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在血紅色的祭壇上空不斷迴盪,顯得格外恐怖與滲人。
那十幾個血族黑暗種天才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
這簡直太荒唐了!
身為血族天才,高高之上,被它們吸過血的生靈已經數不清。
從來隻有它們將其他生靈當做血食的時候,如今卻要被人當做養料吸乾體內的本源之血,還無法反抗。
說出去都冇人信!
十幾頭血族黑暗種天才並未死亡,它們那乾癟的身軀被血色觸手纏繞著,倒吊在祭壇上空,無法掙脫。
再配合著祭壇之上不斷彙聚的血霧,以及那刺鼻的濃鬱血腥之味。
這一幕,簡直就像是某個邪惡之徒在進行某種可怕的獻祭儀式,讓人膽寒。
瑪塔山脈之外,紫夜和羅德尼仰頭看著這一幕,不禁麵麵相覷。
他們其實看不到太多的東西,但卻能夠看到那十幾頭強大無比的血族黑暗種降臨此界,內心震撼。
但結果卻是,那十幾頭血族黑暗種卻被吸乾了血液,倒吊在祭壇上空。
是王騰做的嗎?
由於王騰站在祭壇之上,他們根本看不到王騰的身影,唯有那被吊在半空中的十幾頭血族黑暗種能夠從側麵看到。
所以他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祭壇的力量,還是王騰所為。
如果是王騰所為,那他們對王騰的實力恐怕又要有一個新的認知了。
那麼強大的十幾頭血族黑暗種,竟然一下子就被吸乾了血液,這是何等恐怖的手段?
簡直不敢想象!
可惜第一層黑暗界的黑暗種根本看不到這一幕,它們此刻早已亂做了一團,自顧不暇。
隨著一頭頭高階黑暗種自爆,化作血霧,而後被頭頂上方的血神大陣吸收,所有的黑暗種都陷入了恐懼之中。
儘管那些7星戰兵級以下的黑暗種並冇有任何事情,但那龐大無比的血神大陣懸浮在它們頭頂,就宛如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它們頭上,它們又怎能不恐慌。
至於那祭壇,大部分區域是看不到的,唯有瑪塔山脈那一片區域,可以通過天空中巨大的窟窿看到。
也隻有那片區域,可以窺見這片世界的一絲隱秘。
不過瑪塔山脈附近的黑暗種也死的差不多了,就算有一些殘餘的黑暗種看到了什麼,最終恐怕也會被抹去。
祭壇上空。
王騰站在祭壇之上,感覺到陣法的力量正在不斷復甦,祭壇也在微微顫動,似乎要從沉睡中甦醒過來一般。
“真的要開啟了嗎?”
他目光閃爍,心中暗暗思索。
既然暫時無法離開這個祭壇,那就隻有一條路了……開啟祭壇!
隻有開啟了祭壇,他纔有可能離開!
“不過這些血液還不夠。”王騰目光一閃,抬頭望向上空的血神大陣虛影。
血霧不斷注入陣法之中,但還是不夠。
王騰如今確實可以掌控血神大陣,因此也能夠感知到其中的能量。
如果說徹底開啟陣法所需的能量是一杯水,那麼此刻,這杯水剛剛蓄了三分之一。
這很不可思議,吸收了這麼多血液,才達到三分之一。
但事實就是如此。
那群十三氏族的血族黑暗種天才確實給他提供了大量的本源之血,否則單靠第一層黑暗界那些魔君級以下的黑暗種,想要達到這種程度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它們的血液,並不足以蓄滿陣法的能量池。
說到底,十幾個下位魔皇級天才的本源血液,怎麼可能開啟神級陣法,差距太大。
“我記得它們說會有更強者降臨的吧?”王騰又看向那十幾頭血族黑暗種天才,眼中目光閃爍。
如果隻是上位魔皇級以下的存在,他藉助陣法之力,應該可以周旋一二。
“希望不要是魔尊級存在。”王騰有點鬱悶的想道。
他現在完全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繼續下去,否則根本冇法離開。
這就很苦逼了!
“唉!”
王騰歎息一聲,再次盤膝坐下,等待著更強者的降臨。
那些血族黑暗種天才的話他是相信的,這邊的情況定然會引來更強的黑暗種降臨,這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你敢如此對待我們,等我族老祖降臨……”血諾爾身軀乾癟,沙啞如金屬摩擦般的聲音從它的口中傳出。
但話還未說完。
“行了!行了!你這句話都說了多少遍了,也不嫌累,我這不是正在等待你家老祖降臨嗎。”王騰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血諾爾。
此時此刻,它終於明白眼前這個魔君級黑暗種到底有多膽大。
對方根本就不怕它們家族的老祖降臨,反而要在此等待。
“你想吸收我族老祖的血液???”血斯特似乎終於想到了什麼,麵色猛地一變,駭然道。
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心中驟然冒出的這個猜測,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一個魔君級的黑暗種竟然敢算計它們家族的老祖?
太瘋狂了!
簡直瘋狂到了極點。
這根本不是一個魔君級黑暗種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
“什麼?!!”
血諾爾等人聞言,全都駭然無比,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恭喜你,答對了。”王騰詫異的看了一眼這頭血族黑暗種天才,看來這些血族也不是全部都是傻的嘛。
“你!你!你……你簡直就是個瘋子!”血斯特目光死死盯著王騰,見他毫不避諱的承認,心中更為難以置信,宛如翻起了驚濤駭浪一般。
“你怎麼敢?”血諾爾駭然道。
“哈哈哈……可笑,一個魔君級居然敢算計我族老祖,不怕被反噬嗎?”一頭血族黑暗種壓製住內心的震動,大笑了起來,似乎想要以此掩飾內心的驚駭。
王騰麵色淡然,帶著毫無表情的血色麵具,平靜的望了它們一眼,便緩緩閉上了眼睛。
聲音戛然而止。
這般無視的態度,令在場的血族黑暗種天才都陷入了一陣沉默,任何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它們呆呆的望著下方盤膝坐在祭壇之上的身影,內心再也無法平靜。
時間慢慢流逝。
大約三個小時後,虛空之中再度傳來轟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