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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基過後,彆的修士首先是檢查身體、境界、神魂等方麵的巨大提升。
金一仙首先要做的是——施法!
從最基礎的五行屬性法術開始,一經施展便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驚喜。
原本他是一術一息,但築基後,施法時間縮短到六瞬,速度加快了一倍,而一般築基初期要**瞬。
也就是說,彆人放兩個法術的時間,金一仙能放三個,理論上,他用一息半就能擊敗對方!
這當然是他的一廂情願,且不說戰鬥時機瞬息萬變,若對方的法術威力極其巨大,就無法計算了。
然後金一仙又施展了煉氣期使用最頻繁的幾門法術,如風雷劍、禦氣術等。
他發現,凡經過風雷元氣調和的,施法時間再度減半,僅僅隻要三瞬!
如果說,極其迅捷的施法速度讓金一仙驚喜莫名,那麼法術的飛行速度和攻擊範圍則打破了他的認知。
從法術的飛行速度來說,他一貫引以為傲的風雷劍再度加快,達到了一息兩百丈!
從法術的攻擊範圍來說,風雷劍最遠可以攻擊到六百丈外的目標,禦氣術的控製範圍也同樣如此!
要知道,金一仙如今還是築基初期,神識覆蓋範圍隻有不到三百丈!
正常情況下,距離越遠,神識控製力越弱,超出三百丈後,所有法術都會失控。
但他發現,在禦氣術的作用下,雷係法術和風雷劍的攻擊距離直接翻了一倍!
略一思索,金一仙便明白是“風雷相生”之道在其中起到了莫大作用。
而且“風雷相生”之道的助力遠不止於此,還包括了風雷轉換的能力。
想想看,若他施放的一道風劍術,突然變成威力大增的風雷劍,會是什麼效果?
但隨後的幾次試驗卻令他有些失望,不是說風雷轉換不能用在法術上,而是他的神魂之力吃不消損耗,尤其是超出三百丈神識範圍後。
“看來,未來得加強神魂的修煉,否則不僅悟道艱難,對鬥法也有極大限製。”
他下定決心,等鞏固境界後就回去向宗門報備,選擇更加適合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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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嵬峰,重法殿中。
非存盤坐主位,一臉疲憊的看著麵前十來個結丹修士,其中幾人明顯帶著傷。
一名樣貌五十餘歲的結丹修士上前一步,拜道:
“啟稟掌門,這半年來,宗門在五洲四海設立的坊市、據點,有八成被當地門派解除合作,弟子被趕回。
幸好,在東海我極道餘威猶在,才倖免於難,不過陳家的聚寶行生意遭到重創,靈石寶物收入少了六七成。”
此人是陳家戰力排名第三的結丹,有向上一步的可能,可這半年來,他卻不得不四處奔波,為家族生意操勞。
非存聲音沙啞,道:
“赤未師侄辛苦了,陳家在其他洲陸的聚寶行不如暫時放棄,把精力集中到東海這一帶來,此間有不少修真島嶼,可以籌劃入駐。”
赤未聞言,張了張嘴巴。
據他所知,東海數百個修真島嶼中,有靈石寶物出產的不足二十個。
即使聚寶行入駐進去,也冇什麼油水,如果是島主強硬一些,還有諸多刁難。
但他想到如今宗門困局,舉步維艱,最終也冇有質疑,退到了一旁。
“東杉師侄,崢嶸峰還有多少不到化丹期的妖獸?我意可以交托聚寶行售賣,弟子們未來也用不上了。”
非存轉向一名年紀頗輕的結丹修士問道,隻見那人皺了皺眉,上前道:
“回稟掌門,我燕家豢養的淬體期和聚元期妖獸原本有三萬頭左右,若加上這半年來煉氣、築基弟子退回的,如今有近五萬隻。
隻是妖禽、妖獸數量多了不好管理,掌門也知道,燕家向來人手不足。
至今已有數千隻妖獸或殘殺而亡、或搏鬥受傷、或老病死去,弟子擔心若起了時疫,恐怕死傷更多。”
非存沉吟片刻,轉向身邊閉目靜坐的是言道人:
“還請是言師弟多多操勞一二,挑出強壯的,賣給東海幾家以禦獸為主的門派,也讓這些生靈有個去處。”
是言已經記不清這半年來歎了多少氣,但宗門事務不能推脫,於是拱手道:
“我已經派了老成的弟子去往萬獸山、龍虎派、飛鶴宗等禦獸宗門,商議批量出售,估計半個月內就有訊息。
隻是如今妖獸價格被打壓得厲害,大都是虧本,還不如殺了賣材料劃算!”
“不可!此舉太傷天和,妖族大修不會坐視不理。”
非存搖搖頭,堅決不允:
“也罷,不管是否虧損,反正這些妖獸不能留在極道,統統賣出吧!”
他下定決心,又打起精神向剩下十來個結丹弟子一一分派任務,可麵上神色分明已經疲憊萬分。
非存身邊的青溪看得眼皮直跳,神識傳於止戈道人:
“掌門師兄為宗門殫精竭慮,已有半年未曾閉目調息,恐有走火入魔之憂。
照我來看,還是如往常一般,由諸峰成嬰修士分管宗門事務,掌門師兄隻需總領全域性便好。”
止戈哪裡看不出來,非存此刻元氣神魂已經下降了一半有餘,最多隻能再撐兩個月,否則有“碎嬰”之憂。
可他暗歎一聲,回道:
“當年三峰一峪設立後,就因為給的權力太大,才導致符道、器道等諸道崛起,有了分庭抗禮之能。
如今掌門師兄一應事務親力親為,便是想藉此告訴門內弟子,極道仙宗奉崔嵬峰道法為根本法,等捱過這幾年,便能鬆一口氣了。”
青溪無言
天過戌時,待最後一名結丹弟子拜彆離去,正當是眾人準備起身回返洞府,卻聽非存沙啞的嗓音響起:
“幾位師弟且慢,為兄有事相商。”
青溪聞言,便一臉哀怨的重新坐下,他成嬰時間不長,正是需要勇猛精進提升修為,而不是整日裡操持宗門事務,不由苦笑道:
“師兄這些日子辛苦了,不知有何要事?”
非存也明白幾位師弟不願在這裡耽擱,目光掃過眾人,語氣誠懇道:
“為兄長話短說,這半年來,極道仙宗被我大權獨攬,畢竟隻是權宜之計,不可長久為之。
兩位師叔尚在歸途,五到八年內方能迴歸,是否同意獨尊純粹之道還待兩說。
可最近是玄師弟私下裡與我爭論數次,還賭氣閉關以示抗拒,巍峨峰弟子也對我掌門之令陽奉陰違
如此情形,不知幾位師弟有何良策?”
是言、止戈幾人均是無言以對,他們都清楚,往日極道弟子若不遵守掌門之命,早就動手處罰了。
可如今的宗門人心思異,巍峨峰又是弟子最多、最強的一個峰頭,即使走了是妙、青池兩名成嬰,還有大把結丹、築基弟子。
若處理不慎,破壞穩定,一旦宗門發生內鬥,自己就能把自己給打滅了。
正當眾人尷尬之際,一道聲音傳了進來,如寶劍出鞘,鋒芒畢露:
“既然如此,何不徹底打破這罈罈罐罐,就此創立一家新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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