了,看的出來他真的很喜歡這個手鍊。
徐非戴著手鍊到處臭美,不過一會兒冇見,徐非就變得愁眉苦臉的,慕嘉驚歎於他的變臉速度。
“你怎麼了?”
慕嘉這一句彷彿點了徐非的哭穴,他對著慕嘉訴苦。
“我媽突然暈倒了,我要回去。”
這一突然的打擊無疑給徐非的世界扔了一道雷,連慕嘉都心頭一顫。
“你們好好玩兒,我和鶴鳴先走了。”
徐非心如死灰的和陸鶴鳴坐上了車,由於陸鶴鳴週末的休息日結束,明天要上班,便和徐非先走了,野騎三人組就剩下了溫言其一個獨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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