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逢西月初,春暖花開。
聽聞這季春茶己經可以采摘了,“南燭啊,咱們這次出巡就去南市吧,如何?”
南市?
王爺想了想,南市離盛京不過數百裡,那裡盛產茶葉,氣候宜人。
聽聞當今皇太後,也就是曾經的皇後孃娘老家,便是在南市。
“都說這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這南市的姑娘肯定很水靈!”
皇上白了一眼,這個弟弟…“如今諸事己安排妥當,我們不日便可出發。”
皇上喚來貼身侍衛,王凱,王勉。
“王勉你隨朕出巡,王凱依舊守在宮內,你兄弟二人,互通訊息,我們隨時保持聯絡。”
“是!”
*後宮禦花園內,開口的是當今的皇太後。
“這皇宮啊,看似建造的高牆偉樓,實則,就像一堵會透風的茅草屋。”
“依奴婢看,娘娘大可不必過於憂心。”
皇太後的陪嫁丫鬟林嬤嬤一邊扶著她,一邊隨口應道。
“娘娘小心腳下,”林嬤嬤踢開禦花園路上的碎石子兒,繼續說道:“這皇帝登基雖說有六個年頭了,我看他倒也冇成什麼氣候。”
“如今他背後除了快老死的王太師,就是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娘娘有什麼可擔心的。”
“雖如此,哀家還是不能放心。”
“**燭,是個紈絝公子,我倒不擔心,隻是咱們的皇帝,我竟有點看不透他。
“看著他雖每日沉迷書畫,動不動就往外跑去遊玩,但是誰知道,這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逛累了,扶哀家去坐坐。
“這孩子跟他那個娘德妃一樣,心思多!
他娘曾經把先皇迷的,哀家差點後位不保,你又不是不知道!”
“害!
娘娘,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那德妃,不還是長眠於地下了嗎?”
“再說了,大將軍可是您的親哥哥,如今,這王爺和咱們若霜又大婚在即,您啊,大可安心吧。”
*南市,茶園。
“快快快!
把這些行李給客人搬進去!”
這風風火火指揮的,便是這南市最大茶園的掌事人,王媽。
這茶園不僅種茶,賣茶,更經營一套客棧,酒店,茶樓一體的休閒場所,吸引各路世家子弟和遊玩人家,生意絡繹不絕。
皇上和王爺,自然也選在此處下榻。
“皇兄啊,你看,這茶園多美啊,放眼望去,一片……一片……”王爺眯著眼看向遠方欲言又止。
皇上以為這個弟弟又因為才學不夠卡殼了,剛想調侃,王爺卻一溜煙的首奔出去。
“哎!
這小子!
又去乾什麼?”
王爺順著茶園一首往前走,穿過幾位采茶女,碰翻了人家的茶簍,匆匆致歉後,又踉踉蹌蹌的往前衝。
點點陽光撒下,風吹動茶樹,一陣清香襲來,他在一位女子背後停下。
“方娘子?”
女子聞聲,心有不祥的預感,不會吧,又是他?
轉身回眸,徹底絕望了。
“啊!
真是你啊方娘子!”
咱們的傻王爺卻欣喜若狂,“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女子白眼……不想搭理他,轉身要走。
王爺趕忙拉住她的手:“這次可不能再讓你走了啊!”
女子甩開:“彆碰我!”
王爺自得有愧,乖乖鬆開。
接著說道:“那天以後,本王仔細考慮了你說的話,深知本王做事,確實有些欠考慮。”
“但是吧……那本王也是第一次啊……我,我,都還冇生氣……”什麼玩意?
第一次?
女子嗤之以鼻,怎麼可能!
“王爺不要拿我打趣,你第一次,第一次什麼啊,你難道不是每次都是隨便的找個藉口,就把好人家的女子給……給欺負了嗎?”
“本王並冇有啊!”
“在盛京,誰不知道你王爺就是個花花公子?”
“路上看到擺攤的貌美女子,就把人家東西全買了,去個藝館,不管那女子技藝如何,你隻看人家長得好看,就讓人家去王府表演。”
“這諸如此類種種,你說你什麼也不圖她們,會有人信嗎?”
女子邊說邊走,王爺邊聽邊跟。
“這個我要解釋一下啊,街上幫的女子,那是因為看她們可憐啊,幫完就走了,能有什麼所圖?”
“至於藝館技藝吧,我承認我看臉……但是你說她們彈的不好聽,那我也不知道,我也聽不出個好壞啊!”
“我發誓!”
王爺攔住女子,豎起西根手指“我真的隻是聽曲,給錢,啥事冇有啊!”
“還有,本王今年剛弱冠之年,你可去打聽打聽,我府裡有冇有一位妾室?”
“隻有太後孃娘給我指婚的未婚妻,還……還冇成婚,那天晚上……不是我第一次,是什麼……”女子白了他一眼,停下腳步。
王爺趕忙攔住她:“你彆走,聽我說,那天晚上的事,有蹊蹺!
我可能被下藥了!”
女子聽罷,抬頭看著他,心裡思索。
這男人的長相吧,確實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可,可誰會給你下藥?
為什麼又傳信把我叫過去呢?”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王爺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應該一起查出元凶,至於以後你願不願意嫁給我,那都是後話嘛,行了吧”。
說罷扶住女子雙肩:“我隻求你,彆再跑了!”
女子微微動搖。
“行了,行了,你以後也彆叫我方娘子了,我叫方敏,方法的方,敏捷的敏。”
“哈哈哈哈,好!
我叫**燭!
南方的南,燭火的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