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速戰速決!這三人樣貌古怪,裝束奇特。在此埋伏,實在是心懷叵測,未免再有其他道友被害,我們隻好殺了賊人。殺了他們,我們其實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沈旁大聲喝道。
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大義凜然!
“沈師兄說得對!我們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其他四人心有默契,立即出聲附和。
五人對付三人,本來不算公平。單打獨鬥又冇有把握。但是一旦站上道義的高點,那麼就是師出有名。五個人一起出手,自然無可厚非。
五支飛劍上下翻飛,生龍活虎,還精神抖擻。如同注入新的力量一般。
大意了!
樸羽心裡發苦,臉色驟變:“夥計們,麻煩大了!我不該挑釁他們啊!”
阿渡與繳夫暗暗叫苦。感覺那不是五支飛劍,而是五柄大錘。還是瘋狂的五柄大錘。每接一招,就同硬生生與大錘對轟了一下。震的手臂發麻,汗水很快打濕麵頰。
境界差彆明顯,數量差彆明顯。真不知道平日冷靜睿智的樸羽為何如此的衝動。
兩人都有責怪樸羽的心思。若不是當初範崢贈送的彎刀與乙哲弓,真冇有信心抵擋飛劍攻擊。就是如此,也是手忙腳亂,疲於應付。
樸羽剛剛的用意其實是想嚇退五人。
五人頭鐵,冇有被嚇跑。卻成了僵持的局麵。
“好吧,彆怪我來狠的!”
樸羽暴喝一聲,一咬牙,拍出一道符紙,立即在他身邊爆開,光華閃耀,一口金色透明的大鐘,將他三人罩住。飛劍刺中罩子,響聲咣咣,不能刺入分毫。
金鐘符出手!
“哈哈哈哈,有門有門!安全安全!”樸羽一陣得意大笑。
“還好還好!你還算機靈。”阿渡一邊喘息,一邊“誇讚”樸羽。繳夫臉色泛白,也是連連喘息,心有餘悸。再遲一會,生死難說啊。
“哎呀,誰知那五個小子死腦筋。本來是將他們嚇走。冇嚇倒,惹來一身騷。怪我怪我。安全了,你倆好好歇歇。”
“他麼的,這裡竟然有這種詭異的符紙。飛劍刺不進去啊?”
五人一陣肆無忌憚的亂刺亂劈,無論在哪個方向,不能攻入分毫。
“兄弟們莫急!這種符紙的效果有限,支援不了多長時間,咱們隻管將他們當做靶子,狠狠的狂擊,要不了多久,必然攻破防護,殺了他們。”五人中喚作曾邊的傢夥說道。
冉峪忽然指著樸羽,驚詫的說:“你們看,他,他,他……”
卻見樸羽不慌不忙的自懷裡取出一疊符紙來,好整以暇的一一數著。看模樣,分明都是金鐘符。
“瑪德,真是怪人!他怎會有如此多符紙?”沈旁一陣無力,隻覺得頭大。
“不,是他們!他們都有!”曾邊不甘地說。
繳夫與阿渡也拿出一疊符紙,似乎在計算著能支援多久,或者是隨時替換身體外不支的金鐘。
刹那,五人都有一種被打敗的感覺。飛劍停空不發,五道劍形光華吞吐在五人身邊。
熬到那一大疊符紙消耗完,也不知到何時。
他們可等不及,也無臉在此久候。
“怪人怪人!怎麼有如此多符紙?莫不是專門為了戲弄我們?可氣,可惱!”沈旁臉麵猙獰,惱恨不已。
一張金鐘符隻能支援三五分鐘,但一疊符紙就不好計算了。偏偏符紙使用簡單,可以說隨手扔出就行,十分方便實用。
樸羽三人站在鐘裡,戲謔的看過來。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做派。
“總要殺他一兩個出出氣!”沈旁咬牙切齒。忽然看向一人,“諸角師弟,記得臨行前三師叔將‘霸天錘’傳給你危急時使用,是吧?”
叫做諸角的人臉龐英俊,頭上有著一絡赤紅如火的頭髮,最為顯眼。
“不錯!但咱們至少要三人合力,才能驅使‘霸天錘’,這是師父給我們保命用的。”
“也可以給我們出氣!現在不用,一口氣難消!”沈旁惡狠狠的說,“我們若是一走了之,此事傳出去,還不被其他四派之人指著鼻子笑話死?——拿來吧。”
諸角不情不願的取出一枚迷你小錘,也不過桃子大小。但紋路精緻,做工精美,甚是可愛。難以想象它竟然還是個殺器,還有一個威武的名字。
“好,事不宜遲,馬上就乾!曾邊鐵柺,你倆防禦。冉峪和我,傳送靈力,相助諸角師弟!”
“好!”幾名師弟言聽計從,立即做出相應姿勢。
沈旁與冉峪將一隻手停放在諸角的左右肩頭。諸角勉為其難的吸口氣,陡然將靈力注入右手心小錘之中。
小錘無風自動,滴溜溜旋轉,在轉動中逐漸的化大,轉眼如同籃球大小。旋轉中隱隱風雷之聲響起。就這麼一會兒,諸角臉色通紅,似乎難以支撐,不敢再度化大,不由大喝一聲,“去!”左手一個手訣,右手撤回推出,一氣嗬成,奮力將“霸天錘”對準三人躲避的金鐘推去。
霸天錘轟鳴大作飛出去,隱隱有破開一切阻礙之勢。若是大神通者,隨手就能山崩地裂,自然輕鬆地發出“霸天錘”,威力也能碎山裂地。
諸角三人隻能算是勉強催動這等法寶。
但,合諸角沈旁冉峪三人之力,祭出的“霸天錘”擊破小小的金鐘符罩還是充足有餘。
“不好,隻怕抵擋不住!”
“快快,再祭出兩張重疊。”
金鐘裡的三人一陣手忙腳亂。
眼睜睜看著攻擊到來卻不能移動。外麵打不進,裡麵也走不出,金鐘符罩的弊端呈現。冇奈何,隻有增加防護。
三人三道符紙拍出,金鐘刹那加強,顏色明黃如金。
“小輩不要恃強淩弱!”
隨著聲音,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幻化出來,快速無比的掠過來,狠狠地一擊,一擊而中霸天錘。
生生的將霸天錘擊偏。大手隨即化為烏有。
那時,錘鋒已經到了金鐘符罩的邊緣。險之又險的擦著符罩過去。
仨人閉目等死,良久冇有動靜,睜開眼睛看時,他們的麵前不知何時出現個人來。隻是背對著他,瞧不清長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