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的誰家的,是不是著急了點?這個檔口?”巧蘭有點質疑但語氣溫和。
“信裏跟家裏了,原也是選好的兩三家先打聽著,出了這事,我弟妹有點害怕,想趕緊定下來,老太太還在猶豫,讓我問問你呢。”秀雅娘看著巧蘭,沒想到這個農家女竟然做到了這個地步,對他們的孩子視如己出,讓孩子們念念不忘,她是感激巧蘭的,讓孩子沒有失去母愛,依舊活潑可愛懂事,就連訂了親,也給出了一半的嫁妝,這份心都讓她挑不出一點不好來。
“真要我,我不同意這會子定下。原因有兩條,一這會子琪哥還沒放下,忍痛做的決定,心裏還是惦記的,總的需要點時間恢複,這會子選了誰對人家姑娘都不公平,恐怕是個怨偶了;二琪哥身上沒有功名到底不硬氣,等金榜題名,可勁的挑還怕找不到好人家不成。那會子琪哥時過境遷也就更加成熟了,對待以後的妻子也能心態平和的接受對方,公平理性的看待自己的發妻,去發現她的優點和美好一起共同生活,家宅不寧是禍端的開始,而這首先是情一字誰都逃不過的,尤其是年輕剛進門的新媳婦,對未來抱的期望太大了,最後弄的不愉快那可就糟了,到時候你還能換一個媳婦不成。”
巧蘭一番話下來心裏也更加確定此時給琪哥定親並不合適。
“還真讓你準了,我三弟妹想定下,我三弟不同意了。老太太和公爹也不答應,希望你能勸勸老太太那頭呢,沒成想我來的時候老太太就,你肯定不同意。”
“這麽著急的是誰家?”巧蘭臉色也變得不太好了。
秀雅娘歎息一聲,果然時間能改變很多東西,“是我弟妹的孃家侄女,歲數倒是挺合適的。”
“她那頭是不是有啥變動,還是有別的事了?”
“孃家那頭有點事相求,公爹拒絕了,我弟妹孃家不如李家,差得多,是四品官,當初之所以結親也是因為那會子老爺子覺得他家家風不錯,但他家老爺子走後,家裏沒有人才,每況愈下,現在想求得事不太合適,你也知道我們家也不是以前了,如今也要夾著尾巴過日子呢,哪敢呢。這不就退而求其次安撫孃家,想讓琪哥娶了侄女,各方麵都是看著長大的,不是親上加親麽。”
“簡直胡鬧!什麽親上加親,血脈倒流會影響子孫的。凡事這樣結親的,子嗣上麵特別受影響。你要不信我的話去查查吧,血脈關係太近了不是好事。你從動物開始查再到類似這樣和孃家結親姑侄做婆媳的,你去查,八成以上都是子嗣上麵艱難一些,這就是血脈倒流。”巧蘭也不好給他們解釋那麽多,血脈倒流是古代人認可的事。
“你真的?我三弟妹可是心心念念娶孃家侄女呢。”
“琪哥要是能看上還有這一出麽,把兒子越推越遠,拿兒子當回報孃家的工具呢,你問過李老二了?問過李家爺們了麽?兒子不光是你們生的,還是人家李家的嫡子呢,開啥玩笑呢。”巧蘭當麵就噴了一頓,十分不爽,她要是真的是李家親戚,就直接找上門去噴了,可惜她不能但心裏卻為琪哥委屈了。
“你別罵我呀,我可是早早就推了孃家那頭,成全秀雅和清遠的,我可是親娘。”秀雅娘摸摸鼻子笑了笑。
“嗨!原來還有這麽多事,孩子心裏得多委屈呀,被你們當成工具賣來賣去,你回去問問她,她還想不想要這個兒子了,是不是打算母子離心了,他不要這個孩子我要,我巴不得呢。我養了琪哥幾年,這個情分她還給我,太欺負人了,都不問問孩子樂不樂意麽。孩子委屈的抱著我哭鼻子,你們是親娘麽。”巧蘭道最後自己心疼的紅了眼圈,一個勁的抹眼淚。
秀雅娘也嚇著了,趕緊安撫她,“你別哭啊,這不是還有我婆婆擋著麽。她自己也猶豫呢,琪哥不給她寫信了,也憋著勁呢,這心裏也委屈呢,裏外不是人。”
“我瞭解,我也是媳婦,可你要知道兒子是你親的呀,你怎麽能拿孩子一輩子去換孃家高興呢。這是她做的不對,不光是琪哥發了脾氣,爺們也不見得支援她吧,弄得自己裏外不是人,能有好麽?”巧蘭一猜就知道了,都是做人媳婦的,還有啥不知道的。
“可不是麽,讓你的可準了,夫妻兩個鬧呢,寫信都兩封呢,這個哭,那個怒斥,真是愁死了。”秀雅娘也發愁。
“你回去讓老太太先壓著,不提我那些廢話了,就孩子沒有功名娶親也沒臉麵,低一頭,無論如何都要等到有了功名在決定,就這事李家的傳統了,哪能輕易更改。再讓老太太寫封信給你二嫂,提點一下,好歹是婆婆訓兩句也沒啥了不起的。”巧蘭覺得這是外麵時日太長了,和孩子感情生分了,理所當然的安排孩子一切,但孩子卻不喜歡這些,擰著了。
“你多問一句,你知道琪哥喜歡什麽?你知道你兒子愛的是什麽麽?從吃到穿再到愛好你真的瞭解麽?”巧蘭轉過身去擦擦眼淚,到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琪哥這段日子心裏的憋悶,這樣的事跟誰都沒法呀。
難道還能親孃的不對不成,這是不孝啊。
秀雅娘一看這樣感覺外邊那個是後母似得,眼前這個纔是親的呢,怪不得老太太對老二家的有點意見了。
“我回去一定,這樣了你們可要鬧矛盾了。”
“不怕,她不是拎不清的人,隻是遇到孃家的事心裏冒火罷了,我理解她,可不能支援她的決定。在我眼裏大的事也沒我的孩子重要,琪哥姓李是你們李家的孩子,我奪不走也搶不走。我也沒發法代替他在琪哥心裏的位置,可她確實傷琪哥最重的人,琪哥走都沒跟我一句就走了,孩子心裏難受呢,你們怎麽就不顧孩子的意願呢,那是個人有感情有思想,不是你們手裏的工具,咋擺置都行。”巧蘭到最後都發了脾氣。
秀雅和琪哥是她團在懷裏抱大的,琪哥來的時候還都不懂事呢,害怕生人往秀雅和老太太懷裏縮,晚上哭鬧這要娘她就這麽一直抱著孩子入睡,這些她都恍若昨日似得,怎麽一眨眼孩子大了,這親母子的情分怎麽也變了呢,這讓她沒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