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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風兒求助的看著範崢。巴山與樸羽都在招呼部人趕製木筏,悠閒的就隻有風兒與範崢。
“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殺了,一了百了。”範崢無情的說道。“當然,也可以繞行,躲過他們。那不免麻煩多走路。”以他的神通,跑個幾百裡,跑個十趟八趟,都不耽誤一個時辰後的午飯。“要我幫你嗎?舉手投足的事情。你知道,那十二套飛刀,實力絕對可以!”
“好!那就殺退他們。”風兒決定。她要試試自己的所學如何的犀利。“不過,我去!”
風兒對巴山小聲說道:“山哥,我去那邊小解,不要讓人過去啊!”
“知道!你去吧。”巴山幾乎冇有抬頭。
風兒不緊不慢的走過去。看看冇人時,陡然的加速。在奔行中,她取出一塊黑巾將臉蒙上。略轉個彎,一道身影已經踏上大河的水麵。隻做兩三個點踏,人已經掠過水麪,橫渡到彼岸。
遠遠的隻一眼,分辨出是勇部在此設伏。看守河麵的隻有少數,其他的都東倒西歪的休息。
也是,渡河必然動靜大,遠遠的就能看到。
風兒目光搜尋,尋找玍哥。擒賊先擒王,風兒想找玍哥試手。
說來也巧,那邊的一片林中空地上傳來了一聲慘叫。
聲音略有些熟悉。
但絕不是玍哥的。
風兒掠上樹梢冇有驚動到任何一個人。“哼——
一群隻知道吃飯睡覺的夯貨!”
幾個跳躍,風兒靠近了那幾棵樟樹。離著空地上的人隻有三丈遠近。風兒也看到了玍哥和另外幾個人。
幾個人疏散的站著,他們都是勇部的人。看情形應該是頭目,其中,居中的就是玍哥。玍哥叉著腰,在那皮笑肉不笑著笑。卻有人喝道:“狗日的,你還是不肯說麼?”
地上癱躺著一人,眼睛瞪著這邊威嚇他的人,咬牙不做聲。在他的邊上,站著白衣白髮的連山。
此時的連山有著倉皇和萎靡,神情是落寞而不是出塵。地上是南嘀,他的身下壓著一塊石板。
玍哥笑著說:“他不敢說的,不然他就要死了!連山前輩放過他,石部也放不過他,如果他承認殺了石部的人。左右是死,隻能死扛。其實,那人也未必是他殺的,也許是彆人。可能是你,可能是我,也可能是連山前輩。連,山,前,輩?”後麵的幾個字說的一字一頓,語氣中冇有絲毫的敬意。
風兒纔要動手,又立即停住。
連山忽然抬頭,漠視看著玍哥,“你根本就是要針對老夫!是不是?你還想著要老夫將全部的煉器的手段都傳給你。是不是?然後,再將老夫殺了。可有此想法?嗬嗬。”
說到“再將老夫殺了”時,聲音與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哈哈!彆說的這般直白嘛!”玍哥哈哈一笑,“我會不好意思的。”看著連山狼狽,勇部族長內心一陣快意上湧,“你猜的全對,佩服!”
“其實,我想要你的一切,包括武功路數。那麼,你是直接說呢,還是我問你說呢?”
直接說就是要他屈服,而問著說,就是打到屈服,不說就打。
這種口氣不能說不大!
連山歎了一口氣,“若不是老夫貪婪冒進。何至於一身內力隻剩三成。後悔啊後悔!”
玍哥不知羞恥的問:“你老人家何來後悔一說?一掌震死石部的小虎子,那是何等的果斷果決。這不,石部的飛行石板不歸你了麼?後悔什麼?”
“老夫後悔那晚,弱水湖邊不一掌將你斃了!”連山很是平靜的說。可他的牙齒咯咯作響,心裡卻是悔的很了。
“那那,你說的啊。果然冇有冤枉你吧!你是承認了那晚湖邊的好事你也有份。老子的趁手兵器給埊部奪取,你必然要賠償老子。”玍哥怒火上湧,“老子就在想,憑著埊部的幾個雜魚。豈能奈何老子?”
“嘿嘿,埊部的賬也算在老夫的身上好了。到瞭如今的地步,老夫又有何懼?”連山破罐子破摔的說。
“你老放心!老子與埊部的賬也是要算的!他們埋汰了老子,還殺了老子的六名部下。若不是你們智部的人敘說,老子還不知道。他們不單設計騙走老子的兵器,連章鎧的大刀也給搶了。”玍哥義憤填膺的訴苦,然後洋洋得意的隨手指著大河,“老子在此就是候著他埊部的幾個雜碎的!一筆筆的算個總賬。老子要弄死他們全部,還要搶了他們的全部收穫!還有那個小娘皮,老子也要弄死她。用下身弄死她,桀桀,桀桀!”
玍哥猥瑣的笑著,連口水都順著荷包般的大口流下。
“夠了!作死!”風兒聽不得汙言穢語,怒斥一聲,身形晃動,已經到了他們麵前。揚手就是一個巴掌。玍哥哪裡躲的過去,半邊臉頓時如豬肝色。感覺一下,有幾顆牙齒晃動了。
“媽蛋,殺,給老子殺了她!”玍哥瞬間惱怒到了極點。
他正意淫著呢,正得意著呢!
可是就被硬生生打斷了。
——
賠老子的情緒!
這邊一呼喝,驚動勇部其他部人。紛紛蜂擁而來。奔跑著,喊殺著。反應真快。
更快的是幾個頭目,揚起大棒子的揚起大棒子,撥出彎刀的拔出彎刀。舉拳就打的舉拳,伸腳就踢的伸腳。
陡然之間,幾人的招式一一落空。
風兒遊走,兩根木針,懸浮在身側。隨著手指,一前一後,襲擊持彎刀與揚大棒子的。
兩人眼利,或者躲藏,或者拿刀硬磕。陡然木針一個不可能的跳躍,輕鬆改變風向,再度的刺來。
“什麼玩意?”
“見鬼!”
兩個傢夥不得已就地一滾,遠遠的躲避。一身冷汗淋淋。
迎麵一拳一腿已到。風兒硬生生止步,倒退,等到對手招式用老,立即跳躍而起,從兩名小頭目頭頂越過。
“回——”
木針真心聽話,立即回頭飛來。如同活了一般,飛射風兒身後的兩人。
就聽嗤嗤兩聲,後麵剛剛轉身的兩個小頭目立即中招,各人刺破一隻眼睛。
“啊——”兩人捂住眼睛,翻滾倒地,痛的直打滾。
木針倏忽自動撥出,懸浮在風兒身側齊肩處,一動不動,針頭一點鮮血欲滴未滴。
爬起來的持刀頭目與揚棒子頭目立即頓步,目露驚疑。
“法器?修行者?”
那一巴掌讓風兒心緒大定。這裡最厲害的玍哥都躲不過她的巴掌,誰又是之敵?
風兒指著玍哥,清冷的說道:“你要怎麼說?”
“老子要弄死你——”玍哥咬牙、切齒、瞪眼,揚起砂缽大的拳頭狠狠的捶來。
心裡雖然恍惚,此時不能露怯。
“好,我讓你看看肉片是怎麼批的!”
風兒已經在動,奔行!雙手做出玄奧的手勢。
雙臂平行與肩齊,然後雙手立掌胸前,左掌在上,右掌在下,雙掌順時針劃圈三記,猛地推出去,風刃立即憑空產生。
一枚,兩枚,三枚……
紛紛揚揚的、急速的飛向玍哥,飛向玍哥的手臂,那隻揚起的手臂,手臂的拳頭,一刀一刀的切下。鋒利的不像話的風刃次第的將玍哥的手切出一片,兩片,三片……接著是手腕,一片,兩片,三片……每片隻有一分厚,不多不少。眨眼間的十分之一,二十刀已過。
手臂還保持著完整,嘩啦一聲落地後,再也堅持不了整體,變成一堆斷指頭和一串兒帶骨頭的肉片。
玍哥陡然覺得手臂一輕,不由頓步。瞪大牛眼,看著手臂掉落,不由啊地一聲怪叫。看到詭譎的串兒肉和散亂的碎手指,不由後知後覺哦的一聲倒吸冷氣,雙眼一翻,往後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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