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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陽光的照耀下,一道騎著掃把的人影正以極快的速度掠過城市上空,每次停到特定地方後它的眼睛散發著灰色的光芒,幾顆透明正方體懸浮在空靈的瞳孔中。
此人正是開啟權能形態的上官雲瑞,幾年過去了,空間之眼半徑早已達到數百米,在這個範圍內的一切事物儘在眼中。現在隻要他想,隨時可以出現範圍內的任何一處,也冇有一開始不適應的停頓,當然還是不能無間隙的連續使用。
後果是什麼呢?
隨著自身實力的提升,空間能力也在不斷增加,消耗同樣在增加,差距大到現在的情況是配置跟不上效能要求。
“噸噸噸。”每隔十分鐘他便喝下一瓶可西牌特質精神藥劑,雖然有副作用,但特點是藥效大,見效快,還好喝。
上官雲瑞掃視著下方的建築物,不一會便找到了他想找的目標,發出訊息:“喂,阿莫斯,東城門西柯街201號內有一隻樹妖,處理一下。”
“啊?!”
就這麼持續到下午,兩人一同從護衛隊總部走出,阿莫斯拋了拋手中的輝幣疑惑地向上官雲瑞問道:“小雲瑞,你是怎麼在它們冇破壞之前找到的?”
“這個嘛……嘻嘻,不告訴你。”
“唉,你這樣是很容易讓人心癢的。”阿莫斯吐槽了一句後便又用輕鬆的語氣說道:“看來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這可說不準哦。”
……
半夜,坐在屋頂吹著冷風的上官雲瑞收起空掉的杯子與托盤。
「可惜這個世界冇有功能飲料,搞得去隻能喝咖啡,不過不加糖是真苦啊!算了,這樣更提神。」
他心裡有種挫敗感,為了儘快解決,最終還是得依靠權能模式,看了看錶估摸了下時間感覺差不多了,於是拍了拍旁邊睡覺的阿莫斯:“醒醒,醒醒。”
睡得正香的阿莫斯感覺自己臉上被人拍了拍,他直起腰打了個哈欠疑惑地問:“啊白天了嗎?”
上官雲瑞騎上掃把冇好氣的說:“開工了,真不知道這麼冷你是怎麼睡得著的。”
阿莫斯聳拉著眼皮反駁:“我也不清楚你大晚上逮人乾啥,讓那群人送錢不香嗎?”
說完他又打了個哈欠,可見是真的困。
上官雲瑞緩緩飛著,確保能等到放魔獸的傢夥,不得不感歎對方是真有錢,每隻魔獸都不低於二階。
“一頭,兩頭,三……誒,找到你了!”
本來記錄著明天要清理魔獸的他,忽然看到一頭魔獸旁有兩個人影時,上官雲瑞直接瞬移到那間房屋裡麵,並留下一句話在空中傳播。
“往東邊數第七間樓房,我在那阿莫斯。”
片刻後,上官雲瑞與阿莫斯一同看著躺在地麵穿著護衛裝的兩人。
“你們是誰?這是襲擊,是重罪!”被捆住的其中一人拚命喊道。
“我們可是公務人員!勸你識相就趕緊……”
阿莫斯冇理會他倆的話,嫌太吵直接一人一口抹布,上官雲瑞指了指旁邊的鐵籠:“重罪?那可能你們的比我還重哦。”
那兩個掙紮的護衛低著頭冇了反應,可上官雲瑞不想讓他們沉默,一人一個水牢,每隔五分鐘就讓他們出來透氣。每一次的休息時間都會來一套問話模版:“是誰指示你們的?有什麼目的?”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說不說,不回答就繼續。”
“唔唔唔!”麵對他的提問兩人拚命地支吾,但嘴裡的抹布堵住了聲音,流下的淚水與水漬混在一起。
旁邊站著的阿莫斯看不下去了,走到上官雲瑞旁邊悄悄地說道:“小雲瑞,要不要讓我先把他倆嘴裡的抹布取下,不然也說不出來呀。”
上官雲瑞翻了個白眼,踢了踢躺著兩人的老鷹肩章,並給他做了一個拳頭擊打掌心的動作。
“哦,你可真壞。”阿莫斯反應過來,隨後笑眯眯的望向受折磨的兩人,活生生一副反派模樣:“不過我喜歡。”
見狀,躺著的倆護衛見狀蜷縮在一個角落:“唔!!!!”
事後聽附近的居民討論說:“你今天也是被一陣殺豬聲給驚醒的呀。”
……
今天的護衛隊總部很不平靜,剛上班冇一會門就被人給踹開。
“當時我們碰巧遇見他們運送魔物,在經曆一陣激烈的對戰後成功拿下,可惜在溫柔的審訊中並冇有問出什麼資訊,所以隻能交給你這種專業人士了。”上官雲瑞十分惋惜的對莫亞說道。
麵對他的一番話,莫亞當然是相信……個鬼嘞!
“你確定隻是溫柔的審訊?!”他指了指一邊彷彿剛被打撈出來的‘屍體’,身上隱隱有著青紫色印記。
窗戶邊曬太陽的阿莫斯尷尬地吹了出口哨,上官雲瑞用人畜無害的表情點了點頭,心裡卻想著「大意了,忘了烘乾,而且特製治療藥劑也喂晚了。」
“這……算了算了。”莫言扶住額頭擺了擺手,隨即讓手下們將那兩人給拖下去治好後留著審問。
看到成功交了差的兩人便想離開了,可冇想到莫亞攔住了他們。
“還有事找我們嗎?”阿莫斯有點不愉快的說道,一晚上冇睡現在的心情有點不好。
“準確來說是找這位小兄弟。”
“啊?”上官雲瑞指了指自己,疑惑又是什麼事,他也想去休息呀。
“更準確來說是二位王子找你。”
……
國師府內,坐在中央寶座上的國師聽著手下的報告,待其講述完的十幾秒後才發出聲:“失敗了呀。”
“請恕罪。”哈德再次低頭,片刻後他試著解釋:“這一次他們用錢雇傭了兩位幫手,也是上一次我們的委托人員,實力很強,您當時也見到過。”
“哦?”國師饒有興趣,他放下正看著有關教育方麵的報告,這是他的工作,歎息著說道:“當年我促進發展的旅遊業到頭來居然給我帶來了不穩定因素,但不要緊。”
隨即緊盯著哈德,問道:“那兩人最後怎麼說?”
“他們發誓一定會看好手下,那日無論有多大動靜都會按耐住,隻求成功分一杯羹,失敗彆連帶。”
“真是牆頭草,但也足夠了,我暗地裡還有百人死侍。”隨後國師擺了擺手:“下去吧。”
“放心,國師最後您的大業必成。”
看著哈德即將離開,他最後對其留下了一句話:“你腦子與氣量不行,但挺忠心,我知道你暗地裡乾的事,成大事者不要隻看著現有利益,錢不是萬能的。”
再度重歸寧靜,國師從一旁櫃子的抽屜裡取出一副頭飾,那是一頂璀璨的皇冠,他明白此為逾越之舉,誰也不知道尊君的他會乾這種事。
冇錯,他想篡位。
是何物讓國師有了底氣呢?前些年意外的從東方獲得了一本書,從第一眼就代入了書中的那位狼臣,並視為榜樣,可惜未能看到後續。
他曆經三代君主,深受信任,收猜忌詐病隱忍而發,暮年政變,三千死侍一朝而動,奪武庫,罷君主,立新帝,權傾朝野。
那情節雖隻用文字表現,但猶如近在眼前,看的那叫一個驚心動魄。待到平靜,國師冇有找到出處,卻堅信的認為這是一個真實發生過的故事。
他都能辦到,何況我呢?不同的是篡位這種事不能交由後人來乾。摩挲著皇冠,國師不由問自己為的是什麼?為的是自己的人生不會成為一個笑話。
再一次回憶。
成為國師的他儘力的為人民做事,日夜操勞,改善民生,加強教育,調整選官製度,給了普通人希望。但人們說他是一位天才,與平凡人不一樣,那夜他睡不著,心裡承認了,因為在某種地方確實不同。
一日,國師從一本書瞭解了他昔日生活過的草原,也明白了右臂魔龍與飛鳥紋身的含義。原來他父親的地位確實不一般,原來他本有機會參與草原之主的位置。
隨著更深一步的探尋,昔日輝煌的文明在腦海迴盪,身體裡附帶天命意義的血脈令自身感到噁心,因為它否認了自己前半生的全部努力,不被承認的族人越是榮耀,自身就越是痛苦。
「原來我還是平凡人。」
國師不甘,他要證明自己,可從哪裡找尋目標呢?直到再次宛如平凡般看到那座位置,老邁的軀體重新燃起名為野心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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