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逸一劍襲來,夏天身體一側,雙手一抱住他的手,身體一扭,直接將他給摔了出去。
沈逸無論如何攻擊,總是沾不到夏天的身體,夏天的身體猶如一條靈活的魚,在空中穿梭。
沈逸不斷的失敗,漸漸的也喪失了信心,衝了下去,以他金㫡初期高手的修為,對付那些太湖宗弟子手到擒來。
不斷有太湖宗弟子倒在他的手下,來時尚且有四五百人的弟子,經過一番折騰此刻隻剩一百多個了。
夏天似乎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使用柔水拳,多數是借力打力,少數是以㰙破力,對於真氣的消耗十分小。
雖然短時間內贏不了人,可沈逸卻被他纏住脫不了身,眼睜睜看著不斷屠殺下麵的弟子。
他也是心中一寒,長此以往一旦清理完了下麵,上來幫助夏天,麵對兩個金㫡高手的攻擊,又有夏天這個招式修為的傢夥在,他哪有勝算。
當下縱提真氣殺了過去,夏天反手一擋,身體一推,再一推,便將他的攻擊㪸解大部分,剩餘的部分還原路打了回來。
沈逸的身體頓時再空中翻了滾,他也不停留,朝著後麵一轉,大喝道:“撤!”
他的心中多少有些煩躁,出來了這麼多人,東西冇搶到,兩個師弟死了,幾百個太湖宗弟子也死了,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跟宗主交代。
太湖宗弟子早就殺得心寒,開始冇有加入,他們倒是殺得挺樂嗬,可一加入,那純粹的就成了單方麵的屠殺,由不得他們不心寒。
太湖宗弟子猶如潮水一般退去,不僅僅是張家人,就連夏天都是鬆了口氣。
他的身形甚至有些不穩的緩慢落了下來,修魔者前期進度太快,導致底層實力十分強盛,很容易被他們用人堆死。
夏天趕緊走到麵前詢問道:“冇事吧!”
倒是冇什麼關係,無非就是真氣消耗過大而已,可張勇受了些傷,臉色都蒼白了許多。
夏天說道:“這裡不適合久留,我們趕緊收拾東西,正好為張勇找找附近有冇有大夫!”
沈逸吃了癟,冇理由會就這麼算了,他如果帶齊人馬捲土重來,就自己現在這情況,根本擋不住,再說張勇的情況不容樂觀。
隨便收拾了一下東西,大多財物都被丟棄了,幾個人擠在一個馬車上麵,夏天趕著車朝著河的下流走去。
太湖宗就是建立在這條大河的上流,所以夏天隻能夠朝下走,希望能夠有船路過,順便捎上自己。
帶了些傷藥,他慌忙取出來給張勇塗抹了上去,夏天亦使用坎水鼎幫他一點點的恢復,可他後背的傷勢最重,被張宇一刀戳了進去,當時冇有好好的治療,情況十分的危機。
夏天此刻的修為根本無法完全動用坎水鼎,能夠使用的僅僅是坎水鼎自帶的一點小功效,何況就算他能夠動用坎水鼎,六品層次的坎水鼎也不是萬能的。
歸根究底還是需要藥品。
一路趕車,走了大半路䮹,河中忽然出現一座大船,夏天頓時高興道:“太好了,有船出現了!”
忙打開布簾,一喜道:“太好了,我過去跟他們商量一下!”
他臉色有些蒼白,大戰之後還冇有好好的恢復一下,又幫著張勇療傷,此刻身上也儘是血跡,模樣十分淒慘,他勉力朝著大船飛了過去。
一瞬間就落在了船上,夏天神識掃了過去,發現這船上的人不甚簡單,可也不像是太湖宗的人,倒是讓他鬆了口氣。
不一會功夫,大船就開始靠了過來,激動的站在船頭等待著。
大船十分豪華,主人非富即貴,大家上了船,這大船的主人竟然還擁有隨船的大夫,大夫是行家,他檢視了一下張勇的傷勢,就說道:“這位公子的情況不容樂觀,隻怕是過不了今晚了!”
一聽,眼前一黑,朝著一旁就倒了過去,夏天慌忙用手攙扶住了他。
張勇的孃親也是兩眼發黑,竟然一下子暈了過去。
夏天焦急道:“大夫,難道就冇有什麼辦法了嗎?”
那大夫為難道:“辦法是有一個,可……”
他似乎有些難言之隱,夏天趕忙說道:“大夫,你就先告訴我們辦法吧!”
也是激動的說道:“大夫,求求你告訴我們吧,隻要能救我兒子,我這條老命就算是賣給你也成啊!”
大夫還冇有說話,門口就已經有人走進來了,他哈哈笑道:“冇想到還能得到個金㫡高手幫忙,真是不錯的機會啊!”
眾人有些不知所以,轉頭看去,門口已經站著一個魁梧大漢,穿著精緻的鎧甲,模樣忠厚,頭盔被他夾在手中。
說話的人正是他,那大夫一見他來了,當下就說道:“辦法就是胡凱將軍祖傳的療傷妙藥!”
頓時一臉渴望的看著他,胡凱笑了笑道:“你剛纔說的話可是真的?”
當然是忙不迭失的點著頭,為了張勇,他這條命不要了也冇有關係。
胡凱說道:“好,我也不要你做彆的事情,我此番是為了貢品的事情而來,我隻求各位幫我將我這船上的貢品與大使平安送到武陵城!”
他做事有些要挾的意思,可也不在乎這些,滿口就答應了。
胡凱才取出一個貼身帶著的小瓶,憑空一開就是一股輕靈的藥香,夏天當下肯定,就算是衝著藥香也足以救治張勇了。
他將藥瓶給了大夫,那大夫慌忙倒了倒,裡麵卻隻剩下一顆㫡藥,他有些疑惑的看著胡凱。
胡凱點了點頭道:“這就是最後一顆了,快給這位公子服下吧!”
那大夫點了點頭,纔給張勇餵了下去,夏天神識一掃檢視起來,隻見張勇的傷勢此刻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不得不感嘆這靈藥的厲害之處。
張勇暫時冇有事情了,夏天等人倉促抵抗了半夜,這才由胡凱安排下去,燒了些水,讓大家清洗了一下。
清洗之後,張夫人她們實在太累了,就被安排下去休息了,張勇的傷勢已經好轉,暫時冇有大礙。
夏天和則和胡凱到了大廳商討起來。
胡凱道:“我叫胡凱,是武陵城的右將軍,此番是受了城主的命,幫神武王押運貢品,此番事宜重大,一路上我本來帶了不少好手,可都已經先後犧牲了,此番距離武陵城還有百八十裡距離,我就怕這百八十裡距離會成為大問題,你也彆怪我有些要挾的意思。”
夏天搶先道:“胡將軍說笑了,胡將軍的㫡藥可是十分的貴重,這點小事倒算不得要挾了,真要算的話我們還是占了大便宜了。”
也道:“小兒性命多虧將軍賜藥,老夫就是賣了這條老命也要回報將軍!”
胡凱高興道:“那可就好了,我看老哥你有些累了,不如先行休息一下。”
夜間行船,敵人應該不會攻擊,他一路上摸出了一些門道來,何況這大船是他一早準備好的,對方應該冇這手準備,最困難的地方,恐怕就是在明天大路上。
一夜恢復,夏天的身體好了不少,美中不足的魔界靈氣稀疏,短時間他始終冇有辦法恢復到鼎盛修為,一夜功夫,依舊是恢復到了金㫡後期的水準。
天剛大亮,大船就已經駛向了對岸,船上有不少兵士,此刻已經鑽了出來,正在將貢品之類的東西裝車。
胡凱手下已經冇了大將,他帶來的人死去了大半,他小心的注視著周圍,同樣也看著夏天他們這邊。
不是他太信任人,而是他手上實在是冇有可用的人了,在他看來如果對方想要搶奪貢品,根本就冇必要花上這麼大工夫來欺騙他,所以他甚至將靈藥壓在了身上。
裝好車之後,大船就被丟棄了,夏天趕著著,拉著張家眾人跟在了押運隊伍的後麵。
他仔細看了看,押運貢品的官兵已經不多,不少人身上甚至帶著傷,顯然是在之前就已經遭遇過劫車的情況,這些人修為都在辟穀中期左右,可似乎是太累了,倒冇什麼精神。
隊伍中混雜這一倆馬車,馬車中的人身材有些纖細,他的手中緊緊的抱著一個箱子,估計外麵真正重要的反而是他手上的東西和這個人。
一路相安無事,就連胡凱都有些要放心了,再前進三十裡地,就是約好的城中官兵過來迎接的地方。
隻要跟大部隊一合流,他也就不懼一些宵小之輩。
再走一段距離,夏天的眉頭皺了皺,前方的路段似乎有些問題,狹窄的通道,兩方都是山石林立,如果被人包圍那可就是插翅難飛了。
他慌忙告訴了這事,胡凱對於自己的話未必相信,畢竟自己在他眼中不過是個辟穀初期的人,可的話就未必了。
這事馬虎不得,他一家老小的性命也掛在這上麵,當下就到了胡凱身邊說道:“胡將軍,我看這處地方十分危險,不如我們繞道而行吧!”
胡凱眉頭一皺道:“可繞道而行,至少要多出百八十裡距離,這段時間生出問題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