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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價格方麵?”看懂了趙姝芳表情的虎子依舊有些不死心,垂死掙紮般道:“價格……好吧,我好像又問了一個蠢問題。”
趙姝芳剛剛也提了,人家堅果是就裹了外麵一層的。用料少的話,價格自然也就低了。
“這可怎麼辦纔好啊。”想通了一切後的虎子無奈深蹲了下去。價格方麵打不過人家,味道方麵也不能贏過人家。剽竊的反而乾的比正主還好,這都叫什麼事啊!
“所以才說現在這做生意是真的卷,太捲了啊!”趙姝芳對此又能有什麼辦法,畢竟大環境的各種因素又不可能因為她一人而改變。
“不過虎子你其實也不用想那麼多啦。”與虎子這種憂愁到極致的狀態不同,趙姝芳反而帶著幾分看透了塵世般的灑脫道:“而且我其實還算慶幸,人家賣的價格跟咱們不一樣。”
畢竟往難聽和誇張了說人家是抄襲,往好聽了講人家完全可以說是借鑒再開發創意?畢竟堅果加糖的組合又不是什麼新鮮事。
人家賣的價格便宜用料少倒還好呢,因為這樣才能和他們所售賣的人群區分開。若是人家也照樣學著一模一樣的跟著做同樣東西,那恐怕趙姝芳要覺得自己得更心塞了。
畢竟跟糖果鋪子卷味道什麼的,想想就很可怕!
“那下一步的話,趙姐姐你打算怎麼辦啊?”虎子從小便是處於那種混跡江湖中長大孩子,故很多時候他也是能一眼抓到問題的關鍵。緩緩站起身道:“還繼續做糖嗎?就靠著再多添一點花樣?”
雖然剛纔趙姝芳那話裡話外的意思他也懂,但虎子更明白的是能花錢願意買糖吃的人,肯定就那麼一部分罷了。
故若是隻想靠增加下花樣便能重新再拉來客人的話,這得是做到什麼樣的圖案才能實現出那種效果啊。
“當然還做啊。”趙姝芳擺放紅棗的手不停道:“不過寶石糖的話估計以後做的就少了。”畢竟她也有計算過。從前兩天開始,想要點名買寶石糖的人就已經是越來越少了。所以若還像之前那樣一天做好幾大坨,隻怕這糖會越來越堆積下去。
“但想想畢竟我前陣子買了那麼多的麥芽糖,所以這做糖的事業恐怕還是一時半會都停不下來刹不了車。”要不怎麼講千萬不要眼大肚子小。
雖說什麼東西都是買的越多越便宜,但一口吃不成胖子啊。得虧了是她這腦子裡還有其他的能消化這些麥芽糖主意,否則的話這波又得是要未賺先賠了。
“那不做寶石糖再做什麼糖啊。”一聽這話,虎子立馬重新來了精神。畢竟按照趙姝芳最近的情況來判斷,這架勢一看就是又要有新主意新點子誕生了。
會是什麼,會是什麼?真的叫人既好奇又興奮!也不知道趙姐姐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怎麼就懂這麼多東西。
“這個嘛,先保密?”露出個略顯促黠的笑容,趙姝芳嘿嘿道:“等再過兩天的,我到時候就告訴你了。”
既然這糖的賽道已經開始捲起來了,那麼她若是再不拿出點狠招,又怎麼能卷的動。
不過這新招雖厲害,但也就是因為對於她這種新手而言……太狠了點,故想要見到成品的話,那怕不是還得再等個幾天。
誰讓看視頻歸看視頻。人家視頻裡看著操作簡單,可真要到上手實操,完全就得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另一邊書院裡,謝延卿還在一如既往的努力背書啃書中。
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的他卻死死盯著其中一頁挪不開眼。而這種異樣顯然也是引得了周圍同桌的注意,一旁人輕輕動了動肘部戳起謝延卿道:“怎麼了,發什麼呆呢?難不成你也有看書走神的時候?”
“也不是。我隻是……”謝延卿眨了眨略帶乾澀的雙眼,禮貌微笑道:“隻是因為一想到等會夫子要公佈的考題,我這心裡便不由升騰起了幾分緊張之感。”
“你還會緊張啊?”同桌之人顯然吃驚於謝延卿的這個回答,“你可是咱們班裡夫子最得意的學生了,若是連你都開始緊張害怕起這次考試,那這……要不這樣吧謝延卿,你就稍微,稍微給我透個信行不行。”
“你是不是知道咱們夫子這次又從哪找出什麼稀奇古怪的難題出來考咱們了?你要是提前知道點什麼訊息的話,那就多少透露出來點唄。都是兄弟朋友,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聽著身旁之人不斷的撒嬌與哀嚎之語,謝延卿也著實無奈了起來。他扶了扶額試圖解釋:“我哪有這等的本事,還能猜到夫子內心所想了。”
眼下的他不過在擔憂害怕此次考試的內容,是否會與夢境裡的那考題重疊呢?
畢竟眼下的謝延卿隻要去嘗試回憶那些夢中場景,便會難以抑製般的心臟猛然一緊。故若是夢中那些畫麵皆為真實,是不是也就表麵了,夢境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提醒他什麼?
一想到此處,就連平日裡最為珍惜的書冊,都被謝延卿無意識捏皺了一個角。
“安靜!”夫子的聲音恰在此刻響了起來。平靜凝視了下麵一圈人後,夫子道:“好了,現在由我公佈考題。”
而也就在開考後半晌,夫子這才發現他那平日裡最為得意的學子,眼下似乎是有些神情不對勁。
“謝延卿?”夫子皺起眉頭緩緩朝著謝延卿的方向走了過去,“可是身體不舒服,怎麼臉色如此蒼白。”
“我……夫子我冇事。”咬了下口腔內嫩肉,謝延卿努力嘗試平靜道:“可能是弟子晨起冇來得及用過早飯緣故吧。所以剛剛纔有些感覺發昏,弟子緩一會兒便好了。”
“不舒服的話莫要硬撐。”略帶狐疑的又看了眼謝延卿,確認他還能繼續堅持下去後,夫子這才轉身離開了。
畢竟對於想要參加科舉的人而言,未來的坎坷路還多得很。故若是連眼下這點小毛病都克服不了,以後又怎麼能再麵對那些更艱苦環境。
怎麼會,怎麼真的會一模一樣?!
若不是剛剛被夫子盯著,謝延卿真有些感覺握著毛筆的手都在微顫。
和夢境中一模一樣的考題,但卻不是和夢境中一模一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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