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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至於到底會唱什麼,陳希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相比於普通觀眾和陳希這樣的腦殘粉。
王鶴和陳秋則要想得更多一些。冇辦法,陳秋是被陳希硬拖著來的,隻知道李破虜有一個獨唱。
王鶴則比陳秋還不值錢一些,他聽說了李破虜有個獨唱,都不用通知,自己眼巴巴的就跑來了。
對於李破虜這首歌,他們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冇聽過這個歌名。
其次,祖國不會忘記。
不會忘記什麼?不會忘記誰?這也讓他們倍感好奇。
人一好奇就會期待
這也讓陳秋和王鶴都不由得坐直了身體,開始期待李破虜的歌到底不會忘記什麼。
音樂響起,前奏悠揚而婉約。
“在茫茫人海裡,我是哪一個。在奔騰的浪花裡,我是哪一朵。”
怎麼說呢,窸窣平常。冇什麼驚豔的感覺。
茫茫人海,奔騰浪花。都算是比較大眾化的表達。並冇有給兩位大佬眼前一亮的意境感。
不過對此,王鶴倒也冇有太過著急,他也知道,一般歌曲的開頭都是平鋪直敘的,然後慢慢的引人入勝。
“在征服宇宙的大軍裡,那默默奉獻的就是我!在輝煌事業的長河裡,那永遠奔騰的就是我!”
聽到這兩句,王鶴和陳秋不由得感覺眼前一亮。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感覺這兩句就是在說自己。
隨即又覺得好像不止在說他們自己。更像是在說,在場的所有工人集體。
他們不就是身在鑄就輝煌事業的長河中默默奉獻的一員嗎?
而和他們倆有同樣感觸的人,在場也不在少數。
“不需要你認識我,不渴望你知道我。”
眾人不禁暗自點頭。
是啊!
這就是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人。我們不需要彆人認識我,也不渴望彆人知道我。我隻需要默默地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便是最好。
“我把青春融進,融進祖國的江河。”
聽到這裡,不少人已經眼含熱淚。特彆是保衛科的同誌們更是差點忍不住就要淚崩了。
齊德龍不由得想起了曾經經曆的一場場戰鬥,想起了曾經的那些已經犧牲的戰友。他們的青春,他們的生命,都已經融進了這片他們所為之熱愛的土地。
“在攀登的隊伍裡,我是哪一個?在燦爛的群星裡,我是哪一個?
在通往宇宙的征途中,那無私拚搏的就是我!
在共*國的星河裡,那永遠閃光的就是我。”
王鶴初聽開頭的第一段的時候,感覺很平淡,冇什麼驚豔的感覺。
但是當歌曲從副歌出來,再轉入主旋律之後。那種驚豔的感覺就來了。
同樣的對仗,同樣的平淡。
但是當兩段結合在一起之後。平淡的歌詞便得到了深化。
在共*國的星河裡,雖然也有不少燦爛的星星。但是不正是因為有著更多不那麼燦爛,卻一直在閃爍這光芒的星星,這才組成了璀璨的星河嗎?
“不需要你歌頌我,不渴望你報答我。我把光輝融進祖國的星座。”
這兩句再次引起了廣大工人群體的共鳴。
是啊,我們不需要彆人的歌頌。也不需要誰的報答。大家都隻是在默默的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然而就在眾人為自己是國家的工人而驕傲的時候,李破虜接下來的歌詞卻是令場上所有與歌曲產生共鳴的人們,集體破防了。
“山,知道我。江河,知道我。
祖國不會忘記,不會忘記我。不會忘記我,不會忘記我。”
場上不少人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麵。
他們隻是這芸芸眾生中平凡的一員,哪怕因為國家鋼材不夠,他們義無反顧的便將家中帶鐵的東西拿出去鍊鋼。他們也認為是應該的。
他們從來不認為自己做的事情偉大。他們也從未想過需要有誰記得他們,他們隻是默默的為這個國家做著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原來,這片土地和山河知道。
原來,祖國冇有忘記他們。冇有忘記他們這群普通的工人。
對比場上的觀眾,陳秋和王鶴明顯感觸要更深一些。
他們想到了邊境線上無數默默無聞的年輕人,想到了埋骨半島的無數英魂。
想到了那風雨十餘載中不斷逝去的那些誌同道合的好友與兄弟。想到了遭受了太多苦難的千千萬萬的平凡的人們。
一曲唱罷,李破虜微微鞠躬後離開舞台。
現場冷寂了幾秒後,這才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好,唱得真好啊。”王鶴激動的起身鼓掌。
此刻的陳秋也是頗為自豪的說道:“那可不,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女婿。”
剛纔冇聽到陳希和張曉對話的李懷德副廠長聽到陳秋的話,頓時慶幸不已:還好當初冇去針對李破虜,就嶽父,比我嶽父還要硬。我哪得罪得起啊。
“嗬,彆不要臉了,你也不看看是誰把他養這麼大的。”王鶴冷笑著懟了陳秋一句。
這下,李懷德更加感覺慶幸了,同時心裡又把易中海拉出來罵了無數遍。
原本以為王司司陪這個大佬來的,合著你纔是人家的活爹啊。
此時已經被嚇出一身冷汗的李懷德已經全然忘記了王鶴姓王,而李破虜姓李這樣的問題了。
而同樣聽到兩位大佬對話的楊廠長也是後悔不已。
當初自己明知道李破虜是大領導安排下來的,怎麼自己就冇想到好好跟人家拉拉關係。結果白白錯過了這麼一條粗大腿。
隨即,楊廠長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那是李破虜剛來廠裡報到的時候的事了。
頓時,楊廠長又在心底把自己給罵了好幾十遍。當初為什麼要聽那老太太的,對易中海輕拿輕放呢。
楊廠長越想越心驚,瞬間又想起了之前在工業部被反覆審問的事情。
這該不會是李破虜對他的報複吧。
楊廠長越想越害怕,又想到今天他的好大兒的朗誦節目。頓時便感覺自己應該是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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