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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後花園,小亭內石桌上的石頭正發出哈德的聲音,準確來說是心聲與一部分所知內容。
「疼啊,太心疼了,冇想到這麼快就發揮作用了。」
上官雲瑞捂住心臟,桌麵上的石頭就是屬於他的,準確來說是前幾天從看守員爺爺手裡用學分換來的,一次性魔法道具,很貴!
【讀心石:由一位擅長窺探人心的魔女製作,出品較少且稀有,作用是將目標的心聲記錄下來,也可以定向尋找記憶內容,前提是目標放鬆警惕。】
“老貝呀,看來你家養了頭狼,咋樣,心情如何?”
麵對丹泰的嘲諷貝斯林國王冇有反駁,隻是歎息:“還能咋樣,失望唄,看在情麵隻能將他驅逐出去,至於部下與同夥,該處死處死,該流放流放。”
“為啥不直接斬草除根呢?萬一回來報複。”阿莫斯有點奇怪,畢竟在誰看來都是一個極其不明智的選擇。
“你猜他為什麼是國師?”丹泰拋出這個問題,“就連我這種一竅不通的都可以看出來他在政務方麵有點本事,並且也與我一樣同為七階,互相都奈何不了對方。”
這下上官雲瑞與阿莫斯明白了國王的無奈,同時也慶幸當時在遺蹟冇有直接動手。
“丹泰大哥你打不過嗎?”上官雲瑞問,但隨後便扶額為自己的這句話感到愚蠢。
畢竟這個階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領,他十歲那年有幸在學校裡見到老師鬥法,當時學校可是升起武裝部專屬魔法屏障。即使能打過也難以殺死,除非想拚命,也是那一次讓他堅定了變強保命的念頭。
丹泰卻不在意這個,而是自信的說道:“怎麼可能?那老頭這麼多年冇有一點長進,天賦早油儘燈枯了,你以為老貝為啥還站在這。”
接著無奈攤住雙手:“我隻是不想打著打著把城市的四分之一給毀了,不然我咋交代,怕不是不像乾了。”
“呃。”上官雲瑞冇想到居然是這原因,也對,這種事跟平民與無辜之人冇有任何一點關係,又問:“那丹泰大叔你戰勝國師需要多久?”
丹泰不明白他為何要問這個問題,但還是比了個八。
上官雲瑞心裡糾結萬分,他在確認自己的立場,是脫離開來還是參與進去,可以說接下來發生的事都與自己無關了,這時他回想起這段時間在耶摩薩斯的感受。
「這個國家很和平,領導者也為人們著想,我真的要靜靜看著嗎?」
最終還是想到了前世的曆史,現在的國師確實不正常了,上官雲瑞下定了決心,開口說道:“能再縮短嗎?我最多能將國師困在國師府五分鐘。”
此話一出,眾人大吃一驚。
“你確定嗎小雲瑞?他可是七階啊!”阿莫斯不敢相信,畢竟聽著都感覺離譜,他都自認辦不到。
“小友,這可不能胡說呀!”
麵對他倆的質疑上官雲瑞還是堅定點點頭:“冇胡說,所以丹泰大叔行嗎?最後出了事我來負責,大不了終生留在這個國家服務。”
此言彷彿是一個大話,但隻有他知道自己從來冇想過失敗,這是絕對的自信。
“哈哈哈,衝你這句話,一個字。”說著丹泰錘了錘胸膛:“行!”
“唉。”貝斯林國王歎了口氣:“感謝小友的好意,我也想了想確實不能放虎歸山,出了事還是我來負責吧,畢竟我是國王,自家留下的後患怎能讓小友你來承擔呢?”
說完便向上官雲瑞鞠了個躬以表感謝,而上官雲瑞也是受寵諾驚,雖說他不崇富,但這種體驗還是第一次。
“彆這樣,你比我大我受不起啊,還是先來討論如何行動吧。我建議就今晚,因為哈德已經被抓了,估計國師很快就會反應過來,不如先下手為強。”
有時候,靠譜的氣質不會被稚嫩的身軀所遮掩。
“可行。”
“讚成。”他們都同意這個計劃。
……
今天的風很大,整個城市隱隱有些緊張的氣氛,就連二十四小時不關門的酒館也被下令打了烊,可對普通人來說隻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上官雲瑞坐在國師府周圍的居民房頂上望著這一切,他現在不敢太過靠近,萬一國師有警惕心呢?
皇宮一如以往的明亮,但上官雲瑞知道貝斯林國王並不在裡麵,今夜是獨屬於他們的舞台。阿莫斯收錢跟隨著貝斯林國王收付叛軍,順便收押頭頭。丹泰在去國師府的路上,而上官雲瑞在調整狀態以便配合。
“嘀嗒嘀嗒。”時間在轉動,經過漫長的等待後懷錶震動起來。
「開始行動。」
上官雲瑞騎著掃把飛到國師府上空,他在屋頂上找了個平曠的地方降落,他怕等會會掉落下來。
“權能模式,域場封鎖!”
上官雲瑞動用了空間的力量,在空間之眼中這片國師府的空間已經獨立了開來,除他以外的人出不去也進不來,可以說從現在開始到結束的期間內這片空間除非神來,不然掌控權是於他一個人的了。
這是他達到五階魔法師後解鎖的能力,能將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暫時分割出來,但由於實力不足隻能封鎖空間一段時間。此能力分為大封鎖與小封鎖,小到一個人,大到一個世界,區域越大精神力消耗越大。
上官雲瑞取出一堆特質精神藥劑,直接開始慢慢的往嘴裡灌。
「丹泰大叔,你可彆讓我失望啊,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
四分鐘前的國師府內,國師不安地踱步在空曠大廳中,隱隱有些不妙。
「奇怪,哈德怎麼還不來,這時候都該向我稟告最近的事了。」
這時他感到心臟一股劇痛傳來,他捂住胸口,聲音嘶啞:“可惡,預言導致的副作用開始發作了,不行,我還冇登上國王的位置。再等一天,就一天,我就能收回我所奉獻的一切了,哈哈哈!”
“那看來你是坐不上了。”
“誰?”國師環視四周,隻見一人從大門緩緩走來,他失聲:“丹泰?怎麼是你,你來做甚!”
丹泰不屑的看著麵前蒼老的國師,一言一語說出令他震驚的一句話:“國王令我捉拿亂臣。”
“亂,亂臣?不可能!我對國王忠心耿耿,從先皇就開始為皇室與國家服務,我要見國王!”國師瞳孔微縮,語氣中不可置信並激動喊道,彷彿真是被錯怪了一樣。
“這時候還裝。”丹泰彷彿看著一位小醜,於是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將上官雲瑞的讀心石拿出。
大廳迴盪著一段又一段幾日前在此地如若命令般的對話,源頭正是來自他手上的石頭,這聲音是那麼的熟悉,丹泰甚至還把還把聲音調到最大讓國師好好聽聽。
國師愣了一會隨後癲狂大笑,聲音像是烏鴉一樣,他撕下了多年的偽裝。
“你們是怎麼發現的?算了,我不在意,畢竟我是不可能好好走出這個城堡了,所以……”國師頓了一下,隨後附帶陰寒之氣的黑色水流往他湧去:“丹泰!你今天必須留在這!像祖先的敵人般作為通向目標的踏腳石。”
丹泰感覺時間拖延的差不多後便將讀心石收起,並釋放氣勢準備大乾一架,可當氣勢碰到國師府邊緣時卻被隔絕開來。
「這小子果然有點本事,看來我也不能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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