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午夜 五月十七日風雨大作·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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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麵麻站在原地，在他眼中不斷放大的不是羽高那張已經發生變化的臉，而是一條被收縮成成人手腕粗細的尾巴。

被凝實到這種程度的“鞭子”抽中，即便是有著尾獸查克拉外衣做防護，那種由絕對力量構建的衝擊力也會傷及肺腑。

所謂人柱力的戰鬥就是這樣，花哨的東西往往無法起到關鍵的作用，而簡單到極致的攻擊往往隱藏著致命的攻擊。

漩渦麵麻看出了這一點，於是他身後的兩條尾巴再次伸出，原本如同火焰一樣躍動的末端化作兩隻人手，一左一右張開，如同鉗子一樣夾住了那條充滿力量的尾巴。

唔……

羽高是看著自己的尾巴被夾住的。

在發覺自己的尾巴已經無路可退後，他就立刻調整了自己的姿勢——

一是操縱尾巴的前端掉頭，模仿依靠大樹獲取陽光的藤蔓纏上漩渦麵麻的尾巴，二是岔開雙腿腿，方便自己能在接下來的角力中更加從容的出力。

但是——

漩渦麵麻可不是這樣想的。

當對方擺出一副準備拔河的姿態時，他就立刻又調出了兩條尾巴。

這兩條新尾巴伸到離他腦袋十公分左右的地方，模仿出來的查克拉手掌掌心相對，黑色的球體逐漸變大。

因為黑球的出現，無形的波紋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白色的空洞化的眼睛眯成橢圓，原本在沙灘上踏實的腳掌此時已經微微抬起。

羽高察覺到了危險。

看著那還在變大的黑球，他的內心在不斷提醒著他——

危險，危險，危險——

被那個看起來有點像尾獸玉的東西命中，絕對會吃不消的。

就在他還在觀察的時候，那已經成長到一定程度的球體就脫離了漩渦麵麻的掌控，以極快的速度被拋向了他。

不能等了——

隻在一瞬之間，羽高就換上了一套藍色的“外衣。

然後，他的身體連同被抓住的尾巴一起縮成了一條，就像是蛇一樣在空氣中畫出了一條直線。

轟——

那邊的小號輪虞已經落地，不僅炸毀了大片的礁石，更是激起了聲勢浩蕩的海浪。

在綠色的海水相互碰撞出漂亮的水花時，這邊的羽高已經來到了漩渦麵麻前方。

呼——

右手呈爪狀伸出，目標是漩渦麵麻的腹部，更準確的說是隱藏在腹部肌肉之後的腎臟。

能夠給人類帶來致命傷的部位無非隻是那麼幾個。

對於霧忍而言，攻擊重點是從小就要學的。

喉嚨、心臟、肺、腎臟……

即便是人柱力，攻擊這些地方也已經成為了某種意義上的習慣。

可是，由查克拉尾巴包裹組成的盾牌擋住了他的手掌，讓他的攻擊落了空。

在尾巴露出的縫隙間，漩渦麵麻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對方此時的狀態，然後微笑著說：“九尾可是有九條尾巴啊，另外，我一直在等著這個忍術呢。”

對於六尾，他也就記得這個奇特的忍術——蛭間。

畢竟在這個忍術的姿態下，羽高可是做到一擊秒殺了佩恩六道中的兩個。

但是，這和其它很多忍術一樣，能夠在戰鬥中有出色的發揮完全是靠著出其不意，而一但被人知道，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就像現在一樣，漩渦麵麻對於此招式早有防備，是絕對不會被羽高掏心窩或者是終結掉後半生幸福的。

聽到這樣一句話後，後者先是抬頭看了一眼前者的臉，然後以與之前相同的姿態回到了原地。

羽高恢複了正常的姿態，六條尾巴像扇子一樣在背後展開，一如內心世界中的六尾一樣。

在他的雙腳在剛剛被海浪沖刷的沙子上站定時，他的對手在這場人柱力的較量中第一次主動發起了進攻。

漩渦麵麻背後的九條尾巴展開，他衝到漩渦麵麻麵前，右腳踢向對方的胳膊。

在呼呼的風聲中，羽高再度化作柔軟的姿態躲開了攻擊，繼而纏住了漩渦麵麻的一條腿和上半身。

哼——

羽高與漩渦麵麻四目相對，白色的氣泡從藍色的尾獸外衣下滲出，然後依次爆炸。

這些氣泡的爆炸不像是最開始的那些氣泡一樣具備驚人的衝擊力，兩相比較之下，此時的氣泡在腐蝕性上更甚一籌。

即便是有九尾查克拉外衣作為防護，漩渦麵麻還是感覺到皮膚上傳來了輕微的灼燒感。

他覺得，如果給羽高足夠的時間，後者是能夠成功的。

“就到這裡吧，麵麻。我想休息了。”

突然之間，一直在給漩渦麵麻提供查克拉的九喇嘛的耳朵聳拉了起來，一臉無聊地看著坐在他身前的漩渦麵麻。

他原本期待這回是一場有意思的戰鬥，可是羽高的表現並不能讓他滿意。

在他看來，對方應該早早的就解放尾獸的身姿，就像是之前五尾一樣，給他一點出場的空間。

可是截止到此時，對方一直在忍耐著，隻是用著一些可有可無的小伎倆，完全不能帶來樂趣。

搭檔發話，漩渦麵麻自然不可能放著置之不理。

“就到這裡吧。”

他張嘴回答了一聲，然後他的身後就伸出了一條尾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向了羽高的腦袋。

“想逃，已經晚了。”

後者察覺到漩渦麵麻的意圖快速撤退，想著之後再重整旗鼓。

不過前者並不給他機會，在藍色的軀體在空氣中以過分柔軟的軀體扭動時，一個黑色的球體已經從黑髮少年那岔開兩腿之間飛出，引發了第二次爆炸。

這次爆炸的聲勢比前一次的大了幾個檔次，以至於沙灘都開始振動起來。

幾小時後，羽高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漩渦麵麻的後腦勺。

對方就像是他對待二代水影一樣對待他——用尾巴纏住四肢後懸在空中。

“你不是想要六尾嗎？為什麼……”他問道。

“六尾的力量我已經拿夠了，你往後應該不會再暴走了。他的力量，已經不足以突破封印了。”漩渦麵麻頭也不回地回答道。

後者的回答令前者大吃一驚。在短暫的閉眼後，羽高的神色變得複雜了起來。

他的嘴角動了動，最終什麼也冇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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