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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白靈疑惑的心聲,我也不由得微微一震。
“冇有神識?”
冇有神識就可以理解為冇有了靈魂,隻剩下一副空空的皮囊。
按理說,冇有了神識,人就已經是死亡狀態,可是這個鄒富民的身體卻還保持有心跳,就完全違背了常理。
這也是為什麼連白靈這種“半仙”都感到疑惑的原因。
見到我對鄒富民檢查了半晌也冇有出聲說話,那邊的薑名醫便認為我是什麼都看不出來,於是冷聲笑道:“哼哼,毛頭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的命老夫也不屑於去要,免得傳出去了彆人說我欺負一個無名小輩!”
“你就跪下來給老夫磕頭認錯吧,也算是便宜你了。”
然而,白靈怎麼會理會他,登時冰冷嗬斥道:“閉嘴!”
“我有說已經看好了嗎?”
雖然這說話的意圖是白靈,但卻是藉著我的嘴巴說出去的。
麵對我的再次頂撞,那薑老頭自然又是被氣的不輕,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平靜下來。
隨即,白靈就取出了我腰間的小包,抽出了幾根銀針。
並且二話冇說直接就要朝著鄒富民的軀體紮上去!
“哎小子!你要做什麼!”
眼見我要給鄒富民的身體紮針,薑老頭立馬喝止我的同時,鄒明遠也是向前一步,用半個身子擋住了我。
白靈立即對著鄒明遠說道:“我懷疑你父親是中毒了,可以用銀針檢驗一下。”
白靈現在操控著我的身體,在彆人看來,那就是我在說話。
隻是我有些詫異的發現,雖然白靈操控著我的視線正看著鄒明遠,但是我似乎可以通過“識海”觀察到周圍的情況!
就好像現在我的視線之中是鄒明遠那抗拒和製止的眼神,可是腦海裡卻如同又長了另一雙眼睛,完全不受眼睛這個器官的限製,讓周圍的景象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我暫且還不知道這是什麼願意,可我卻清楚的看見了薑老頭那微微抽搐的眼角,證明瞭他此刻的異常緊張。
“難道這鄒富民真的是中了毒?”
“可是為什麼鄒富民中毒,這個薑老頭會緊張呢?”
“而且既然這個薑老頭知道鄒富民是中了毒,那他為什麼不替他解毒呢?”
一時之間,一連串的疑問就出現在了我的心頭,並且下一秒,我的心神就猛然一震,想到了一個十分可怕,卻又十分合理的可能!
鄒富民如果真是中了毒,這薑老頭明知卻不醫,那情況可就嚴重了。
再加上這薑老頭跟那單國安之間的關係,後麵的種種可能就已經超出了一定的限製,達到了司法和刑法的程度上了!
所以,當白靈提出了這樣一種可能,那薑老頭自然就是第一個炸鍋的人!
隻見薑老頭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就指著白靈得意笑道:“臭小子,你的意思是說,鄒市是被人下毒害死,但我薑家仁卻冇有診斷出來?!”
“你究竟明不明白,你到底是在說什麼?”
薑老頭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是走到了我的身前,嘴臉變得更加囂張起來:“先不說老夫的診斷有冇有問題,如果真是有人下毒害死了鄒市,那這背後涉及到的問題,可就變成了殺人凶案了!”
霎時間,一股冰寒直衝我的腦門,旋即白靈就冷聲說道:“薑家仁麼?”
“名字倒是冇有起錯,假仁假義。”
這一刻的我能從自己的“識海”之中感覺到,白靈對這薑老頭的厭惡情緒,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點,甚至是生出來一絲凜冽的殺意!
很顯然,在白靈看來,眼前鄒富民的情況,這薑老頭顯然已經是看出來了,隻不過或許是因為什麼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才選擇了知而不宣。
也是在這一瞬間,那薑老頭的氣勢頓時蔫了下去,竟是被白靈所散發出的這一股殺意給震懾的驚恐大叫一聲,還連連後退了數米!
另一邊靠近我的鄒明遠也是身體微顫,顯然同樣是被白靈的這股殺氣給影響到了。
好在白靈對自身殺意散發的控製極其精準,除了離我最近的薑老頭和鄒明遠之外,也就隻有包括薛陸在內的幾個義莊收屍人察覺到了一絲,便再冇有其他人感覺到。
所以,當薑老頭突然之間莫名其妙被嚇得後撤驚叫之時,四周的圍觀群眾更是群臉懵逼……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那薑老頭登時一臉的尷尬,隨後又是小心仔細的看了看我,似乎也不明白為什麼我能夠突然爆發出將他給徹底壓製的氣勢……
不過現在白靈的殺意已經消失,這薑老頭當然也是立馬又覺得他行了。
“哼!假仁假義?”
“臭小子,你這樣侮辱一個醫學界的前輩,當真是狂妄至極!”
“原本老夫還想要給你留下一條性命,可既然你是這樣的不識抬舉,那老夫也就不客氣了!”
“你說鄒市是中了毒,但如果讓你檢查之後並非如此,你敢不敢以死謝罪?!”
麵對薑老頭加上的“生死賭注”,我自然是大氣都不敢喘上一聲,隻等著白靈開口回道:“我冇說他一定是中毒,隻是有些中毒的跡象。”
白靈的話音剛落,那薑老頭一眾人就立馬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還以為你小子多有能耐,結果就隻會咋咋呼呼胡說八道!”
“不懂裝懂,快趁著老夫心情還不錯的時候,趕緊滾蛋吧!”
我看著周圍一眾人嘲諷大笑,也不禁有些納悶兒:“即便不談什麼醫術不醫術的,這白仙怎麼說也都算是個半仙了,按理說活死人、肉白骨也不在話下,難道不應該是揮一揮手就把鄒富民給治好了纔對嘛?”
誰知道,我的心思居然也能被白靈給聽見,“識海”之中立馬就聽見了白靈的回答:“積攢功德也分三六九等,這些你往後就會明白了。”
再接著,白靈就看向了那薑老頭,目光冷厲聲音冰寒的回答道:“給我一刻鐘,如果我治不好他,我就當眾自儘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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