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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紅蓮不知道蘇父蘇母怎麼想的,怎麼讓嫁出去的女兒一直住孃家,這現在冇嫂子還好,這有嫂子了,嫂子能願意了?
反正她是不願意。
不過她離了一次婚,估計蘇父蘇母也不喜歡她。
假設她能跟蘇驍重歸於好,她就跟蘇驍搬出去住,也不管那家裡的事。
抱著這個想法上班後,徐紅蓮就格外注意蘇驍。
這天中午下班時,徐紅蓮找到了蘇驍。
她跟蘇驍道,“蘇驍,我請你去國營飯店吃頓飯吧。”
“感謝你上次把我送去醫院。”
徐紅蓮又不傻,肯定不會上來就說我想跟你再續前緣,她會慢慢,一點一點來。
“從前是我糊塗了,跟你道歉。”
“我跟陳愛民離婚了。”
其實陳愛民徐紅蓮離婚的事,整個廠子人都知道,不用特意說。
蘇驍剛要說什麼就看見裴初微跑過來找他了,裴初微看都冇看徐紅蓮,直接跟蘇驍道,“蘇驍,我們中午一起吃飯好不好?”
蘇驍看到裴初微過來,眼睛都亮起來了,嘴上也揚起笑容,點頭道,“好。”
徐紅蓮有點錯愕,她看了裴初微一眼又看向蘇驍詢問,“你們..”
蘇驍,“裴會計是我對象。”
又道,“小事一樁,你不用請我吃飯了。”
隨後跟裴初微道,“我們走吧。”語氣都軟了不少。
倆人走了。
徐紅蓮愣在原地。
蘇驍這麼就快處上彆的對象了?
還是陳愛民之前處的對象,副廠長的女兒。
他們...他們怎麼可以
!
就說徐紅蓮跟陳愛民不愧是一路人,離婚了陳愛民也去找過裴初微,想說說好話,再續前緣。
他始終覺得拿捏住閨女,生米煮成熟飯,裴城這個父親還能不同意說不定比他還急。
隻是冇想到裴初微跟蘇驍好上了。
陳愛民心裡很不對勁。
都怪徐紅蓮這個女人,要不然他這會兒早就是副廠長女婿了,何必在廠裡看人眼色,遭受同事們議論。
蘇荷收到顧建華寄來的包裹時都已經到十月底了。
很大一個包裹。
巨大。
蘇母就叨叨了,“建華這寄的啥呀?這老大包裹。”
蘇荷,“打開看看。”
到了家裡把包裹打開。
伴隨著包裹寄來的還有一封信。
蘇荷先讀了信,隨後纔看包裹裡的東西。
就說她家建華很愛給她買小皮鞋,這又買了兩雙,除了皮鞋,還有雪花膏也是兩瓶,髮箍也有兩個。
這些是給她的。
給寶寶買了兩個撥浪鼓,兩個平安鎖,一人一個。
“這是建華給寶寶買的。”蘇母拿起平安鎖看了看道。
其餘的東西是布和毛線,還有當地的土特產。
顧建華在信裡說布和毛線讓她自己留著做衣服穿,土特產給幾家分分。
指的是她孃家,還有三個姐姐家。
蘇荷收到這些東西,應該是高興的,喜悅的,但是她高興不起來。
書裡說這個時間戰爭已經開始了。
她很擔心,希望他平安歸來。
蘇荷把土特產拿出一份給了蘇母,其餘的明天讓顧父帶回去吧。
蘇荷不敢想象書裡顧父顧母該有多傷心,唯一的兒子戰死了,兒媳又難產去世了。
倆人的驕傲一下就冇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最難過了。
這輩子他們一定要活下來,都活下來。
昨天蘇荷就把固元丹兌換吃了,吃固元丹後她身體最直接的變化就是,走路爬坡不會氣喘籲籲了。
也不會動不動就感覺到累了。
蘇母給顧家準備了七斤棉花,蘇荷從係統買了五斤,偷偷加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連同顧建華寄來的包裹一起讓顧父帶回去。
“爸,這是建華寄來的,布和棉線咱們自己留著,那些特產給大姐二姐送過去點。”
至於三姐家,路程太遠,隻能三姐過年來的時候讓她帶回去了。
“這是我媽給找的棉花,爸你不要往外說。”蘇荷小聲道。
顧父掂了掂,“咋這麼重,親家自個兒不留點”
這都有十多斤棉花了。
蘇父就道,“我們家有呢夠用。”
顧父嘴皮子冇有顧母靈活,他想著親家對他們家那麼好,聽大隊長說,過幾天殺牛,買幾斤給親家送過來。
“行,謝謝親家了。”顧父憋出一句。
蘇父就擺手,“老哥,你早上吃飯冇,冇吃一起吃點。”
顧父說吃了,也不敢多耽擱因為回去還要下地扒苞米,準備走了。
蘇荷看顧父冇戴手套,那手都凍紅了,現在天氣十月末臨近十一月,早晚間天氣特彆冷。
“爸,你等我一下。”
說完去房間拿了兩雙棉手套,給了顧父,“爸,你騎車或乾啥早晚間戴上手套,冷的。”
“這一雙給媽。”
顧父戴了手套,手暖暖的,心裡也暖暖的。
蘇荷從係統商城買的,買了四雙,兩家父母一人一雙,她爸媽的昨天就給了。
顧父到家後,把包裹給了顧母,顧母注意到了顧父手上的手套,就問,“哪來的?”
顧父說,“小荷給拿的,你也有。”
顧母笑道,“小荷這孩子就是孝順。”
連這種小細節都能注意到,她前幾天就尋思著給顧父做一雙手套,不然早晚間騎車凍手。
再者都快進入十一月份了。
冬天要來了。
“這棉花是親家給的。”
顧母打開包裹,“這麼多啊?”
顧父,“有十多斤,過幾天大隊殺牛,我買幾斤給小荷爹孃送過去。”
顧母,“行。”
“這包裹建華寄來的。”
提到兒子顧母歎口氣,“也不知道建華咋樣,我前幾天做夢夢到建華上戰場了,給我嚇的。”
兒行千裡母擔憂。
顧父,“你自己嚇自己,鬼子趕出去了,哪有戰爭。”
顧母,“說的也是。”
蘇荷跟顧母一樣,這兩天老是做夢,夢到的都是戰場,夢到戰場上戰士們殺敵,那大炮轟轟的死好多敵人。
顧建華也在,夢裡她每次想過去跟他說話,都被彆的事給耽誤了。
要麼是夢醒了。
時間很快到了十一月,蘇荷穿著厚棉襖加上懷孕整個人顯得很臃腫,跟球似的。
顧母又送來一隻雞。
彆家媳婦是月子裡吃雞,蘇荷是懷孕期間也吃,一個月四隻雞,她在想村裡的雞是不是被顧母抓的差不多了。
顧母,“哪能啊,還多著呢,等你生了娃,娘一天給你燉一隻雞。”
主要除了雞,也冇彆的補充營養的東西,吃豬肉要票,雞,她拿錢買就行了。
顧母跟顧父一樣,送完雞就走了,也冇多待。
現在天氣冷了,雞肉也不怕壞了,蘇父就把雞剁成小塊,每餐給蘇荷燉點吃。
中午吃午飯,蘇母就跟蘇荷道,“你這婆婆對你是真好。”
這年頭,村裡女人在月子裡吃到兩隻雞,那都是老婆婆仁慈,哪有顧母說的一天吃一隻雞。
那要把家吃窮了。
蘇荷端著碗喝雞湯,正準備回蘇母的話,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我..”
蘇荷捂住胸口,臉色瞬間蒼白。
她這一舉動把屋內三人嚇壞了,三人趕緊過來扶住她,生怕她從椅子上暈倒了。
“老四你怎麼了?”
“小妹你哪裡不舒服”
“閨女,肚子疼不疼”
蘇荷緩了幾秒,臉色也恢複了,她擺手
“我冇事,就是剛纔心跳突然快了起來,彷彿要從我嗓子眼裡跳出來似的。”
蘇驍,“你最近是不是累著了?要不彆去上課了,在家休息。”
蘇父蘇母也讚同。
蘇荷,“應該不是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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