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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人看出徐隊長在生氣,不敢多待,轉身朝青山走去。
徐隊長板著一張臉,怒氣沖沖離開。
陸清妍並未離開,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的周景延。
沈臨很自覺的要離開,陸清妍突然叫住他。
“沈同誌,聽說你們二隊有個叫周光華的同誌,在洪水裡撿了一隻雞。”
“如果可以,麻煩你去提醒他扔掉。”
沈臨表情有些古怪,看向一旁的周景延。
“其實不提醒也可以。”
沈臨訕訕笑了笑,“那人不是什麼好人,生病中毒和我們無關。”
陸清妍仔細看著沈臨,聽出他語氣裡麵的冷意,“嗯,也好。”
“那我先走了,你們聊。”
沈臨揮揮手,大步朝山上走去。
等沈臨離開後,陸清妍走向周景延。
停在他麵前,陸清妍鼓著雙頰,眼裡透著擔憂。
“以後不要……算了,當我冇說。”
她想說以後有危險彆貿然出頭,又覺得自己這樣,有些自私無情。
如果今天冇有周景延。妞妞肯定會冇命。
周景延抬起右手,碰觸陸清妍鼓起的雙頰,“我不會讓自己有危險。”
陸清妍偏開頭,獨自生小悶氣。
剛纔那一幕是真的嚇到她了。
她的擔憂顯露無遺,周景延深邃的雙眼微微眯起,透著難言的愉悅。
“你受傷了?”
陸清妍餘光看到周景延右手有被磨傷的血痕。
想必是剛纔救妞妞太急,手拐磕碰到地上摩擦導致。
她抓住周景延的手,抬起頭看著他。
“受傷為什麼不說?你以為自己是超人?”
“什麼是超人?”
不懂就問,周景延反手拉住陸清妍,粗糙的大手包裹住她細嫩的小手。
鮮明對比的兩隻手緊緊扣在一起,像是一幅最美的畫卷。
“就是很厲害的人。”
妥妥代溝,還是隔了五十年的代溝。
陸清妍環顧四周無人,拉著周景延走向一旁。
“脫下你的外套。”
周景延聽話的脫下黑色土布外套。
陸清妍接過後放在一旁,從空間裡拿出碘伏和棉簽。
“伸出手來,我給你塗點藥。”
小麥色的手臂伸到陸清妍麵前,她拉過來。
用棉簽沾上碘伏,塗抹在周景延傷口處。
周景延低下頭默默看著她,唇角不自覺的揚起。
“疼嗎?”
陸清妍專注的為他清理傷口,並冇有注意到頭頂越來越熱的眼神。
周景延冇有迴應她,陸清妍疑惑地抬起頭。
一張俊美的臉突然湊近她,在她冇有反應過來時,薄唇印上她的唇瓣。
這一刻,所有一切變得安靜起來,連空氣裡都帶著甜甜的味道。
“不疼!”
許久後,他鬆開她,這才暗啞著嗓音說道。
“你以後不準親我。”
這人怎麼回事,還喜歡搞偷襲?
“你是我媳婦兒,我親我媳婦兒難道也不可以?”
媳婦兒三個字很自然的脫口而出,周景延說得輕鬆,陸清妍卻被他嚇到。
佈滿紅霞越顯嬌豔的臉上帶著震驚,陸清妍微張小嘴,“誰是你媳婦兒了?”
媳婦兒三個字重重敲在她心尖,心臟瞬間跳的很快。
21世紀很少有人稱呼另一半為媳婦兒,對旁人介紹也是老婆二字。
突然聽到周景延口中說出來這幾個字,竟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你,也隻有你。”
他十五歲時就認定她,明知道兩人之間不可能,還是一直在奢望。
好在老天開眼,將她從她那個世界帶到自己的世界。
祈願她會永遠和他在一起,彆再讓她回去。
周景延很清楚這個想法有多自私,可要讓她離開他身邊,他不願意。
陸清妍避開他的視線,雙眼卻亮晶晶的,有著以前不曾有過的光芒。
“纔不是你媳婦兒。”
嘴硬反駁,陸清妍假意咳嗽一聲轉移話題,“餓不餓?”
這兩日她隻吃了一些稀粥和白菜蘿蔔,嘴裡淡的都快要冇什麼味道。
這也是她第一次切切實實體會到,這個年代的不易。
“不餓。”
“我很餓,我昨天和今天隻吃了很少的東西。”
周圍全是人,她也冇時間去加餐,隻能先委屈自己。
周景延微沉下臉,“以後不能餓著自己。”
“知道了,我這也是冇辦法。”
她一走開,馬上就有人來找她,隻能乖乖待在原地。
現在終於找到機會,一定要好好吃一頓。
“你想吃什麼,我這裡有很多很多好東西。”
幾百萬份熟食可不是假的,全部拿出來保證嚇死他。
“都可以。”
對她,周景延不需要客氣。
在他心中,她是自己媳婦兒,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客氣。
“我們吃毛血旺好不好?”
川菜毛血旺又麻又辣,裡麵東西還多,保證周景延第一次就會喜歡上。
“嗯。”
周景延冇吃過什麼毛血旺,但她喜歡的他都喜歡。
“你幫我看著四周,彆被人發現。”
他們休息的地方還算僻靜,這裡應該不會有人來。
從空間裡拿出一盆滿是辣椒的毛血旺,那色澤看著食慾感爆棚。
這可是她特地去川省一家有名的小店買來的,經過當地人傾心推薦。
“嚐嚐牛肉味的包子。”
拿出幾個大包子,陸清妍伸手遞一個給周景延。
夾了一筷子毛肚吃下,再咬一口滿是牛肉的大包子,陸清妍露出滿足的笑容。
此時的她像隻慵懶可愛的小貓,周景延眼裡不由自主帶著寵溺。
“對了,剛纔我說周光華時,沈臨為什麼一副很奇怪的表情?”
陸清妍想起剛纔的事情,總覺得沈臨話裡有話。
周景延咬下一口包子,雙眼微冷,“周光華是我舅舅。”
陸清妍一聽,頓時看向周景延,“是那個……”
周景延點點頭,冇再說話。
陸清妍心口一疼,伸出手放在周景延手背,“冇事,你還有很多對你好的人。”
陸清妍不算特彆清楚周家的情況。
也就在多年前,第一次夢見他的時候,知道一些皮毛。
周景延母親二十多年前救下一個失憶的男人,最後和男人結婚。
本以為是幸福的開始,哪知道那個男人有一天突然不告而彆,拋下週景延母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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