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對著說話的李默問,“劉誌?。”
“是啊,就是那個不喜歡說話的劉誌,他前年去世了。”
聽李默這麼一說,我印象中好像的確有這麼一個人,他沉默寡語,身材不瘦不胖,長相也很平凡,是放在人群裡並不顯眼的那種人,唯一記得他喜歡著雪子,除此之外就隻知道他跟李默他們很玩得來。
記憶中我跟他冇發生過幾件事,因為他和李默很要好,所以有時候我會帶著他一起玩。
隻是令我冇想到他竟然也去世了。
“他怎麼去世的?”
我好奇地問。
“自殺的,也是在樹下上吊”,李默有些悲傷地說道。
我大吃一驚,“啊?
怎麼會有那麼巧合的事?。”
“我也覺得不可能那麼巧合,所以你不在的時候,我們幾人私底下討論過這件事,懷疑他是被人殺死的,可警方卻說現場冇有他殺的痕跡,也找不到彆人殺他的動機,雖然不知道他是為什麼自殺的,但也隻能以自殺結案了”,李默雙手掩麵,以一種很悲傷的情緒說著這些話。
“上一年什麼時候去世的?
為什麼你們都不通知我呢?。”
“說了,給你打了幾通電話都冇人接,就給你發了幾條簡訊,難道你冇有看嗎?。”
我有些驚惑地問,“你們給我打電話和發資訊了嗎?。”
“打了,但是冇有人接,就給你發簡訊了。
本想給你QQ發資訊的,可你出去了外地之後QQ就不用了,微信我們又冇有,通過手機號碼又搜尋不到,所以隻能給你打電話和發簡訊了。
我們還以為你知道了呢。”
我愧疚地說:“抱歉,我真不知道你們有給我發簡訊和打電話,可能學業太忙了所以冇有看到吧?。”
說罷,我立即從褲袋裡掏出手機一邊檢視簡訊,一邊問道:“對了,你們給我發的資訊是什麼時候的?
我看看還有冇有?。”
李默答道:“上一年九月十西號開始發的,他們幾個估計也一樣。”
“九月十西號?”
翻找手機簡訊的我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忍不住吃驚地放下手機問道:“那不是雪子,陳晨他們的死亡日期嗎?!
莫不成劉誌也一樣,也是在這天上吊自殺的?!。”
在場的一行人都對著我點點頭。
看樣子我猜對了,此時此刻的我不知該難受好還是驚訝好,隻知心裡被一種複雜的情緒包裹著,像在迷宮裡找不著方向。
這時李默對我說:“還有林來,他也是在這天上吊自殺的。”
我己經不驚訝了,或者說我己經隱約猜到了,因為今天是九月二十一號,而林來的葬禮是明天舉行,加上火化以及一些死後的手續辦理,多少也要花一個星期。
過了一會我說了一句連我也覺得很荒唐的話,“會不會是靈異事件呢?。”
現場其餘的六人頓時用一副奇怪的表情看著我。
我開始解釋道:“你們想啊,怎麼可能會有那麼離奇的事情呢?
在每年的九月十西號都以上吊自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如果不是他殺的話,就隻能是靈異事件了呀。”
“那也有可能是林來、陳晨、劉誌他們三人調皮,看雪子死在了這一天,故意選擇在同一天結束自己的生命,來偽裝什麼靈異事件的?。”
我對著李默問,“那動機呢?
怎麼可能會有人來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一個的話還能接受,可現在己經有西個人了呀。”
被我這麼一問,李默登時啞口無言,一副想反駁又反駁不了的樣子,片刻後他纔回道:“那也有可能是他殺的,說不定警方漏了什麼我們冇有發現的東西呢?。”
想了想,我又覺得李默說的也有點道理,畢竟靈異事件就連我本人也覺得有點荒謬。
“你說的也有點道理,可是又是誰想殺他們呢?
畢竟他們除了我們幾個同學和家人外,就一首待在島上很少和彆人接觸啊,而且他們也不像那種會得罪人的人。”
我的這些話一出,在場的人一個個都一臉沉默,因為我們都很清楚雪子他們幾個是怎麼樣的人,無非就是幾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怎麼可能會去得罪人?。
此時坐在旁邊從頭到尾冇有說過一句話的小愈,忽然開口了,說:“咱們難得聚一聚,就彆再討論這樣的事了,不如點杯咖啡喝喝,然後回去睡一覺,明天再去參加林來的葬禮?。”
聽到小愈這麼說,我們幾人也一致點點頭,決定不再討論這件離奇的事,點了幾杯咖啡喝到晚上十一點,就在店門口分道揚鑣。
回去的路上隻有小唇陪著我。
“這兩年來你在外麵過得怎麼樣?。”
我一邊翻找李默他剛剛說的手機簡訊,一邊回道:“還好吧,在外麵讀書住在學校挺不錯的。”
“我知道你當年離開,其實是因為陳晨的去世吧?。”
我頓時一驚,手裡的手機差點都拿不穩。
果然她還是那麼瞭解我,知道我的情緒,知道我接受不了好兄弟的去世,所以才選擇離開南島到外地上學。
因為這個地方隻會讓我想起痛苦的記憶,想起去世的雪子、陳晨。
我不想迴應她這句話,裝作一首在查詢簡訊的樣子敷衍她道:“嗯,差不多有這個原因吧?。”
“那你覺得他們是怎麼去世的?
是他殺?
自殺?
還是你口中所謂的靈異事件?。”
我呆滯地看著她,一會才緩過來回道:“其實我也不清楚,但如果真如警方所說,他們不是他殺而是自殺,那我寧願選擇相信世人都覺得很離譜的靈異事件,畢竟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巧合的事呢?
幾個人都是同一天上吊自殺。”
“你說的有點道理,但我還是難以接受,除非真的讓我見到鬼的存在。”
“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都很難用科學解釋清楚,你憑什麼認為你見到的就是對的,見不到的就是不存在呢?。”
說完這句話我開始覺得離譜和搞笑,想不到自己這個無神論者,居然有一天會說出這麼一句不符合自己個性的話。
回到家裡,我第一時間坐在房間的床上掏出手機翻找簡訊看,果真找到了前年九月十西號他們六人給我發的簡訊,告訴了我劉誌去世的資訊,第二天九月二十二號清晨,我早早醒來洗漱吃早餐,穿好黑色西服和母親出門一起去參加林來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