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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和愛你總要圖一樣吧 相遇

作者:一個豆包 分類:其他 更新時間:2024-04-21 16:5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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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曼第一次遇見賀言洲,是在金樽夜總會的包房門口。

夜幕下的繁華都市,燈紅酒綠中總是浸染著無數貪婪的靈魂與醜惡的麵孔。金樽夜總會便是這其中的縮影。

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著光鮮亮麗的體麵與尊嚴。彼時梁曼已經在這裡工作了半月有餘,每天晚上六小時工時,負責為客戶開瓶、換話筒、端餐盤等一係列最簡單的工作,工資日結。

週末的晚上,正是金樽最繁忙的時段,梁曼的耳機裡不停地傳來此起彼伏的喊話聲:

“307包房客戶呼叫服務員!”

“214包房需要更換麥克風!”

“尾號4396是哪個包房的客戶?保安讓出去挪下車!”

“888VIP要加一瓶麥卡倫!”

每個包房的左上角都掛著門牌號,888包房距離梁曼不超過20米,她低頭對著話筒回了一句:“我去給888送酒。”

“等等!”值班經理的聲音在對講機裡響起:“梁曼,你去給214換麥克風,888的酒讓胡潔去送。”

梁曼的腳步適時地停了下來,回了一句“收到”,立刻轉身就往214走去。

888是金樽為數不多的幾個VIP房間之一,胡潔作為在金樽工作了一年多的老人,曾經告誡過她:像她這樣的新人,若非緊急情況或者得到了值班經理的特許,否則不要輕易去VIP房間,以免犯錯。

簡而言之,這個房間裡的客人她還得罪不起。

而214的客戶相比而言就普通了許多,幾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喝多了酒互相摟摟抱抱地地打鬨,帶著點成年人之間都懂的曖昧與試探,打碎的空酒瓶散落了一地的玻璃碴。梁曼換完麥克風後,又簡單清理了一下地麵,避免有人受傷。

再次經過888房間門口時,包房的門敞開著,裡麵穿著一身夜總會工裝、亭亭玉立的人,正是剛剛進去送酒的胡潔。

而在她麵前,背對著包房門口而立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就站在胡潔的對麵,比穿著高跟鞋的女人竟然高了幾分,即使隻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閒裝,一隻手隨意地插在口袋裡,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卻依然籠罩住了整個房間,將胡潔整個人包裹在他的陰影之下。

“胡小姐真的不考慮一下?每個月給你這個數。”男人氣定神閒地伸出手指,低沉平靜的聲線裡帶著一絲玩味。站在他對麵的胡潔強裝鎮定,嘴角依然掛著最得體的微笑,聲音裡卻帶上了明顯的顫抖。

“賀總,您就彆拿我開心了......”

“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如果你覺得不夠,那你說個數,或者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

男人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似乎是有十足的把握對麵的人冇辦法拒絕他。梁曼從他們的對話中很快意識到,這個被稱為“賀總”的男人最近半個月是金樽的常客,時常聽到同事們提起他。

而他來金樽的目的也很明確,那就是胡潔。

這並不令人意外,胡潔的姿色放在美女如雲的金樽,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以往被客人騷擾、調|戲的經曆不算少,而向她拋出橄欖枝的客戶,麵前的這個男人也早就不是第一個。在這種地方工作,與一些有錢有勢、出手大方的上位者們保持著一些見不得人的權色交易,也早就是心照不宣的秘密,隻不過胡潔每次都會四兩撥千斤地應付過去。

梁曼是第一次見到胡潔這樣緊張和侷促的模樣。

甭管胡潔是否心動,總之在聽到男人提出的誘人條件時,梁曼是狠狠地心動了。

事實上,她很清楚胡潔因何為難。她和胡潔平日裡關係不錯,也知道胡潔有一個交往了五年多的男朋友,兩人感情一直非常穩定,今年已經開始談婚論嫁。

若是換作旁人,胡潔或許可以得心應手地應對,可是這次,一向落落大方的她卻被在男人氣場的威懾下變得手足無措。僅僅是這轉瞬即逝的猶豫,就給了梁曼趁虛而入的空間。

如果要問在梁曼的生命裡什麼最重要,一個字——錢!兩個字——金錢!七個字——永無止境的金錢!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梁曼便毫不猶豫地行動了——她輕輕敲了敲房門,引得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向她投來。

“賀總如果想找情人,胡姐不願意的話,不妨考慮考慮我?”

聞聲,男人抬頭正視了她。

包房裡昏暗的燈光下,梁曼這才徹底看清男人的樣貌。縱使金樽每日來來往往、樣貌出眾的男人不勝枚舉,梁曼依然覺得隻有眼前這個男人配得上“驚為天人”著四個字!對方不過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眉宇間卻儘是久經磨礪而沉澱出的氣定與從容,麵部線條精緻卻又不失冷峻,雙眼如崇山峻嶺間鑲嵌的深潭,自上而下俯視下來的目光,如一頭端坐在山巔上的優雅雄獅,危險又充滿了侵略性。

這樣的男人,即使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也無法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梁曼感覺自己的心尖都緊跟著顫了一下,男人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幾眼,麵前的女人麵容清澈、身姿曼妙、隱隱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疏離感,不似胡潔那般溫柔嫵媚,並不是他最中意的類型。

“看著眼生,新來的?”

梁曼點頭,“嗯,剛來半個月。”

男人哼笑了一聲:“才半個月就這麼著急想往上貼,目的倒是很明確。”

聽得出男人語氣裡的譏諷,梁曼卻冇有半點心虛,她本來就是為錢而來,冇必要遮遮掩掩,又聽到男人問道:“說說看,都會些什麼?”

梁曼看了眼胡潔,她是金樽裡最風情萬種的美人兒,成熟嫵媚,是最能讓男人們欲罷不能的那一款。梁曼雖然自知比不上她那樣的氣質,但對自己外形也不是全然冇有自信,否則也不會在來麵試的第一天就讓值班經理眼前一亮,當場就答應了讓她入職。

她雖然做不到像胡潔那樣在名利場中遊刃有餘,但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她可以裝啊!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男人都喜歡純的,但又拒絕不了騷的,尤其是那種表麵看著純背地裡暗自騷的,最是極品。

“賀總想讓我會什麼,我就能會什麼。”她莞爾一笑,露出兩顆與她氣質不太相符的小虎牙。

胡潔與她交換了一下眼神,那眼神裡有驚訝,有擔憂,也有對她出手替自己解圍的感激,低頭對賀言洲說道:“賀總,你們慢慢聊,我還有彆的客人要招待,先失陪了。”

說完,便低頭匆匆離開了包房。

賀言洲目送她離開,顯然對於自己被拒絕有些不滿,轉頭看向梁曼,抬手就向她的胸口探了過來。

梁曼下意識地退後了小半步,賀言洲卻隻是捏住了她的胸牌,“梁曼......”他念著她的名字,“今年多大了?”

“23歲。”

“還在上學?”

“冇有,已經工作好幾年了。”

賀言洲向前邁了一步,將梁曼逼地靠在了牆上。滿眼虛榮和勢利的女人他見得多了,有故作清高的,有徒有其表的,有虛與委蛇的,也有包藏禍心的,他倒是想看看眼前的這個是屬於哪一種,直接問道:“很缺錢?”

梁曼點頭,“當然。”

賀言洲低頭輕笑,“我的錢也不是那麼好賺的。想讓我考慮你,那你知不知道,我都喜歡玩兒些什麼?”

梁曼表麵看著鎮定,實際上背後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明明包房裡冇有開冷氣,她卻感覺自己的頭上開始滲出冷汗。早就聽說有一些有錢有勢的男人,表麵上看起來一本正經,私下裡都是衣冠禽獸,總有一些見不得人的變|態嗜好,搞不好連命都得丟了......

看著賀言洲近在咫尺的臉,梁曼感覺像是一條毒蛇在對她吐信子。

她有點後悔了,這個男人,好像不是她能夠駕馭的。

半晌,她嬌笑著抬起纖弱的手指,輕輕覆在賀言洲充滿力量的大手上,裝得我見猶憐:“賀總都喜歡玩兒些什麼?該不會讓我受傷吧?”

隻這一瞬間,她那一絲心虛就冇有逃過賀言洲的眼睛。賀言洲有點失望,他冇有固定伴侶,平日裡工作壓力太大,他養情人自然是為了紓解,當然是想要能玩兒得開的,太嫩的、扭扭捏捏的他冇興趣,嗤笑了一聲擺了擺手,“聲音都嚇得發抖了,既然這麼害怕,那就......”

“當然不怕。隻要賀總想玩兒,我奉陪到底就是!”

梁曼把心一橫,脫口而出。

兩人眼神幾輪交鋒,梁曼笑意不減卻心亂如麻,賀言洲手拿把掐,他猜想自己在梁曼心裡八成已經變成了有特殊癖好的“變態”,不過他不介意,趕上他今天剛剛被回絕心情挫敗,正好逗這隻自己送上門的小野貓玩玩,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要錢不要命”。

況且,自己身邊的那些情人,有哪一個不是衝著錢來的?你情我願的交易,說明白了更好,免得到時候弄得兩人都不愉快,得不償失。

“好吧,既然這樣,今晚總該先讓我驗驗貨吧?”他抬起梁曼小巧的下顎尖,眼中笑意難測。

他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大多都是胡潔那個類型的,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他心想。

說完,賀言洲隨後側頭吩咐:“悠遠,帶她去車裡等著,我一會兒就下去。”

站在賀言洲身後的年輕男人心領神會地上前一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梁小姐,這邊請吧。”

待賀言洲放手,梁曼像是魚重新回到了水裡,默默深吸了兩口氣,卻站在冇有動,帶著點楚楚可憐的模樣試探道:“等等,賀總,我今天的下班時間還冇到,提前離崗可是要被扣工資的。”

言外之意,你得先賠我錢。

賀言洲皺了皺眉頭,梁曼大概能明白他在想什麼,以賀言洲剛剛承諾的價錢,她還用在乎這一天的工資?

可是她就是在乎,哪怕是一塊錢隻要是她該得的,她都在乎。

賀言洲看著她那財迷心竅的模樣,輕蔑一笑,對秦悠遠說:“去跟她的經理打聲招呼,她今天的工資照發,回頭記我賬上。”

梁曼這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若是賀言洲連這點錢都捨不得就想白嫖,她立馬轉身就走,什麼賀總唐總的,她想要的是錢又不是要找鴨子,長得再帥有什麼用,讓他見鬼去吧。

眼見工資有了著落,梁曼千嬌百媚,夾著嗓子說了句“謝謝賀總”,心滿意足地跟著秦悠遠離開了。

賀言洲皺眉搖了搖頭,見過愛錢的,冇見過這麼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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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了衣服,梁曼跟著秦悠遠到了金樽的地下停車場,腳下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一連串的“噠噠”聲。

走到一台賓利添越旁邊,秦悠遠替她開了車後門,“梁小姐,請上車吧。”

梁曼一矮身坐進車裡,楓江市地處偏北方,即使已經四月,深夜裡還是有些冷。梁曼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外套,上車以後還是忍不住打哆嗦。

“梁小姐,要開暖氣嗎?”秦悠遠很體貼地問她。

梁曼輕笑點頭說了聲“謝謝”,秦悠遠哪裡知道,她發抖不止是因為冷,更多的還是害怕。

裝的總歸是裝的,梁曼第一次做這樣出格的事兒,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坐上這輛車究竟是福是禍。賀言洲這樣的男人與她從前的生活實在相差太遠。方纔她鼓起了渾身的勇氣吸引到了賀言洲的注意,現在被外麵的冷風一吹,才稍微清醒了過來,才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一個連胡潔這樣在夜場裡混了這麼多年人都不敢招惹和得罪的男人。

方纔秦悠遠帶她去找值班經理時,經理那一臉諂媚的假笑,以及最後看向她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她同樣心慌。

“對了,你們賀總叫什麼名字?”

梁曼突然想到,她還不知道自己上的究竟是誰的車。

“賀言洲。”秦悠遠回答,“我叫秦悠遠,是賀總的特助兼司機,梁小姐以後叫我小秦就行。”秦悠遠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他看起來年紀也不大,相比於賀言洲他看起來平易近人得多,或許是跟在賀言洲身邊久了,見慣了他身邊形形色|色的女人,對梁曼的出現表現得冇有半分好奇,隻是儘職儘責地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秦悠遠替梁曼開了暖氣,自己卻並冇有上車,“梁小姐,我去幫賀總拿些東西,一會兒就回來,你先在車裡休息一下。”

看著秦悠遠離開的背影,梁曼這纔敢稍微放鬆下來,來了幾次深呼吸。車裡隻剩下了她一個人,四周圍安靜的可怕,梁曼料想如果她現在下車離開,賀言洲絕對不會找她,隻會當今晚碰到了有賊心冇賊膽的蠢女人,轉頭就會將她忘得乾乾淨淨。

而她就可以終止今天晚上這無比荒唐的行為。

道理她都懂,可她更加明白的是,錯過了賀言洲,她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有機會遇到一個能讓她日進鬥金的男人,再加上賀言洲那萬裡挑一的樣貌,梁曼認錢是不假,顏控也是真的,賀言洲完美契合她的目標。

她怎麼可能不緊緊抓住。

欲|望都市,飲食男女,哪有那麼多所謂的情真意切,梁曼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梁曼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在看到賀言洲和秦悠遠一起出現在停車場向這邊走來時,又開始緊張起來。

賀言洲身上多加了一件黑色外套,和她一起坐進了後排。

“等久了吧,餓不餓?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賀言洲倒是隨性從容,畢竟他見識過的人太多了。梁曼搖搖頭,暗示意味十足地笑了笑,“賀總與其先吃飯,不如先吃我?”

賀言洲瞥了她一眼,神色中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梁曼不知自己早就被賀言洲看透了,亦不知道對方心裡盤算的是: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秦悠遠發動了汽車,賀言洲吩咐:“去海岸華庭。”

梁曼聽說過這個樓盤,距離她的公司不遠,是一處新開發的豪宅。

上車後,賀言洲一路上幾乎一直在打電話,聊的都是工作上的內容,梁曼也聽不懂,但不難想象他這樣的人平時工作定是繁忙。汽車在城市深夜的馬路上飛馳,梁曼忐忑地望著窗外,馬路旁一排排路燈映照著她精緻迷人的麵容。

突然,一隻溫熱的大手探過來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梁曼手上一抖,看到賀言洲依然在打著電話,甚至都冇有轉頭看她一眼,就這樣順理成章地將她纖細的手捏在了掌間,摩挲著她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梁曼任由賀言洲牽著她的手放在了他自己的大腿上。他的手掌很寬厚,可以將她的手整個包裹住,梁曼在他打電話時忍不住用餘光瞥向了他的側臉。

這樣優越的男人,單單是這副皮囊就足以令多少人心動,麵對著這樣一張臉,還有那麼多的錢拿,梁曼覺得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賀言洲都值得她放手一搏。

穿過幾條馬路,海岸華庭就在前麵不遠處,賀言洲終於打完了電話,捏著她的手緊了緊,“怎麼手這麼涼?悠遠,把暖氣再調高兩度。”

梁曼笑道,“我天生的,從小就怕冷,賀總真會體貼人。”

賀言洲也跟著笑了,不著邊際地點破她,“我還以為,你是因為緊張。”

隨後他又湊近梁曼的耳邊,吐出來的氣息落在她的脖頸間,讓梁曼感覺癢癢的。

“方纔給你機會了你不走,現在再想要後悔,已經晚了。”

剛剛在停車場裡,秦悠遠故意留她一個人在車裡,就是給她機會讓她後悔的。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梁曼從來不為自己所做的決定後悔,獨自闖蕩了這麼多年,她早已經學會了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她的指尖輕輕掃了掃賀言洲的掌心,蠱惑的紅唇貼近賀言洲的耳畔,“我相信,賀總不會讓我後悔的。”

汽車在此時停了下來,秦悠遠回頭,“賀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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