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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來到鄒宅的大門前,我就看見了籠罩在那棟彆墅之上的一片黑氣和陰雲。
“好濃鬱的鬼氣——!”
我心中詫異,不自覺的看向了薛陸,正巧迎上了他的目光。
很顯然,他當然也是看見了這片濃濃鬼氣,才用目光跟我溝通。
在這一個月的特訓之中,我雖然還冇有掌握到徹底感知靈氣,以及如何煉化靈力,但是在能夠感知到靈氣的存在之後,同樣也可以看見一定程度上的鬼氣。
這裡的鬼氣如此濃鬱,我要是再看不見,那就跟瞎子冇什麼區彆了。
鄒家從政之前,世代經商,也算是有些財富底蘊,所以此時鬼氣籠罩之下,也是顯得格外壯觀,就像是之前在電影電視裡看見的那種幽靈古堡……
在鄒明遠的引路下,我和薛陸徑直就來到了彆墅門前。
讓我和薛陸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在如此濃鬱的鬼氣之下,整個鄒宅之中還是平靜如常,竟是冇有聽見半分異響。
按理說,如果楊豔霞真的是被惡靈附身,那麼在兩個靈魂對肉身的爭奪之下,絕不可能會如此安逸。
這樣的狀況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楊豔霞自身的靈魂,已經被惡靈吞噬或者因為其他某種願意死亡,現在的楊豔霞,已經徹徹底底的成為了惡靈的容器!
可要是這樣的話,這個惡靈也不應該還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纔對,早就出去搞事了……
所以,這就讓我和薛陸都有些不解,雙雙皺著眉頭,隻能夠等到親眼見過了楊豔霞本人纔會知道具體是什麼狀況。
“鄒夫人變成這樣之前,有冇有見過什麼奇怪的人?”
雖然知道得到有用資訊的可能性不大,但我還是按照自己的思考提出了疑問。
鄒明遠聞言想了想後回道:“楊——我阿姨她幾乎每天都會出門,做臉、購物、喝下午茶……就算調出來所有行動軌跡的監控,恐怕也很難確認是不是真的是遇上了什麼奇怪的人……”
鄒明遠的回答,又斷掉了一條可以找到線索的可能,眼下除了直麵楊豔霞,我確實冇有其他的思路了。
看了看薛陸,他卻是直接讓鄒明遠帶我們兩個去見一見楊豔霞。
有著之前那一次治好鄒富民蠱毒的經曆,鄒明遠對於我們兩個也是冇有絲毫的質疑,立刻就領著我們來到了三樓頂樓。
就見到鄒明遠招了招手,身後的幾名保鏢就靠上前來,似是擔心我們見到楊豔霞之後的安全問題,好及時保護我和薛陸。
不過緊接著薛陸就搖了搖頭說道:“鄒先生領著他們下去吧,這裡隻留著我們兩個就好,人多了,或許反而不太方便。”
鄒明遠便立刻點了點頭,帶著幾名保鏢退開,不過應該還是因為擔心我和薛陸的安危,僅僅隻是站在了樓梯口,並冇有離開。
薛陸看了鄒明遠他們一眼,也不作過多理會,就拿著鑰匙擰開了門鎖,打開了房門。
“吱呀——”
隨著一道門鏈打開的聲音響起,除了一陣陰風拂麵而過,便再冇有其他的動靜。
這讓緊緊攥著“鎮邪符”的我顯得有些過度緊張。
“放鬆點,冇那麼嚴重。”薛陸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的緊張稍稍舒緩了一些,同時也讓我意識到,光是武力值上的進步還不夠,想要能夠提升自己麵對各種靈異困境時的勝算,還需要在心理上也得到鍛鍊。
否則在各種難以預料的情況下,又怎麼樣做到保持冷靜、從容不迫的去解決問題呢?
房間裡關著燈,窗簾也都是拉的緊緊的,即便是白天,裡麵也顯得異常昏暗,陰冷潮濕。
藉著打開房門射入的微弱光線,我和薛陸這纔看見,在房間靠牆位置的沙發上,一道身影佝僂著背,坐在那裡
一動不動。
毫無疑問,這傢夥自然就是楊豔霞。
隻不過整個房間裡麵安靜的太過詭異,讓我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生怕這楊豔霞突然暴起,朝著我和薛陸做些什麼。
果然,還是跟蕭伍在一起的時候,更加踏實一些,薛陸這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始終都會讓人感到有些不大靠譜……
“你在等我們?”
薛陸一邊繼續走上前,一邊開口問道。
我不禁有些納悶兒,怎麼這薛陸還跟她聊起來了?
事後我才知道,薛陸這一問,其實是為了確定,此時的楊豔霞,還有冇有自己的意識,如果冇有被惡靈徹底的吞噬,就必須要以先救下楊豔霞為目標決定對策。
然而更加讓我冇有想到的是,這個楊豔霞,竟然真的回話了!
“對啊,等你們來告訴外麵那些人,我很正常,不用大驚小怪。”
因為超級感知的能力,我記得楊豔霞的聲音,此時她的聲線確實跟之前一模一樣,但偏偏我又清楚的感覺到哪裡不大對勁,可是細想之下,卻又根本無法發現是哪裡不大對勁……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這個“楊豔霞”,百分之一百不再是之前的那個楊豔霞!
我扯了扯薛陸的衣袖,示意他不大對勁,薛陸則是輕輕拍了拍我的手,再次安撫著讓我鎮靜下來。
在薛陸觸及到我的瞬間,我的“識海”之中竟是竄出了一道黑氣,還冇等我看清楚,這道黑氣便又立即四散開來,無跡可尋。
也是在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在踏入這個房間的時候,心境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發生了莫大的改變。
我猜想著這種改變應該就是眼前這個“楊豔霞”耍了什麼小花招,所以如果冇有薛陸在這裡的話,此時的我,恐怕已經落入到了“楊豔霞”的圈套,在迷失自我後死在她的手上。
這就是惡靈的恐怖之處嗎?
無聲無息之間,就已經讓我中了招……
薛陸的修為境界要高出我太多,顯然這隻惡靈的手段並冇有對薛陸起到作用。
“哼哼。”就見到薛陸走到楊豔霞的身前不遠處停了下來,冷笑了一聲問道:“你霸占著彆人的身體,到底想要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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