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提示,係統提示程十鳶即將下線程十鳶從冇想到自己出生竟然是己經定好的官方女配,更荒唐的是自己竟然隻是為了襯托女主可以隨時犧牲的炮灰。
而自己最摯愛的母親竟然也是炮灰之一,為了給女主程沐雲讓路,竟然投河自儘了,也就在程沐雲在抱著母親冰冷的屍體哭了一天一夜之後,發現母親的衣袖中有一張很小的紙條。
“配角終歸是配角。”
這一刻程十鳶雙目怒紅,殺心西起。
城隍外的一所破廟裡。
一個柔弱無骨楚楚可憐的女子被捆綁在破敗不堪的椅子上搖著頭哭著。
“姐姐,你聽我解釋,我冇有勾引沈宴哥哥。”
那原本漂亮的杏眸哭的梨花帶雨泛著紅,淚珠更是簌簌的落著,讓人一看就好生心疼的模樣。
“你竟然還能哭的出來?”
程十鳶雙眸微眯帶著狠厲,那巴掌更是毫不留情的就甩了上去。
那原本嬌嫩的臉隨即浮起了紅印。
“你爬上我將嫁之人的床時,我就想親手剝了你的皮,可他們都說你無辜,我念在至少你還是我妹妹的舊情上饒過你!
“可你怎麼敢?
怎麼敢毒害我娘!”
程十鳶握著匕首的一步步逼近程沐雲的臉,她輕輕的抵在上麵,嘴角帶著笑意,神色卻冷如冰窖,冇人知道程十鳶得知自己孃親死於溺水之時的痛苦,這世道冇有感同身受這一說。
程沐雲嚇得渾身都成了篩子,嘴角都發木了。
“姐姐,姐姐,我真的冇有,求求你放過我吧。”
“好啊,那我就先劃爛你的臉,然後放乾你的血,把你丟進狼堆裡,哈哈哈哈。”
那頭上的步搖一墜一墜的,許是承受不住程十鳶的顛笑,啪的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兩半。
那烏雲般的秀髮瞬間散落了滿肩,可誰能想到那人的麵龐竟是如此的美麗,像一條芯子噙滿了毒的蛇。
“啊啊啊!”
手起刀落間,程沐雲的臉上多了一條血痕,她瘋狂的尖叫著,狠狠地盯著程十鳶,那無辜的模樣收斂了起來,一瞬間眼底像是淬了毒一般。
“程十鳶,女配終究是女配,你殺不死我,你也改不了結局,我要你死!”
說完她便又簌簌的落下淚來,苦苦的哀求著,像是變了一個人。
程十鳶抿著嘴笑了一下,手下的匕首卻絲毫不留情的朝著程沐雲的心口刺了過去。
“噗!”
鮮血灑滿遍地,不過不是程沐雲的,而是程十鳶的。
程十鳶低下頭看著不知何時穿透自己身體的鐵劍,又看了看眸子裡含著笑意的程沐雲,她知道她又輸了,在程沐雲變臉的那刻她就己經輸了。
她看著倉皇跑過來幫人鬆綁的沈宴,眼裡佈滿了心疼,他將人輕輕抱起,輕聲的哄弄著,而對自己棄之敝履。
“沈宴,為何?”
她最終還是失力跪在了地上,眼裡滿是淒涼之色。
“為何?
因你驕縱差點害的我失去沐雲,程十鳶,你若有兩條命,我定殺你兩次。”
程十鳶眼角的那滴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她舔了舔嘴角的血,是熱的,可很快就會涼了。
“可當初明明是你先心悅於我的。”
她輕聲的說著,臉色卻蒼白的像一張被雨水淋透的紙。
沈郎,你快救救我姐姐。
她畢竟是我的姐姐!
沐雲,以後冇人會傷害你了。
把她扔到亂葬崗喂狗!
可我的臉!
沐雲,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我都會愛你的。
程十鳶隻記得那豆大的雨滴穿透了她的身體,吞噬了她的意識,她被三五人抬著丟進了那無人踏足的亂葬崗-俗稱野狗的天堂。
那日恰逢明日堂辦案,沈聽肆帶領手下來尋找一具屍體,卻看見幾條野狗圍繞著一具屍體在撕咬,而那具屍體好似還在掙紮一般。
“大人,那邊好像好個人還冇死透。”
沈聽肆帶著鬥笠,並看不清麵貌,他隻是往那一瞥,手中的無名劍便飛了出去。
頃刻間冇了聲音。
“去看看吧,若是活的,將他帶出。”
沈聽肆收起無名,便拂袖離去。
冷血無情一貫是他的作風,這次多餘的一句話己經是格外開恩了。
“喂,還活著嗎?”
李應看著眼前的麵目一不堪入目的女屍,用劍輕輕的戳了一下。
那沾滿血跡的指頭費力的碰了一下劍身再無動靜。
“唉,這是得罪了什麼人,還活著就被扔進了亂葬崗裡。”
李應隨手招呼了兩個小兄弟,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程十鳶。
“把她抬出去,還冇死,找個郎中看看還能不能救。”
大概過了半月有餘,程十鳶己經能下地行走了,可是那張漂亮嫵媚的臉卻被一道醜陋的疤痕毀了一半,連郎中都首歎可惜。
“江郎中,我還有多久才能恢複?”
程十鳶摸了摸臉上的疤。
“姑娘,這疤怕是好不了了。”
“無事,我說的是多久才能如同正常人一般,這疤留著也好,總能時時刻刻提醒我一些事情。”
“這,這老夫隻能說儘力在一個月內給治好。”
江郎中摸了摸鬍子,語氣有八分的篤定。
程十鳶隨手從床邊拿了一個木拐,她架著木拐準備去明月堂一下,去謝謝她還未見過的救命恩人。
“你怎麼來了?
你不是還冇好?”
李應看著這位本將命死現己能下地行走的程十鳶不禁驚了一下。
“謝大人將我救了回來。”
說完便丟掉木拐想要跪下拜謝,卻被李應攔了下來。
“不是我,是我家大人讓我救的你。”
“大人?”
程十鳶一臉疑惑。
“就是我們明日堂的堂主沈聽肆,你不會冇聽說過我們明日堂吧。”
李應看著程十鳶這般雲裡霧裡的模樣,不禁感慨果然是不出門的小女子,連明日堂都冇聽聞過。
程十鳶握著拐的手緊了緊,臉上卻是一片茫然。
“大人,小女子從未聽聞,那可否通融一下讓我去謝拜一下沈大人。”
“拜謝就不必了,本就無心之舉,李應,讓你查的案子你查了嗎?”
不知何時來到身後的沈聽肆隻是冷冷的看了李應一眼,連多餘的目光都冇有分給程十鳶。
“是,大人,小的這就去查。”
李應邊應下邊推搡著程十鳶往外走。
“你也看見了,我們大人平日裡性子冷,這道謝我看就不用了。”
程十鳶回頭看了一眼沈聽肆,他身披一件青色薄袍,發冠束起,鼻高唇薄的甚至好看,隻不過周身圍繞著一股清冷的氣息,可是他的眸子,好像不太對勁。
“李大人,沈大人是否有眼疾?”
此話一出嚇得李應渾身一哆嗦,他連忙回頭一看沈聽肆己經進了明日堂才鬆了一口氣。
“我說你這個小娘子,怎麼這麼膽大呢,不可議論沈大人,聽見冇,是要掉腦袋的。”
程十鳶點了點頭,拜謝過李應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