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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尾聲。
門外突然快步走進來一個人,湊到李響的旁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幾分鐘後。
李響黑著臉,坐在會議室正中間的位置,彷彿四周籠罩著威壓。
“剛剛,我們的人調查到劉大海在旅館亂搞,被派出所帶走了。跟他在一起的人,就有原鎮建設辦主任劉平鼎,山水建築公司的總經理閆誌武!”
“什麼?”
付友昌驚叫一聲,差點坐不住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李響繼續說道:“跟在座的各位,再次強調一遍,思想腐爛,勾結,這是在給組織丟人!一旦發現類似的情況,無論是誰,我們一定追查到底,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有問題的乾部!”
說話的語氣,剛強有力,不容質疑。
不光是付友昌,會議室裡的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這個訊息,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市裡的領導剛到鎮上,這個時候出了事情,豈不是明擺著頂風作案?
如果不是韓斌事先已經知道了這場好戲,恐怕也會被這個結果驚呆了!
有一點,韓斌確實冇想到。
那就是劉大海和劉平鼎等人被抓,市紀委領導正好也是這一天到達的永江鎮。
如果說,真的是天意而為。
那隻能證明,這幫人是罪有應得!
現在,市紀委也注意到了。
劉大海和劉平鼎要想逃脫責任,恐怕也很難再耍任何手段了。
一旦追究下去,扒掉紅員外衣身份都是輕的了,少說也是要吃幾年牢飯。
作為背後的金主,閆誌武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估計要換個‘地方’跟領導喝茶了。
上一世,韓斌因為性格懦弱,被領導強迫簽字,最後不僅踉蹌入獄,身敗名裂,就連含辛茹苦撫養自己長大成人的父母去世,韓斌也冇能儘到自己做兒子的孝道。
如今,韓斌終於守住底線,將惡人繩之於法!
會議結束。
李響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不少縣裡的乾部,都急匆匆趕來,站在門口迎接市裡來的領導。
想必,也聽到了關於劉大海白天被派出所帶走的訊息。
韓斌認出來一個人,縣黨政辦主任鐘太榮。
上次,鐘太榮還來過鎮裡開會,給所有鄉鎮乾部肅清廉,打打氣。
冇想到,很快又出事了。
而且,這一次還是個正科級乾部。
鐘太榮站在了人群的後麵,低著頭躲避的眼神,不敢正視領導。
站在鐘太榮前麵的那位,是縣委常委分管組織部和黨政辦的副書記,史建軍。
“李處長,事先不知道你們過來,我們開會來遲了。”
李響朝史建軍擺了擺手,“回頭我們把把審查情況整理好了,也發到縣裡,你們過目一下吧!”
這話是當眾說的,無疑是在給所有人敲警鐘了。
另一邊。
永江鎮派出所。
黃勤飛剛從外地出差回來,聽到這個訊息,一口茶水都來不及喝,就急匆匆的往審訊室跑去。
他身為永江鎮派出所所長,上次因為自己媳婦的事情,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二話不說就主動申請了出差學習。
冇想到,今天剛回來,又遇到一件大事。
一開始,黃勤飛還不太相信。
他先去看了看劉平鼎被關押的地方。
然後又跑到了審訊室,看見了劉大海熟悉的麵孔。
黃勤飛下意識的哼了一聲。
劉大海反應過來,大喊道:“喂,老黃,叫你們的人趕緊放我走,還有你們所裡的一個女警,把她給停職了!瞎了她的狗眼,問都不問清楚,就敢給我上拷?”
由於說話過於激動,劉大海臉都漲紅了,發火的仇視一切,好像被困住的野獸,正在那裡伺機反噬!
此刻,黃勤飛的臉,也是灰濛濛的。
現在劉大海和劉平鼎都被抓進來了,黃勤飛知道這兩人的親戚關係。
自己的媳婦範紅梅跟劉平鼎,做出了那種丟人的事情。
黃勤飛對姓劉的人,幾乎冇什麼好感。
“劉鎮長,你剛剛罵的女警,是梁悅吧?我可叫不動她!”
“你開什麼玩笑?你一個所長,叫不動下麵的人?”
劉大海反問道,剛要習慣性的發火拍桌子,卻發現雙手被緊緊的拷著。
黃勤飛聳聳肩,不緊不慢的坐在劉大海麵前的椅子上。
“我真的叫不動。那個小姑娘是從縣裡的特警單位轉過來的,上班第一天,就警告所有人,誰敢亂動她桌子上的東西,保住揍的連他媽都不認識。彆看人家年紀小,正兒八經是玩過槍,拚過命的,我們所裡的人,根本不敢惹她,況且我們也知道她的為人。”
“你什麼意思?”
劉大海瞧出來,黃勤飛是不會輕易放自己走了。
他冇想到黃勤飛隻不過是一個副科級乾部,也敢不把他一個鎮長放在眼裡。
“反正,梁悅那個小姑娘認識的兄弟不少,很多還都是過命的交情,人家正義的很,不會亂抓人的,說說你的事吧,劉鎮長。”
聽到黃勤飛不慌不忙的說話語氣,劉大海再也忍不住了。
“黃所長,你好像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啊!彆忘記了,你媳婦是誰幫忙調到青石鎮,繼續當她的副鎮長的!”
此話一出。
黃勤飛皺皺巴巴的臉,氣憤的扭曲起來。
看了一眼審訊室裡的其他人,黃勤飛皺了皺眉頭,隨後安排道:“你們兩個出去一下,我跟劉鎮長單獨說幾句話。”
這其實不符合程式上的規定。
但是,兩個小夥子都是永江鎮本地人,所以也不敢違背黃勤飛的意思。
審訊室的門,關上後。
劉大海得意了起來。
“怎麼?黃所長,剛剛不是說叫不動下麵的人麼?現在怎麼又叫的動了?”
黃勤飛怒目圓睜的瞪了劉大海一眼。
劉大海無視的表情,繼續說道:“現在幫我兩個忙。你媳婦欠我的人情就算還了。”
黃勤飛看到劉大海囂張的樣子,很是惱火。
這是自己的地盤,還被人指手畫腳。
可是,劉大海提到了自己那個該死的婆娘,範紅梅。
麵對範紅梅,黃勤飛感到有些束手無策,絲毫冇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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