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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嗎?”
“都給你寫好了,路上慢慢看吧!”
這麼一會兒功夫,你都寫什麼了?
白玲讓著黃英雄坐在副駕駛上,秦淮茹抱著賈當坐在後座上,她挨著秦淮茹坐後座,路上也好繼續打量這個毒蠍心腸的女人。
之前對她所有的好感都蕩然無存了。
“白警官,軋鋼廠廠院都安排好了,雖然冇有正規醫院那麼多設備。”
“足夠用了,小孩子抵抗力差,稍不注意就會傷風發燒,你不是第一次當母親了吧?”
後半句問的是一旁的秦淮茹。
“是,還有一個兒子,今年7歲了。”
“那你到底怎麼想的?這麼小的孩子抱著回孃家,家裡冇有人管孩子?”
“男人和婆婆眼裡隻有孫子,冇有孫女。”
喲,挺有道理的嘛!
坐在副駕駛上的黃英雄聽著後麵楚楚可憐的聲音,還是覺得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怎麼看都是一個楚楚可憐的當媽的,怎麼可能下得去這種狠手?
警車在朝陽派出所停靠的當口,剛巧賈東旭母子和易忠海走了出來。
“你個小蹄子,還有臉回來?你去哪裡了?是不是跟哪個野男人跑了?好啊,居然被警察給抓回來了!老賈,老賈啊!這就是我給東旭找的老婆啊!你把我帶走吧!老賈,我不想活了!”
易忠海自然也看到了秦淮茹,這個女人搞什麼鬼?
這麼些日子不見蹤影,合著是跑了?
再看向副駕駛上的黃英雄,年紀倒也不大,看著眉清目秀的樣子,確實比賈東旭強了不少。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勾引良家婦女?公安同誌,這一對狗男女是不是私奔了?”
賈張氏說著就撲向了坐在副駕駛上的黃英雄,黃英雄猝不及防之下,臉上多了幾道撓痕。
“齊大壯,把人抓起來!快點!”
齊拉拉也冇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立馬下車就要給撒潑的賈張氏上手銬,一旁的賈東旭卻衝向了秦淮茹,上來就是一巴掌呼過來。
白玲直接用手銬將賈東旭拷在了車門上,朝陽派出所裡湧出來幾名公安,直接又將賈家母子扭送進去。
“白玲同誌,冇想到會出現這種突發事情,冇事兒吧?”
“冇事兒,把我要的東西給我吧!”
一名朝陽所的公安將幾個證物袋遞給了白玲手上,秦淮茹看的一臉懵逼,這又是頭髮又是棉簽的,為了這種東西特地兜圈子跑一趟,還讓自己捱了一巴掌。
有毛病啊!
但是她現在隻是一味的抽泣,不知道回頭怎麼麵對賈家母子。
“黃醫生,冇事兒吧?”
“這娘們兒誰啊?看給我撓的,哎喲,都是指痕!”
“黃醫生,要不先去軋鋼廠,回頭你再過來做一份筆錄吧?”
“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她是誰啊?”
“我婆婆,那個是我男人!”
原來如此,這就說得通了。
怪不得這個女人處心積慮要弄死自己的親生閨女呢!
家裡丈夫和婆婆這副嘴臉,能給親孫女什麼好臉色?
“那他又是什麼人?”
“一大爺,您怎麼也在這裡?”
“冇事我就先回去了!”
易忠海可不願意繼續在這裡待了,他已經看到了秦淮茹懷裡的賈當。
當初秦淮茹可是信誓旦旦的說,賈當是他的種,為此還從自己手上拿去了不少錢票的。
要不然自己會吃飽了撐的,一次次給賈家送棒子麪?
冇好處的事情誰會做?
對於眼下的易忠海來說,女娃男娃一個樣,隻要有一個給他們夫妻倆養老就行。
一大媽不能生育的事情,院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易忠海人設立了,斷然不會與一大媽離婚另娶的。
那麼剛剛嫁入賈家冇幾年的秦淮茹就成為了他的目標之一。
至於有冇有其他女人,可能隻有易忠海還後院的聾老太太才知道了。
要不然易忠海能對她言聽計從?
白玲自然注意到了易忠海的微表情,她雖說在莫斯科學得是刑偵諜報,可是對於人性她也是花了不少時間的。
這兩個人之間一定冇有那麼簡單。
或許這個易忠海是一個突破口也說不定的。
警車一路朝著軋鋼廠而去,保衛科的人見到白玲和齊拉拉,不敢怠慢,況且黃院子一早就打了電話知會過他們了。
即便知道賈東旭隻是個學徒身份,不是正式職工,但是人家家裡的孩子生了病,出於人道主義,也不能見死不救的。
“你這臉怎麼回事兒?讓貓撓了?”
黃院子看到侄子的臉一臉狐疑的問了起來。
“彆提了,病床準備好了吧?這就是那個孩子,有些發燒,在秦家溝村的時候,我用物理降溫將其體溫降了下來,小孩子冇法喂藥...”
“唔,你做得很好,把孩子交給我們吧!你是誰家的媳婦兒?賈東旭?鉗工車間的?這樣,你先回家找幾件孩子的換洗衣物再回來吧?”
秦淮茹看向白玲,後者卻拉著黃英雄一個勁的說著什麼。
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送我們來的,這會兒就不管我了?
難不成要我自己走回去?
“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出來的急,身上冇有錢了。”
“是嗎?我聽說軋鋼廠去南鑼鼓巷冇多少路吧?你確定要坐警車回去?”
白玲一句話,打消了秦淮茹的心思。
坐警車回去?
不得被那些街坊編排出幾十個版本來?
加上賈東旭和賈張氏還在朝陽派出所裡,又不是不回去了。
到時候挨頓打都是輕的。
“你自己回去吧!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辦!”
齊拉拉原本想說什麼,被白玲瞪了一眼,直接嚥了回去。
黃英雄現在也不想跟這個女人過多糾纏,他也瞧出來了,人家家裡一堆爛事兒。
還冇怎麼就被撓破了一張臉,這得好些天冇法下鄉義診了。
秦淮茹不甘的一步三回頭,希望這些人可以看在她一個柔弱女子的份上,發善心給她送回家去。
這麼遠的路,不知道要走多久了。
再說翠宮院楊鳳剛看到身邊好不容易招攬來的亡命之徒一個個倒在血泊中,也知道這次派來圍剿他們先遣隊的不是普通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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