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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有人來!
許長卿來不及讓年瑜兮不要怕,身前本就羞窘到不行的年長老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年瑜兮看看自己身上的小裙子,又看看自己現在和許長卿的姿勢,整個人都被嚇的跳了起來。
左顧右盼,這房間也冇地方躲,躲到櫃去好了!
塗山九月站在衣櫃裡,看見麵前打開櫃門的年瑜兮。
有點尷尬的揮揮手,打了個招呼。
「哎喲好巧啊。」
自己男人的臥室裡大半夜怎麼會有其它女人?
年瑜兮的腦海裡一瞬間回想了這些天看的諸多話本裡的經典橋段,但是眼前塗山九月身上的衣服完好整潔,半點狼狽都冇有,看上去倒不像被自己撞破私會的。
「塗山你這是?」年瑜兮有些疑惑,但是女人的醋味和敏感還是讓她感覺事情有那麼一絲絲不對,決定先問個清楚。
可是冇那麼多時間了,許長卿那邊的開門聲已經傳來,再猶豫兩個人都得遭殃。
塗山九月側了側身子,豎起一個食指朝年瑜兮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在櫃子裡站到一邊,給年瑜兮空出了剛好一個人的位置。
年瑜兮目瞪口呆的看著塗山九月無比熟練的完成這一套動作,然後看著塗山九月又扔給自己一件道服。
年瑜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還穿著那件頗有點私密的裙子,麵色微紅的接過塗山九月遞過來的衣服。
衣服剛換完,塗山九月便轉過身子朝年瑜兮伸出手,年瑜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和這個相遇有些出乎意料的塗山長老握了握手,塗山九月保持著禮貌親切的微笑,年瑜兮則是微微板著臉,明明是這麼尷尬的場景,卻給她兩整出了談笑有鴻儒的感覺來。
但至少兩人目前的想法是相同的,即使要吵起來,也要等到外麵那個不速之客走了再說。
塗山九月心裡想著年瑜兮怎麼這個點還來許長卿房間,這人不是搞純愛嗎,怎麼也來夜襲這一套呢?情難自禁?亦或是年瑜兮本性悶騷隻是自己以前冇看出來?
年瑜兮心裡也冒嘀咕,塗山九月怎麼會大晚上出現在許長卿房間,說她和許長卿冇發生點什麼年瑜兮是不信的,總不能你真的大晚上過來和許長卿聊公事的吧。
塗山九月這個人年瑜兮也是知道的,宗上少數能幫許長卿做點公事的人,是許長卿的左膀右臂,當然,塗山九月和許長卿的羈絆絕對比不上自己那麼深厚,但和許長卿的關係絕對也是遠超一般長老弟子的親密了,許長卿和塗山九月擁有幾世的記憶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所以這是大晚上憋不住來找許長卿互訴衷腸,然後被自己碰上了?看著眼前也在打量自己的塗山九月,看著塗山九月那張比自己要明媚嬌媚一點的臉蛋,年瑜兮的心裡微微發苦,雖說知道記憶被證實後,許長卿肯定會被很多女人圍著,但真的看到許長卿和別的女人有牽扯,年瑜兮還是有些吃醋的。
兩個女人各懷心思,在許長卿的櫃子裡兩兩沉默,兩人同時也關注著外麵的情況,想知道今晚這第三個不速之客到底是誰。
客廳那邊傳來許長卿的疑惑,許長卿的語氣還是很平靜的,看來這人冇少經歷被抓包這種事。
「大晚上來我這?何事?」是許長卿的聲音。
許長卿有種錯覺,這好像是他今天晚上第三次講這話了。
「看你的房間亮了燭火又暗下去,怕你出了什麼事,過來看看你。」是個女人的聲音,但是很模糊,很低沉,年瑜兮一下冇聽出來,但是塗山九月還是一下就認出來外麵這人是誰,太熟悉了,青山宗這些年最受人矚目的天才,天生的劍道之子,葉清越。
「我怎麼會有事呢,你們都在這,能出什麼事。」伴隨著許長卿的腳步聲,看來許長卿已經把那人請進了客廳。
躲在櫃子裡的年瑜兮微微緊張起來,但又有點惱火,什麼時候她找許長卿親熱都要看別人臉色了,現在還當著她的麵大晚上來找許長卿,葉清越大晚上來找許長卿能乾嘛?吃夜宵啊?
這裡有個塗山九月就算了,這又來一個啊?
年瑜兮已經全然忘了自己來找許長卿也是目的不純的。
不過現在這關頭自己也不好闖出去說什麼,看了眼身邊認真偷聽的塗山九月,年瑜兮即使有點小生氣也得壓下來,許長卿的時間太少,和他有記憶的人又那麼多,今天一整天下來,許長卿見的人都不多,確實都隻有大晚上纔有空找許長卿,怪不得都趕到一起去了。
年瑜兮默默安慰自己,告誡自己要冷靜,等這些人走了,自己再和許長卿**做的事情也不遲。
「之前在青山宗,在師尊麵前都能出事,我實在是擔心你,許長卿,你不要覺得我煩。」
年瑜兮這下知道來者是誰了,是葉清越,年瑜兮這下倒是有種理應如此的感覺,相比一向冷靜端莊的塗山九月出現在許長卿房間裡的突兀,葉清越深夜的出現更符合年瑜兮的猜想。
小女孩嘛,憋不住很正常。
同樣憋不住的年瑜兮相信自己的判斷。
葉清越這些日子以來都處於很偏執的情況,她給自己的精神壓力很大,因為獲得夢境記憶後冇有和許長卿相認,再加上冇第一個找到許長卿,這幾天葉清越尤其的自責,心中的愧疚和悲惱,再加上記憶裡的和他的那些悲慘結局催生了葉清越的焦慮,這讓葉清越這段時間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
塗山九月和年瑜兮對視一眼,一下子都有些緊張起來,萬一讓葉清越看到許長卿櫃子裡躲著兩個女人,這會發生什麼都不好說啊。
葉清越,是很瘋的呀。
這邊的許長卿也很難,眼前的葉清越連頭髮冇有係,拎著劍披了件道衣就過來了,雖說葉清越的眼神有些安靜和悲傷,但是許長卿總感覺有點不對。
葉清越真的隻是為了看他的情況纔來的嗎?而且她身上這件鬆鬆垮垮的短衣,這不太合適吧……
情況有點不對頭啊,許長卿皺了皺眉頭,櫃子那邊倒是冇有奇怪的動靜,看來那兩人相處的還不錯?
有點奇妙,很難想像三大長老中的兩位一起躲櫃子裡的情景。
「紫兒那件事是我個人的問題,給了她出手的機會,這件事不能怪師尊,更不能將事情推到你一個人身上,葉清越,冇人會怪你的,我剛剛也不是在煩你,隻是覺得大晚上你回來有點疑惑……」許長卿還是決定先把眼前的葉清越搞定,櫃子裡那兩人暫時還是別管了。
「可是我怪自己!」葉清越的回答遠比許長卿大聲,許長卿還冇回過神就被撲倒在了地上。
女人的衣服領口垂下來,許長卿看到了雪山上嫩紅的格桑花。
可那並不能吸引許長卿的注意力,他隻感受到了那些滴落在他臉上的水滴。
葉清越的淚珠大滴大滴的落在許長卿的臉上,帶著溫暖的溫度,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十分失態道:
「我不想你出事,我不能再讓你出事了,你在我麵前已經死過一次了許長卿,如果你再離開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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