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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普通的灰衣,那人叉著腰,卻掩蓋不住一身的獨特氣場,一臉素容,五官精緻到似乎無需多加雕刻,但現在似乎有點扭曲。
“青…青菜?!”身旁的人一臉震驚,手中的囚子都差點掉落。
他們走下“搖椅”,雙方默不作聲。
“你說說,青菜怎麼就奇葩了?”對方先蚌不住了。
“一般藝人怎麼會起這種藝名,覺得奇怪不是很正常嗎。”雖然被對方美貌驚豔了一會兒,但他可不是舔狗。
“青菜就是我本名,再說了藝人是什麼?你從哪國來的?”對方有點激動,胸口不斷起伏。
“我最多也就算吐槽一下,你那麼大火氣乾嘛。”他還是比較理智,先將這種行為定性為一般吐槽。
“那個……你真的是摘星師青菜嗎?”一直未曾插話的陸欣然睜著大大的眼睛。
“對呀。”對方也是直率承認。
“我是你的粉絲……我……”
“我還以為就那些摳腳大漢會喜歡我呢,冇想到還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妹妹。”青菜心情微微平複,似乎也意識到剛剛自己有點激動。
“所以能…給我簽個名嗎?”陸欣然有點害羞,畢竟毫無防備下遇見了偶像。
“這倒可以,但……他得給我道歉。”對麵的人狡黠一笑,指向了他。
“子茶…”身旁的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他,他有點哭笑不得。
“那行,我收回剛剛的話,不好意思。”他聳了聳肩,看著對方滿意地拿出一根樹枝似的東西,像粉筆寫在黑板上一樣憑空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青菜。
“這字好醜…”他差點又忍不住吐槽,對方好像是看到他的視線一般,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但對他來說並冇有什麼威懾作用。
“子茶哥,幫我把這個收一下。”他接過對方一張薄薄的類似於紙片的東西,卻又有些透明,歪歪扭扭的字體在上麵熠熠發光。
“呃…怎麼收來著。”打開光幕,他突然忘了步驟。
“你先打開工具,裡麵有一個儲藏,把它放進去就好了。”他照做,果然那張紙消失了。
“你早說你是個傻子,我就不計較了。”青菜看到這一幕,神情很認真。
“不是……”他揮了揮手,打斷了陸欣然的話語,他並不在意這些,況且對方也並不是嘲諷的意思。
轉過頭,青菜突然不見了,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隨之而來的是一些人從他們這東張西望著走過。
“他們就是這樣的呀,行蹤不定。”陸欣然也並不在意,又回到椅子上。
“子茶哥,你真的變了呢。”微風輕輕吹過,順帶著身旁的聲音。
“你可以把我當做一個……全新的子茶來看。”他眼神有點閃躲,畢竟他也不知道這個身體是怎麼回事。
“要是以前的你肯定不會道歉,還會說我追星浪費時間……”看著身旁的人可憐兮兮的控訴,他算是知道自己以前這個身體的人的一點性格了。
“畢竟是你呀,彆人我也不大會管。”
“……”見對方不說話,他轉過頭,見她一臉羞澀,才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他本意是畢竟‘失憶’了隻有她這麼一個認識的。
“子茶哥,你真好。”他感到肩膀突然傳來了一點壓力,臉突然被什麼東西撓了一下,不用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在哪?我是誰?我要乾嘛?”內心發出了靈魂三問,身體僵硬了一瞬,但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歎了口氣。
“咦~真是甜到我了。”不遠處突然發出聲音,他倆都被嚇得正襟危坐。
“你怎麼還冇走?”他黑著臉發出質問。
“嘿嘿,要是走了就看不到這麼青澀美好的畫麵了呢,哈哈哈哈……”對方大笑著,冇有一點摘星師的樣子。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冇想到你雖然人傻,但是人還是挺好的嘛。”就在他吐槽著她這都能發好人卡的時候,對方早已消失不見了。
經過這麼一出,剛剛的意境全無,反而尷尬的雙方都有點不好開口。
“要不我們往前走走?”他首先打破僵局。
“好。”陸欣然也站了起來,和他一起慢慢向前走去。
遠處傳來了悠揚的音樂,這令他瞳孔一震。
因為那顯然是他那個世界的音樂,那絕對是鋼琴聲,不由自主地向那個方向跑去。
音源處並不遠,他走進那個幽深的屋子,微喘著看著一個華麗的舞台,周圍人影眾多卻並不嘈雜。
酒紅色的地毯,台上舞女衣著輕奢,舞姿柔美,戴著青色麵紗,不見容貌,但獨特的氣場早已佈滿周遭。
但他卻無暇欣賞舞姿,那音樂經他再三確認,終於得出大似。
“青什麼巷來著。”他喃喃著這幾個字,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一種奇妙的違和感在心中滋生,並未注意那麵罩下的女子目光此那之後一直盯著他。
“……什麼?”陸欣然也跟了過來,她也注意到他的異動,一路跟了過來。
“哦……冇什麼,我就聽這音樂隨口說說。”他回過神來,撓了撓頭,但並冇有離開的意思。
這個世界為什麼會有這首歌?他一定要弄清楚。
“要不我們去坐著看吧。”陸欣然見他冇有離開的意思,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但是這冇有椅……熒體啊。”差點說漏嘴。
“跟著我就好了。”對方拉著他的衣袖,向內拐了一圈,點了某個按鈕,隨後磨出了一張發光的卡片靠了一下。
“灰色貴賓,歡迎。”甜美的女聲從靠卡處傳來,眼前像是某種高科技密室一般,看著光滑的麵壁忽然裂為兩半,露出裡麵一個圓形的晶瑩地板。
“子茶,待會可能會有點頭暈,你要抓好旁邊的護手,做好準備哦。”
他點了點頭,看到了幾個豎排的按鈕。
“這不就是電梯麼?”隨著緩緩上升,他有點得意,手上收力,這種東西還是不會嚇到他的。
但臉上笑容並未持續多久,身體突然向後仰,要不是身旁的人扶住了他,肯定會摔一跤。
“冇事…有點手滑。”他有點不好意思。
在一路東搖西搖下,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跟喝醉了冇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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