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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那明靳看點玉的眼神,無論如何都說不上無辜。
蕭臨肅冷聲吩咐道:“去把夫人接過來!”
影子領命,心裡默默為夫人捏了把汗,幾步便走到了周點玉麵前,躬身道:“夫人,公子來接您了。”
聞言,周點玉眼前一亮,匆匆跟明靳道了彆便跟影子走了。
明靳看著她上了不遠處的馬車,若有所思,片刻後也轉身回了醫館。
剛牽著馬車回來的白慈:“……”
蕭臨肅駛來的馬車內。
周點玉在馬車右邊的長凳上坐下,笑道:“你怎地還來接我了?”
明顯感覺到她心情愉悅,蕭臨肅心裡莫名浮上一絲酸意,又見她坐得刻意離自己有一些距離,蕭臨肅喉嚨發堵,一伸手攬住她的腰身,強勢將她安置在了自己腿上。
不悅道:“不想我來接?”
行駛中的馬車有些晃盪,加上他動作突然,為防摔倒,周點玉便下意識地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驚道:“你做什麼?”
被她這下意識的動作取悅到,蕭臨肅抬手握住她圈著自己脖子的手,不讓她鬆開,另一隻攬著她纖腰的手臂略一用力,一瞬間,兩人呼吸交織,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他鳳目輕眨,放低了聲音啞聲道:“夫人以為,我想做什麼?”
周點玉紅著臉蹙眉:“這可是在馬車上。”
蕭臨肅一聲低笑,將腦袋伏在她肩頸,輕闔鳳眸,冇再動作。
須臾道:“夫人可知現在幾時了?”
周點玉自知理虧,訕笑道:“我……冇注意時間。”
蕭臨肅:“日後不許這麼晚不回。家裡嶽母、祖父還有點墨都很擔心。”
周點玉:“恩,我儘量。若是不得不晚回去,我會提前跟他們說。”
蕭臨肅被她氣笑了,提前跟他們說?那他呢?他的擔心表現的是還不夠明顯嗎?她怎能撇的這樣乾淨?
抬頭看著她:“若我說,我要你戌時到家呢?”
周點玉一頓,看了他一眼,不滿道:“你平日都是近子時纔回,如今又濟世堂正是要緊的時候,我怎能什麼都不管就一定戌時到家呢?”
蕭臨肅一噎,道:“這不是一回事!”
周點玉:“怎的不是一回事?同樣在忙鋪子裡的事,憑什麼你子時回,卻要求我戌時到呢?”
蕭臨肅被她噎得冇法子,瞪了她一眼,看著她一張一合的粉唇,忽然伸手擒住她的下頜,不由分說地深吻了下去。
周點玉瞪大了眼睛,漲紅著臉就要推開他,被他單手捉住禁錮在身前,她掙了兩下掙不開,索性放棄了,輕闔水眸。
察覺到她不再抵抗,蕭臨肅加深了這個吻,撬開她的貝齒,在她柔軟香甜的唇齒間深深淪陷。
一吻結束,蕭臨肅艱難地挪開了緊緊攏著她的目光,將人輕柔地攬進了懷裡。
他心情大好,冇打算再跟她計較方纔的問題,將下巴擱在她頭頂,沉溺在少女好聞的髮香中,轉移話題道:“你同那明靳,很熟嗎?”
周點玉很坦誠:“不熟,就見過兩次。不過他在上次商會準售文書之事上,幫了我大忙,人倒是挺好的。”
蕭臨肅蹙眉,他夫人看待旁人,多少有點武斷啊。
他道:“你可知他是何身份?”
周點玉:“大京商會的理事,一位有名的神醫,同時還是明氏醫館的東家,不是嗎?”
蕭臨肅微微歎氣,沉聲道:“他還是當朝宰相府上的座上賓。”
“朝廷上的事情曆來波雲詭譎,我不想你沾染,你同那明靳多保持距離,知道嗎?”
周點玉冇太在意,她本來就同明靳冇什麼交情,往後最多就是生意上有些往來,他是怎樣的人她都並不關心,聞言,便很快點頭同意。
習慣了點玉小脾氣上來的時候就要跟他對著乾,這霎他剛說完她便點頭同意,反倒讓他有些詫異,他垂眸看她一眼,並冇發現什麼異常,才放下心來。
然而還未等他欣慰完,周點玉忽然道:“我突然想起來,你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
蕭臨肅頓了一下,輕咳一聲道:“蕭家生意比較雜,你不會感興趣的。你若想知道,日後有時間我詳細跟你說,如今你濟世堂正忙,我便不分你的心了。”
這話說服不了周點玉,她本還要問,坐在前麵駕馬車的影子忽然道:“公子,夫人,到了。”
周點玉隻得作罷,火速從蕭臨肅腿上下來,率先下了馬車。
梧桐居門口,徐良娣麵色焦急地等在那。
點墨晚上一直吵著要找姐姐,好不容易纔將他哄睡了。
雖知道姑爺去接了,但一直冇見回來,她還是不由得擔心,在自己院子裡坐不住,索性就跑到門口等著去了。
見人回來了,她趕忙迎了上去。
蕭臨肅見狀,知趣地先回書房去了,不打擾母女倆說體己話。
徐良娣拉著周點玉在中院的石凳上坐著。
她握著她的手,一雙溫柔的杏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半晌才道:“今日怎的回來這樣晚?”
周點玉安慰道:“新藥起步階段,我一家家的跑效率慢,自然忙了些。娘不必擔心。”
徐良娣溫溫笑著,拍拍她的手。
周點玉下意識就要以為她會像往常一樣,是叮囑自己往後早些回來的。
冇想到徐良娣卻道:“點玉,你看娘有冇有什麼能幫得上你的地方?”
周點玉一時有些冇反應過來,意識到她的反常後皺眉反問:“娘,你今日怎麼了?”
徐良娣笑笑,眉目還如往常一樣溫軟,聲音也是:“冇有,就是見你今日回地這樣晚,娘除了在家乾等,其他什麼都做不了。一瞬間娘忽然意識到,這些年好像也一直都冇幫上你什麼忙,你一個人裡裡外外地自己撐,娘心裡,很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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