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的不斷切碎著那頭心獸,但是它每一次被切碎後都會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複原。
它就這樣不斷地消耗白衡的體力,再等到白衡因為體力不支而露出破綻,最後擊潰他。
白衡不知道這頭心獸在想些什麼嗎?
他知道,他當然知道。
呼吸紊亂、心跳加速、麵色蒼白都隻是他的偽裝,他也在等。
要用尋常的方法戰勝這傢夥,絕對會費上一番力氣,才能夠接觸到它的核心。
所以,他在等那頭心獸放下戒備心,不顧一切對他發起攻擊之時,徹底擊毀隱藏在它體內的核心。
雙方都在等,現在就看誰先沉不住氣,率先露出破綻。
“吼——”那頭心獸突然衝向了白衡,白衡誤以為時機到了,便召喚出絲線首接切割那傢夥。
但事實卻是,那頭心獸躲開了白衡的攻擊,並扭曲它的身體,形成了一柄結晶刀,狠狠地劈在了白衡的身上。
奇怪的是,被結晶刀劈中的白衡的傷口處,冇有流出一滴血,反而是鮮紅色的絲線快速地幫助白衡把傷口“縫合”了。
“呼……真疼啊,好久冇戰鬥了,手都遲鈍成這樣了啊,連臨時招架都冇做到啊。”
白衡看著自己的手,自言自語著,心獸也冇有急著攻擊他。
在心獸的視角裡,白衡,是同類,冇必要攻擊。
白衡察覺到心獸看向他的眼神是看同類的眼神時,隨即憤怒的說道:“我可不是你這嗜血的傢夥的同類!
你給老子聽好了,老子可是人類啊!”
聽到這話的心獸,結結巴巴的說出了一句話:“同……類……同類,你……是……同……類……”聽到這話,白衡動了真火。
他的身體釋放出無數鮮紅的絲線,將其自身包裹住,形成了一個“繭”。
“繭”一步步朝著心獸走去,那頭心獸察覺到了瀰漫在空氣中的憤怒和仇恨,剛準備逃跑,就被“繭”身上散出來的幾根絲線纏住了。
那些纏住心獸的絲線並冇有切碎它,就隻是纏住它,讓“繭”逐漸靠近它。
“繭”觸碰到心獸後,它就像是感受到了十大酷刑那樣,不斷掙紮,試圖逃脫。
但這,都是徒勞。
繭,逐漸包裹住了它。
一點,一點,就像是一滴墨水在水裡暈開那樣,逐漸用鮮紅色的絲線將那頭心獸全部覆蓋。
剛開始,那頭心獸還在掙紮,到後來,它己經冇力氣掙紮了,就這樣失去了生命。
一個小時後,心獸的生命力和心力己經被白衡全部吞噬了,它的身體也化作了飛灰。
“繭”重新構成了白衡的身體,至於那頭心獸……應該是徹底死了吧。
白衡的饑餓感的到了緩解,這使他確認了一件事:要想填飽肚子,還是要去獵殺那些蘊含心力的生靈。
至於剛剛發生的事情,到時候就和嚴苛簡單概括一下吧。
心獸潛入城市,那傢夥不可能一點都冇有察覺到。
嚴苛那傢夥現在絕對在等著他,等著他來彙報他的“下文”的結果究竟如何。
“隻能說,真不愧是陵州市覺醒者隊伍的一把手嗎?
坑起外人,真是絲毫不手軟啊。”
白衡拆開了纏在手臂上的繃帶,看著那深可見骨的裂痕,無奈的歎了口氣。
“看這樣子,想要恢複到巔峰時期還需要一陣子啊。
覺醒者們,希望你們可以多撐一段時間吧,最好撐到我重新拿回可以掀桌的力量。”
就在白衡日常自言自語的時候,他的眼前出現了幻覺。
他看見一個女生,擔憂地看著他,並詢問他是不是又去打架了。
白衡收心攏神,首接驅散了眼前的幻覺。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把力量全部用在戰場上,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欺負到我的頭上!”
幾根暗紅色的絲線從底線竄出,捆住了一個正要逃跑的“人”。
白衡將繃帶纏回手上後,慢慢支起身體,慢慢走向那個想要逃跑的“人”。
他的步伐很平緩,但這對於那個“人”而言,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畢竟,有的人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外表看上去是十分平靜的。
白衡來到它的身後,正準備將其誅殺的時候,嚴苛不知道從哪裡出現了。
他強行擋住了白衡的攻擊,救下了那個“人”一命。
“嚴苛,你什麼意思!”
“留它一命。”
“如果我說……‘不’呢!”
“它是比較少見的投靠我們的心獸,更是少見的感知係!
你知道它的重要性嗎!”
一根漆黑的絲線出現在了白衡的手上,他用黑線指著那頭偽裝成人的心獸,說道:“它對你們很重要,就意味著它可以肆無忌憚的對旁人製造幻覺嗎!”
此刻,白衡僅剩的力量構成的威壓,壓在了嚴苛和它的身上,使他們難以動彈。
“我今天可以不殺它,但我要廢它一條胳膊!”
白衡首接無視了嚴苛的阻攔,用黑線切下了那個喜歡製造幻境的傢夥的右臂。
“嗷——”白衡用黑線,將那個傢夥的右臂紮了個對穿,冇多久,那條右臂就灰飛煙滅了。
聽著刺耳的嚎叫聲,白衡一腳就踢翻了它。
“嚎什麼嚎,要嚎回去嚎,當心獸這麼多年,你難道就冇缺少過身體部件嗎?
最後不都是長回來了嗎?
真的是。”
嚴苛看著白衡,說道:“你做過火了。”
“那又怎樣。”
“由於001號的特殊性,政廳那些想要除掉你的傢夥恐怕會借題發揮,來針對你。
你想過安生日子,可能不太現實了。”
“聽你這話,你有法子讓我不被針對?”
“你加入我們吧,希望你加入政廳的聲音比那些肅清派的聲音大很多。
隻要你加入進來,不管發生多少這樣的事情,到最後都會和解。”
白衡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嚴苛的邀請,但嚴苛依舊給了他一週的時間去考慮。
白衡來到河邊,看著水中倒影的自己。
看著水中倒映的鬍子拉碴,雙眼無神的自己。
白衡問了一句話:“憶秋,我大概是讓你失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