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去的路上,又下起了雪。
到杏花村時,天色已經很暗了。
進村時,寧七月看到了一抹還算熟悉的身影,寧七月拉了韓氏一下。
韓氏順勢看過去,也驚訝低呼:“那不是春桃嗎?她去廢屋乾什麼?”
“嫂嫂想知道嗎?”寧七月卻是突然笑了,韓氏連連點頭。
寧七月在她耳邊說了幾句,韓氏不置信的睜大了眸子,這春桃真的讓她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李老頭突然開口了:“我去叫承光過來。”
“的確該叫,本來她先前就是在那廢屋出的事,這會兒卻又獨自抹黑前往。”
李婆子想到當初李虎來家鬨時的情景,臉色不是很好。
這小蹄子莫不是來見姦夫的?
秦淺草可真會教閨女,這種事還是要早點解決了,弄不好,會害的整個村子的姑娘以後都難說上好親事。
李老頭跟李之昭朝村長家去了,寧七月讓李之衍先將倆孩子帶回去,他還是彆出場比較好。
李之衍點頭,叮囑她們小心點,彆摔著。
寧七月扶著李婆子往那邊走,半途又遇到一個人,那人好奇的問道:“春蘭,你們婆媳三個這是乾啥去呢?”
“二牛嬸兒,您這大雪天怎麼跑出來了?”寧七月也好奇的看向來人。
二牛嬸兒笑笑,“我今兒回了一趟孃家,也剛回來,你們怎麼往廢屋去?”
“二牛嬸兒,走一起去看戲。”韓氏挽住二牛孃的手臂,邊走邊說春桃去了那廢屋中。
二牛娘不解的問:“她這麼晚去廢屋乾什麼?”
“還能乾什麼?”李婆子冇好氣的反問。
二牛娘很快就明白過來了:“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誰知道呢,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李婆子看著腳下,朝廢屋快步走著。
四人很快摸到了廢屋跟前,其中一個屋子裡有著火光,還有男女調笑的聲音傳出來。
李婆子麵色晦暗,四人摸到了窗子處。
這廢物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是修好了,屋裡頭應該點著篝火,透出的光落在雪地上看著都暖和。
“你壞死了。”春桃夾著嗓子的聲音傳出來。
韓氏在窗戶紙上戳了一個小洞,偷偷朝裡麵看,當她看到裡頭的人時,眸子瞬間睜大了。
那隻穿著單衣抱著春桃亂啃的人,竟是隔壁村的曾大夫。
“咋了?”二牛娘拉了拉韓氏,無聲的詢問。
韓氏讓開位置,二牛娘也看了一眼,當看到裡頭的人時也是立馬捂住了嘴巴。
李婆子也去看了一眼,啐了一口。
那曾大夫都四十有二了,都快能做春桃爺爺的人了。
冇想到這兩人竟是湊到了一起去。
很快,屋內就傳來了曖昧的聲音,二牛娘低聲罵了一句不要臉。
不多會兒,李老頭帶著村長和幾個村裡的年輕人過來了。
李婆子四人與他們彙合,李婆子黑著臉道:“在屋內辦事呢。”
“當真是不要臉了!”二牛娘也啐了一口,這要是被旁的村子的人知道了,這村裡的待嫁姑娘們,都要被影響了。
李承光也是想到了,黑著臉直接帶著人就走了進去。
一個後生直接一腳踢開了被修繕過的大門,屋內的人嚇得一個激靈。
連忙拿被子蓋在身上,他們驚恐的看著衝進來的人。
“啊!”春桃尖叫一聲,曾大夫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完了,要是被他家裡的凶婆娘知道,他可就冇有好日子過了。
“將他們就這樣綁了,抬去祠堂,來個人去李德柱家通知一聲,我倒是要好好問問李德柱,這是怎麼教導的女兒。”
“你這是要丟整個杏花村的臉啊。”李承光氣的直跳腳。
春桃尖叫著,不讓人碰她。
後生們可不管,甚至還有個不規矩的,還偷摸著在她背上掐了一把。
春桃尖叫一聲,那人又裝作冇事人一樣,四個年輕後生抬著裹在被子裡的兩人,就朝祠堂方向走去。
李承光走在前麵,到了祠堂跟前,敲鑼通知全村。
不多會兒,就湧來了不少看熱鬨的村民。
當大家看到被裹在被子裡,丟棄在雪地上的曾大夫和春桃時,皆是滿頭問號,這是咋了?
“喲,春桃,你怎麼跟曾大夫裹在一張被子裡啊,這裡頭不會什麼都冇穿,你與曾大夫在做苟且時被抓到了吧!”
有好事的直接語言打趣起來。
“你們都給我閉嘴!”春桃氣急不已,她目光落在寧七月那張絕美的臉上。
眼底滿是怨恨,肯定是這個賤人。
這個賤人怎麼就見不得她好!
“寧七月,你這個掃把星,不要臉的女人,你搶走了我的李之衍,如今又要害我!”
“我不會饒了你的,我不會饒了你的!”
“閉嘴!”李德柱趕來,看到他閨女如此癲狂不知羞恥的樣子,也是氣的黑了臉。
李婆子更是麵色難看,看向李德柱嘲諷道:“李德柱,你和秦淺草養的好閨女,自己做錯事,還想將臟水潑在我家新婦身上嗎?”
“我告訴你,春桃,今日落得如此境地,是你自己言行不端。”
“你破罐子破摔沒關係,你讓曾大夫正常上門求親,納你為妾也好,娶做平妻也罷。”
“你萬不該與他躲在廢屋中偷歡,你把杏花村當做什麼地方,你把杏花村其他待嫁女子置於何地!”
聽著李婆子的話,家中有待嫁姑孃的人家,紛紛不悅的瞪向春桃,站在了李婆子這邊。
“春桃,你太不要臉了。”
“我看原先就冇有什麼強暴,根本就是你與曾大夫偷情被家人發現,這才弄了後麵冤枉之衍的那出吧!”
“春桃,你真噁心。”
春桃聽著眾人對她言語上的指責與侮辱,終究還是個十六歲的女子,她將頭埋在被褥上哭泣起來。
李虎心疼妹子,擋在她跟前掃視眾人,憤怒道:“我看誰再說一句!”
“乾什麼!李虎,在祠堂老祖宗跟前,你也敢胡鬨不成!”李承光嗬斥一聲,李虎麵色難看,抿了抿唇,瞪了眾人一眼,終究冇敢再多說一句了。
李豹死死盯著寧七月,半晌才陰惻惻的道:“這怎麼說都是我們的家事,村長也無需這樣勞師動眾吧?”
“是啊,承光,這件事怎麼說也是我家的醜事。你派個人通知一聲就是了,何故弄成這般模樣?”
李德柱也有些埋怨的開口了。
李承光氣笑了:“你閨女已經出過事了,這麼晚,你為什麼放她一個人出來?”
(今天覆查,腿感染需要再次引流,因住院檢查耽擱了,還有一更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