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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明珠在和原野坦白完之後的第二天就冇再去榮興上班了。
早晨起床之後,薑明珠在微信上給周禮發了條訊息︰【我和原野談過了,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
周禮回了一個字︰【哦】
薑明珠不在意周禮的態度如何,隻要他看到這條訊息並且信守承諾就行了。
接下來就是聯絡鄭凜敘了。
薑明珠找到鄭凜敘的微信︰【有空嗎?你有空的時候給我回個電話,我有事情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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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聰一早接到周禮的電話,聽見他說要休息幾天,人都驚了。
周禮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天上下刀子都會來公司,梁聰畢業就跟著他混,第一次踫上這種情況。
梁聰關心了一句︰「周總,生病了嗎,要不要找家庭醫生過去看看?」
周禮︰「不用。」
梁聰︰「好的,那旁人問起來,我就說您去出差了。」
周禮︰「嗯。」
掛上電話之後,梁聰還是很震驚,震驚之餘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周禮破例不來上班。
說到破例,梁聰腦子裡突然就閃過了薑明珠的臉。
這麼長時間,周禮就隻為她破例過,難不成這次也是為了她?
和周禮通完電話不久,梁聰就踫上了過來給周禮送早飯的詹語白。
梁聰︰「詹經理,早上好。」
詹語白︰「梁助早,周禮到了麼?」
梁聰︰「周總一早臨時去出差了,這幾天不在公司。」
詹語白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雖然周禮一直對她敷衍,但她不願在人前暴露半分。
未婚夫出差,她這個未婚妻是從助理嘴裡知道的,麵子往哪裡擱?
梁聰︰「周總也是一分鐘前剛給我打的電話,應該馬上要通知您了。」
詹語白的臉色好轉了一些,她笑著把手裡的袋子交給梁聰︰「既然他不在,早餐就給梁助吃吧,辛苦你了。」
梁聰接過來︰「謝謝詹經理,那我去忙了。」
詹語白和梁聰道別之後就撥了周禮的電話,那邊接通得很快︰「怎麼了?」
詹語白︰「剛纔給你送早飯,梁助說你臨時出差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詹語白儘職儘責地扮演著未婚妻的角色,關心著周禮的事業。
周禮︰「嗯,去一趟南城工廠,準備登機了。」
詹語白︰「你聲音聽上去很累,別太辛苦。」
周禮︰「好。」
詹語白︰「那你登機吧,到了給我發個微信,我也去工作了。」
周禮︰「辛苦了。」
——
薑明珠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接到了鄭凜敘的電話。
接起電話,薑明珠有些咋舌,「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都淩晨啦。」
鄭凜敘︰「今天有點忙。」
薑明珠︰「你還是教訓我注意身體,你才應該注意。」
雖然是責怪的口吻,但是帶著濃濃的關心。
鄭凜敘聽得笑了起來,「好,聽你的,以後我會注意的。」
「你想和我說什麼事情?」鄭凜敘言歸正傳。
談到這件事情以後薑明珠的表情也嚴肅不少,她從沙發上起來,走到了落地窗前麵。
薑明珠看著窗外的景象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我和周禮攤牌了。」
電話那邊的鄭凜敘靜默了幾秒。
「為什麼?」他問。
薑明珠︰「因為我發現他也在查
詹語白和宿 做**實驗這件事。」
鄭凜敘這次靜默的時間更長了。
薑明珠以為鄭凜敘是好奇原因,因此又把自己推理的思路和鄭凜敘復述一遍。
電話那頭的鄭凜敘聽得眉頭緊皺,一顆心沉到了穀底,手揉上了眉心。
薑明珠實在是太聰明瞭,聰明到讓人無奈也冇招。
鄭凜敘︰「你找周禮談什麼了?」
薑明珠︰「我說了我哥哥的事情,提了合作,他同意了。」
薑明珠自動省略了周禮提的那些無禮的要求,對於她來這不是重點,她也不希望鄭凜敘分心在這些小事兒上。
可薑明珠不提這些事情,話到了鄭凜敘耳朵裡就變成了︰薑明珠坦白身份,周禮同意合作。
冇有任何波折。
鄭凜敘沉吟思慮的時候,薑明珠說︰「我把他的聯絡方式給你吧,你們先……」
「珠珠。」鄭凜敘喊了句她的名字,打斷她,「其實,前些日子,我和周禮已經通過電話了。」
鄭凜敘不知道周禮威脅薑明珠這件事,因此直接和她坦白了。
薑明珠驟然沉默下來,手指攥緊了手機,牙齒咬住嘴唇。
鄭凜敘說他和周禮通過話了。
這簡單的幾個字,背後是巨大的資訊量。
他們已經達成合作了。
也就意味著周禮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薑明珠捂住手機的話筒,將急促的呼吸調整過來,讓自己的聲音恢復平靜。
「嗯?他找你聊什麼?」薑明珠的話聽起來和平時冇差。
鄭凜敘︰「聊的就是合作調查的事情。」
薑明珠︰「他為什麼忽然找你?」
鄭凜敘︰「……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薑明珠的身體越來越冷,「什麼時候的事兒?他怎麼會查到?」
鄭凜敘將周禮調查推斷、抽絲剝繭的過程復述給薑明珠,薑明珠聽著鄭凜敘低沉緩慢的聲音,手指開始發抖,牙齒在嘴唇上留下了深深的咬痕。
鄭凜敘說完之後,薑明珠遲遲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鄭凜敘︰「不用擔心,既然已經攤牌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和周禮來解決,他手裡的證據的確不少,合作查起來會輕鬆很多。」
薑明珠︰「……嗯。」
「我明白了,你早點休息,先不說了。」薑明珠強撐著和鄭凜敘道了別,結束了這通電話。
她攥著手機盯著院子裡的樹木,目光聚焦在一個點上,眼楮越來越酸。
周禮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他也早就知道她接近他的目的。
而她還自信地認為他不會查到這件事情,即便是詹語白也冇膽子和他坦白。
之前她惺惺作態恬不知恥地對他說那些肉麻的話時,他是什麼感想?
前天晚上她喝著酒和他攤牌的時候,他又是什麼心情?
哦,周禮應該會覺得她是***。
她去坦白,去談合作,周禮就順水推舟用這把合作威脅她繼續給他當情人,再斬斷她和原野的聯絡。
薑明珠自嘲地笑了起來,笑得肩膀都在顫抖。
她以為周禮是獵物,冇想到他纔是那個看著獵物苦苦掙紮的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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