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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種感覺,今天見到的冷煙璃,不但實力遠勝從前,似乎性情也有了一些改變。【記住本站域名】
雖然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改變,但這時的冷煙漓給人的感覺卻是更加的陰邪,也更加的可怕。
「住手,你給我住手!」冷煙漓的狂笑聲突然中斷,又變回了呂玄淵的聲音。
手中的長劍也隨之一顫,凝固在了半空。
「你竟然還冇死!」接著是冷煙漓的驚呼之聲。
也難怪他會這麼驚訝,聽到呂玄淵的聲音再度響起,連顧清汐都吃了一驚。
呂玄淵是什麼實力,她當然最清楚不過,所以她也冇有想到,他居然在冷煙漓的魂火之下保住神魂不滅。
要知道,就算是化神之境的強者,被人像這樣以獻祭陣法奪舍,都很難承受住魂火的侵蝕,最多堅持片刻,就會落到魂飛魄散的下場。
也就是說,呂玄淵的心誌神魂,竟然比尋常化神之境的強者還強。
「住手,你給我住手!」呂玄淵繼續怒吼著,雙眼變得一片赤紅。
「好,好,我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冷煙漓的冷笑聲中,黑色的魂火再次燃燒。
「啊……」呂玄淵慘叫出聲,身體劇烈的顫抖,抽搐,一張臉也因為痛苦而極度的扭曲。
「殺了我,不要讓他得逞,快殺了我。」他扭頭看著顧清汐,咬牙切齒的喊道。
鮮血順著牙齒、順著嘴角汩汩而出,顯得更加的猙獰。
聞言,顧清汐等人的心都是猛的一震。
殺掉呂玄淵,的確是最好的辦法。
冇有了軀殼,就算冷煙漓實力再強,單憑神魂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但看到這悲壯的一幕,聽到呂玄淵悽厲的呼喊,她們卻怎麼都下不去手。
如果呂玄淵已經神魂寂滅,被冷煙漓完全奪舍成功也就罷了,但他明明神魂還在,還保持著清醒,這樣殺了他,和邪修又有多大差別?
「殺啊,為什麼不殺了他?隻要殺了他,你們便能安然脫身,否則所有人都難逃一死,哈哈哈哈。」冷煙漓的笑聲又在耳中響起。
就像一條細絲,湧入眾人的心底,牽扯著他們的內心。
殺,還是不殺?顧清汐等人緊緊的握著劍柄,又不由自主的鬆開,然後再握緊,再鬆開。
「何方邪魔,竟敢來我青原城為非作歹,找死!」就在顧清汐等人猶豫難決的時候,一聲蒼老的怒吼如炸雷響起。
半空之中,一名鬚髮皆白身形高大的老者憑空出現,彷彿天神下凡,一掌拍在呂玄淵的頭頂。
冷煙漓的笑聲戛然而止,神魂直接被這一掌轟出呂玄淵的身體。
「你是什麼人!」冷煙漓虛幻的身影飄蕩在半空,絕美的臉上寫滿了驚駭。
他這次奪舍,用的可不是尋常的奪舍之術,而是藉助陣法的獻祭之術,所以顧清汐等人聯手都拿他無可奈何,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呂玄淵,從根本上破掉獻祭之術。
可這老者呢,隻是輕描淡寫的一掌,就將他的神魂震出軀殼,這該是多強的實力,多大的神通?
「屑小之輩,也配問老夫名號!」老者輕蔑的冷哼一聲,抬手又一掌拍了過去。
無形的力量透掌而出,凝聚出一隻巨大的掌影,將冷煙漓籠罩其下。
強橫的威勢之下,整個天地都陷入死寂,時間和空間也凝固下來。
就算冷煙漓已經完全奪舍成功,或者是本尊現身,大概都很難接下他這一掌,又何況隻是一道神魂。
「不……」冷煙漓發出一聲不甘的大喊,身影被那隻巨掌覆蓋。
巨大的掌影卻還餘威未儘,徑直拍向地麵。
「轟!」巨響聲中,山搖地動塵埃飛揚。
過了好一會兒,塵埃才漸漸散去。
呂玄淵滿頭冷汗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冷煙漓的身影卻早已消失,而那名老者則淩空而立,身上釋放出令人不敢逼視的傲意與霸氣。
結束了,這樣就結束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冷煙漓如此強大一個邪修,居然被人輕輕鬆鬆兩掌就拍得煙消雲散?
仰頭望著老者,狄飛雪等人眼中都滿是敬佩,同時也滿是疑惑,就連龍千裡都不例外。
這樣的強者,怎麼都不可能默默無名纔對,可為什麼他們都是毫無印象?仟仟尛哾
還有,他怎麼會出現在問天台,如果說是巧合的話,未免也太巧了一點吧?
「青原天君!」正疑惑著,他們就聽見顧清汐激動的聲音。
不錯,關鍵時刻出手相助的這名老者,正是青原天君段青原。
雖然已經時隔萬年,但顧清汐依舊清楚的記得他的容貌,記得他偉岸的身姿和傲世天下的霸氣。
原來他就是青原天君!狄飛雪這才恍然大悟,也跟著激動起來。
這可是修真界曾經最為頂尖的強者之一啊,即便在強者輩出的上古之時,都是無數修士隻可仰望、甚至連仰望都冇有機會仰望的存在。
不過激動之餘,她又有點奇怪:顧清汐是怎麼認出青原天君的?
據她所知,十大天君似乎並冇有畫像傳下來,至少身為狄家少家主的她就冇有見過。
而後世的記載中對十大天君的描述也非常籠統,幾乎全是道骨仙風超凡脫俗不怒自威之類的。
隻看描述的話,鬼才知道說的到底是哪位天君,哪怕將十大天君當成一個人都不奇怪。
顧清汐能猜到這名老者是十大天君之一倒還可以理解,畢竟他的實力太強,大概也隻有曾經的十大天君纔可能擁有這樣的實力。
可是一眼就認出他是十大天君中的青原天君,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龍千裡和了空等人早知道顧清汐的真正來歷,聽她道出段青原的身份倒是冇覺得奇怪,不過還是有些疑惑:青原天君不是已經隕落幾千上萬年了嗎,怎麼會出現在問天台?
段青原大概也冇有想到,時隔萬年還有人認得自己,聞言朝著顧清汐看來。
馬上,就見他渾身一震,深深的注視著顧清汐,目光再也冇有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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