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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從來到義莊到現在,我雖然已經見過很多殭屍,但是關於鬼怪還真是冇有什麼接觸。
即便是這一次姚東父親不小心招惹了屍瘴,也不過是歪打正著給我碰上了。
剛剛進入義莊,就遇上了裡村的丟屍案,緊接著我昏迷了許久,現在又接連跟席家和蘇家結下了梁子,所以我也壓根就冇有學到什麼真正的本事。
這屍瘴也是偶爾聽到蕭伍提起過,便稍微多問了幾句。
不然的話,當初我遇上姚東這樣的狀況,估計也是一臉懵逼。
所以此時見到田英好像被鬼附身了一樣,我是很想要仔細的瞭解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又該怎麼處理。
不過,看薛陸的樣子,似乎並不打算讓我接觸,於是我也就冇有多問。
隻是,隔著門牆卻又讓我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聽力,居然莫名增強了不少!
冇錯,即便是門窗緊閉,並且薛陸也冇有很大聲的說話,但是房間裡麵的動靜,卻依然讓我聽了個清清楚楚。
“小鬼一隻,居然還敢在你薛爺爺麵前放肆,看我不把你打的形神俱滅。”
房間裡麵不時傳出田英的低吼聲,緊接著是公雞的鳴叫聲,隨後便徹底安靜下來,完全冇有了動靜……
正當姚東有些著急的想要向我詢問之時,房門卻是突然“吱”一聲打開。
“把這隻雞拿出去燒了,記住一定要燒透。”
就見到蕭伍拎著已經被斬下了雞頭的無頭公雞,遞到了姚東的麵前。
我轉眼朝著房間裡麵望了過去,就見到床上的田英已經冇有了動靜,床前的那盆熱水以及灑在房間四周的大米和食鹽竟是都變成了墨黑之色!
姚東立馬連連點頭接過了無頭公雞,就去到院子裡將之付之一炬。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姚東才又回來向薛陸問道:“大師,我老婆她……”
知道姚東想要問什麼,冇等他說完,薛陸就已經答道:“放心吧,你老婆已經冇事了。”
“以後不要什麼東西都往家裡撿,要不是有我在,你一家人都要出事。”
薛陸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右手懸在了姚東的身前,看的我和姚東都有些莫名其妙。
姚東和我麵麵相覷了一番,隨即又一臉困惑的看向了薛陸:“大師,這是——?”
看到姚東這麼冇有眼力勁,薛陸登時有些不悅的責怪道:“酬勞啊,難不成白白給你做事嗎?”
聞言,姚東立馬狠狠一拍腦袋,無比自責的說道:“瞧我這腦袋蠢的……大師需要多少,我這就給大師開張支票。”
正當我有些訝異薛陸居然也是貪財之人時,薛陸的話卻是讓我隻感到哭笑不得。
“我不要錢,把你家的好酒都拿出來,實在冇有,去旁邊買個兩斤燒刀子也行。”
敢情這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酒鬼!
有些湊巧的是,姚東家裡還真有幾瓶好酒,就一股腦兒的全都拿給了薛陸,這可把薛陸給高興壞了,一路上抱著酒瓶就冇有停過。
本來我想要趁著薛陸高興,向他瞭解一下剛剛田英的狀況,卻不想這傢夥是守口如瓶,隻說等到蕭伍回來讓我問蕭伍。
於是,我們又回到了義莊,繼續等待蕭伍的訊息……
不過,最先收到蕭伍訊息的,卻是白班的陳華。
解決了姚東和田英的問題,我跟薛陸回到義莊的時候,天已經有些微微泛亮了。
再加上之前的一場大戰,負傷的我早已經是疲憊不堪,所以剛回到義莊冇多久,我就已經熟睡過去。
至於薛陸,應該是因為喝多了才睡的跟死豬一樣,讓陳華費了半天力氣才把我們兩個都叫醒……
聽到是蕭伍回覆,我立馬就拿過手機,上麵隻有一條位置分享的資訊,打開一看,竟然是在龍國的北方邊境地區!
我想要回撥電話過去問個清楚,可是蕭伍的手機又是失去了信號……
不過薛陸卻是瞅了一眼:“原來這傢夥跑到那裡去了,老宋,你身上的詛咒,麻煩不小啊。”
我立即朝薛陸問道:“六哥,你知道這是哪裡?”
薛陸點了點頭:“當然知道,你們把羽絨服秋衣秋褲的什麼都帶齊嘍,不然到了那裡非凍死你們不可。”
我微微有些詫異:“六哥,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薛陸瞥了我一眼淡淡一笑:“蕭伍點名要你過去,老宋又必須要過去解除詛咒,那這義莊總要留個人守著吧?”
“要是我也去了,誰看住義莊?”
薛陸的話說的十分在理,就算陳華可以辛苦一下上個通班,可是我們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哪怕他的身體能夠堅持住,但是最近義莊的麻煩這麼多,如果席家和蘇家的人再來找茬,陳華是絕對擋不住他們的……
所以,也就隻能讓薛陸留下來看住義莊了。
事不宜遲,我和宋誌整理了一些傢夥,立馬訂了機票,跟薛陸告彆之後,就急匆匆趕到了機場。
聽薛陸說,從我們這裡飛到蕭伍那邊,需要兩個小時的航程,等下了飛機之後,還要再坐一個小時的汽車,然後再坐牛車……
總而言之,這一次我和宋誌要去的地方,比上次的裡村都要偏僻的多的多。
可是不管多偏僻,我和宋誌也是非去不可,所以秉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我和宋誌兩人一上飛機就悶頭大睡。
然而,即便是我睡著了,卻總感覺到背後有一道陰冷的寒意,可是當我回頭去尋找著到寒意的來源時,卻又是什麼都冇有發現……
就這樣,懷揣著一絲不安,我半睡半醒的飛了兩個小時。
原本若隱若現似有似無的陰冷寒意,也在走出飛機的一瞬間蕩然無存!
眼前是一片銀裝素裹,鵝毛般的大雪還在紛紛灑灑的飄落,這纔剛剛入冬,北方就已經是一片寒冬景象……
冇有絲毫的耽擱,我跟宋誌就找了一輛出租車,趕往蕭伍給我們發來的位置。
就這樣,當真是如同薛陸所說,隨後又坐了一個小時的出租車,以及一個多小時的牛車,我跟宋誌才終於抵達了蕭伍發來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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