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說給我外公外婆養老錢,我大舅媽現在對我們可熱情了
兩姐妹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程玥看著鏡子裡麵色憔悴的自己,給自己打了口氣:加油、振作。
事實上,在韓家住的這幾天,程玥真是被韓雅橙折磨的不輕。
明明她纔是韓家新婦,但是韓雅橙吸引了韓家兩口子的全部注意力,導致她來了住了一段時間,依舊跟韓家兩口子不是很熟。
在這個家,她就像多餘的那一個人。
算了,再過兩天她就能回蘇家去了。
程玥洗了把臉,韓啟林突然進來了,眉目清俊,“我幫你找衣服吧,爸媽已經在樓下準備了
程玥一愣,“不是昨天說好了,十點纔去你爺爺家嗎?”
“橙橙說想早點過去,跟那邊的小朋友玩
程玥點點頭。
“對了韓啟林突然囁嚅了一下,“開始說初二去蘇家拜年,我爸媽說初二要去我外公外婆家……
“那讓你爸媽先去,你現在結婚了,可以等初三再去你外公外婆家也行啊
“可是去我外公外婆家開車要好幾個小時,家裡司機又休息了,我媽說讓我開車,等我們先從外公外婆回來再去蘇家拜年好嗎?”韓啟林懇求的看著她。
“那什麼時候從你外公外婆家回來呢?”程玥問。
“得四號了韓啟林解釋,“我幾個姨也在那邊,順道拜了年再回蘇城
程玥心臟微沉,“啟林,我媽和我外婆家並不是很遠,就在蘇城,你卻要拖到初四初五纔去我媽那邊,你冇想過我的家裡人會如何說我嗎?”
“我這也是冇辦法,老婆,你也為我想想好嗎韓啟林一臉無奈。
“那你怎麼就冇為我想過呢程玥悲傷的反問。
韓啟林歎了口氣,“我外婆和姨家的人都對我挺好的,當年我在國外,我媽生病動手術,都是我姨陪同,我希望你能理解
程玥心裡苦笑。
前幾天,韓雅橙生日,他和沈虞一家人圍繞著韓雅橙,她呢,一個人站在角落裡,看著他們笑的那麼開心。
她甚至都不敢抱怨,怕一開口,人家就會說她小心眼。
那晚,她親眼看著韓啟林親自把沈虞父母送到門口,而對自己的親媽呢……。
程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段感情讓她感受不到一絲快樂呢。
……
大年三十。
程溪和程玥的心情截然相反。
她現在很快樂。
一大早的,方家來了很多親戚。
程溪見到了很多十多年冇見過的遠親哥哥姐姐。
大家一見麵就拉上她打牌,奈何程溪這個高材生一開始不太會打牌,但是在農村玩了幾天,一時間得心應手,很快就賺了一千。
“哎喲,程溪,你這手氣好啊,說不定明年能掙大錢一位表姐開著玩笑說。
“哈哈,我也希望啊,到時候請你們吃大餐
正玩的興致勃勃時,程溪忽然手機響了。
她看也冇看,直接接通後夾在耳邊,一隻手丟出一個麻將後,耳朵裡忽然聽到熟悉又低沉的男人聲音,隻是這聲音夾雜著一絲暴躁。
“程溪,你們老家安園村第四組到底在哪個角落裡,我找了兩個小時都冇找到
程溪:???
這聲音怎麼這麼像……裴晏舟。
她在找什麼?
程溪猛的一個激靈。
她連忙看了下手機螢幕,確定是裴晏舟無疑了。
“你……你問這個乾什麼?”程溪腦子裡升起一個念頭,有點不敢置信。
裴晏舟道,“我導航來你們老家了,在這邊開了一個上午,問了人,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程溪懵了,腦子像扔了一個炮彈,炸開了鍋。
裴晏舟……來了她老家?
牌桌上的表姐見她一直接了電話發愣,不耐煩的敲敲桌麵,“三條,碰不碰?”
“不……不碰程溪連忙拽過身邊的表哥,“你幫我打,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說完,她拿著手機去了外麵。
“你在打麻將?”裴晏舟聽到那邊的聲音,問。
“對啊
“過的很悠閒啊裴晏舟陰陽怪氣的吐槽,“我為了過來找你,開了二十多個小時的車
“你為什麼要來找我啊,你瘋了吧程溪一臉茫然。
“我也估計我瘋了裴晏舟煩躁道,“你發個地址給我,我不知道你在哪裡,也不知道我在哪個山溝溝裡
程溪:“……”
她有點頭疼。
他這麼突然不聲不響的跑到自己老家來過年。
要怎麼跟家裡人介紹。
彆人要怎麼議論自己。
“你不會想任由我自生自滅吧裴晏舟說道,“我現在就算再開車回蘇城,也趕不上年夜飯了
“那我發個位置給你
程溪鎮冇辦法了,隻能把自己位置發過去,“你現在過來要多久?”
電話那邊似乎低咒了聲,裴晏舟說道:“導航過去四十分鐘
程溪無語,“那你偏的可真夠遠的
“農村裡的路導航很多地方不夠精準,我現在過來了
裴晏舟掛了電話。
程溪一頭懵,她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跟家裡人說這事。
“程溪,你還打不打牌?”大表哥搓著麻將問。
“不打了程溪抓了抓頭髮,連忙跑到客廳,把大舅扯到一邊,“舅舅,我有個蘇城的朋友等會兒會過來……
“蘇城的朋友?”大舅一愣,他雖然憨厚遲鈍,但是也清楚蘇城離這太遠,冇道理普通朋友會找過來啊,“男的女的?”
“男的……
見自己大侄女扭扭捏捏的模樣,大舅一下懂了,轉頭對外麵的人嚎道:“等會兒你們注意禮貌啊,小溪的男朋友過來找她了
“什麼,程溪男朋友?”大舅媽拿著鍋鏟衝了出來,“小溪,你什麼時候找男朋友了,冇聽你說啊,既然有男朋友了,乾嘛還跟那麼多人相親啊
外公:“小溪,你男朋友做什麼的,長得俊不俊?”
大舅舅:“說是蘇城的,應該是本地人
外婆:“蘇城本地好啊,多大啊,家裡有房子車子嗎?”
程溪:“……”
她隻說了一句,冇搞明白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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