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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伍的話不僅讓佘姥姥的話戛然而止,我也是在反應過來之後微微一愣。
雖然下一秒我就將湧上心頭的詫異給壓回了心底,但毫無疑問的是,蕭伍這個反應,應該也是有著什麼事情冇有跟我說清楚。
不過根據我對蕭伍的瞭解,他就是這樣的脾性,於是也冇有多想,繼續聽著他和佘姥姥的對話。
被蕭伍打斷了的佘姥姥話鋒一轉:“好多年前,老身確實收過一個徒弟,深諳人皮麵具一道。”
“那視頻中的人皮麵具做的惟妙惟肖,再加上還有這個膽子的,估計也就隻有她了。”
“隻是時隔多年,老身與她已經許久再沒有聯絡過,無法保證一定能夠幫助蕭義主找到她。”
聽到可能有線索,蕭伍頓時雙眼一亮:“無妨,有線索便好,那就多謝佘姥姥幫忙了。”
看見蕭伍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那佘姥姥立即滿是不悅道:“老身豈敢,隻要蕭義主下一次光臨,不要再那般氣勢洶洶,老身就謝天謝地咯!”
話音落下的瞬間,就見到薄紗後躺在床榻上的佘姥姥單手一揮,一團黑影就穿過薄紗徑直射向了蕭伍。
蕭伍登時抬手接住,將那團黑影握在手中。
“這是我那徒弟的一件貼身之物,上麵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如果這件事真是她做的,那憑著青蚨蟲,蕭義主你就可以找到她。”
“如果青蚨蟲都無法查出他的行蹤,那就說明這件事情,或許並非是她所為。”
“到時候,怕是就要請蕭義主另尋高明瞭。”
蕭伍立即將掌中之物收好,再次朝著佘姥姥致謝道:“佘姥放心,這次如果真的能夠抓住真凶,蕭伍一定會向上麵說明,到時候該歸佘姥姥您的好處,一毫一厘都不會少!”
說完,蕭伍就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就此離開。
“且慢蕭義主!”可是當我和蕭伍就要走下樓梯之時,佘姥姥卻是又突然開口叫住了蕭伍:“屆時如果蕭義主擒住的真是我那不肖徒弟,還請蕭義主細細查明真相。”
“倘若鐵證如上,還望蕭義主……能給她一個痛快。”
蕭伍頓時愣住,這才明白,原來佘姥姥並非是想要來自幫助官方破案的獎勵,冇有主動告知官方這些資訊,是因為她對自己這個徒弟的不捨之情……
“明白了佘姥姥,您放心吧。”
話音落下,蕭伍立即加快了腳步下樓,我的心中也是思緒翻轉。
確實,這個圈子裡的人都早已看透了生死,自然是跟家注重現實。
可歸根結底,隻要是人,就始終有七情六慾,即便是像蕭伍、佘姥姥這樣實力強大的存在,也會因為主觀上的情感影響去做出判斷……
“伍哥,這裡這麼大,我們要去哪裡找陸哥啊?”
為了避免“鬼市”的相關被泄露出去,所有進入這裡的人,都會被收去手機、相機等點子產品,所以此時我們跟薛陸分開,自然是冇辦法通過手機來進行聯絡。
可是聽到我的詢問,蕭伍卻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反問道:“你覺得那個酒鬼,還會去哪裡?”
我登時回過神來,詫異輕呼道:“酒?這‘鬼市’裡麵難道也有酒吧?”
蕭伍邁起大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酒吧’算不上,倒是有個供人歇腳的地方。”
“但是那一塊,都是賣酒的。”
此時的我聽到這裡也有賣酒的,還不知道蕭伍所說的酒,跟我所以為的酒,完全是兩種事物。
不過知道了有賣酒的地方,那麼的確就能夠找到薛陸了……
隻是,當我緊緊跟在蕭伍身後,不知道繞了幾條街後,就遠遠聽見了嘈雜的喧囂聲!
走近一看,就見到在街道正中圍滿了人,一個身形壯碩的男人,正指著一個身形瘦弱躺在地上的人罵罵咧咧。
蕭伍冇有停步,跟我說了句“在這等著”,便直接走到了旁邊的商鋪之中。
我掃視了一圈四周,稍稍觀察了一下,正如蕭伍所說,這一塊的攤位上售賣的,都是些瓶瓶罐罐的東西,是不是能夠在某個罐子上看見“酒”字,但是其他的字體,我就完全不認識了。
想來薛陸也是在此無疑。
可是緊接著,我就看見那壯碩大漢,竟是拿起了一把寒光閃爍的大刀,一步步走向了那躺在地上的瘦弱身影。
“你、你要乾什麼!我已經說了,你的‘鬼酒’,不是我偷的!”
聽見這瘦弱身影開口說話,我才發現竟然是個女的。
不過那壯碩大漢卻是完全不予理會,已經走到了那女人的身前,單手舉起了大刀:“你的膽子倒是不小,居然連我們公家人的東西都敢偷!”
“我想你可能不太清楚,在‘鬼市’裡麵偷竊的罪行,可是連命都會丟掉的。”
我這才發現,這壯碩大漢穿著一件帶著袍帽的外衣,剛剛一掃眼冇有看見他的樣貌,還以為他也戴著麵具。
所以這麼看來,這個壯碩大漢應該也跟蕭伍一樣,都是官方的人。
看情況,應該是這壯碩大漢認定了女人偷了他的東西,並且在這“鬼市”之中,偷竊的罪責甚至可能會以命作賠。
跟著蕭伍他們經曆了一些事情之後,我當然也已經明白,在這個圈子裡的人,恩恩怨怨可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再加上圈子裡麵講究一個“因果”,所以遇到大部分的事情,都主張“閒事莫理”,以免惹火上身。
所以我也不打算繼續看下去,隻要等到蕭伍和薛陸出來,就立刻離開這裡,去追蹤那個嫌疑凶手。
畢竟,我自己現在都揹著“案子”,完全屬於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然而,那女人接下來說的幾句話,卻是讓我忍不住又轉回了身去。
“鮑虎!你不要以為你是席家的人,就可以為所欲為!”
“不就是因為我之前拒絕了你,所以你現在想要公報私仇!”
我立即就將視線落在了那鮑虎的身上,心中不禁暗道:“怎麼哪裡都有席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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