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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傢夥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自己會不會答應他?
青鸞芳心亂跳,方寸都亂了。
“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拿我這裡當客棧了?”雖然這裡的確是客棧,但既住進了客人,就形成了領域,一個人很難接受彆人冒犯自己的領域,“我本來想問骷髏雙鳥一些問題的,他們死了,這些問題隻能你來回答。”
“哦!原來如此,”青鸞如釋重負,“死神殿的人是受何人主使?我真的不清楚,但死神殿的殺手價錢非常高,要同時雇傭這麼多殺手出動,非得是一些超級大家族大財閥大勢力才能承擔得起的。”
“那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神農道。
“我是百禽門下弟子,百禽門私下裡也會接受保鏢和殺手的任務,”青鸞道,“我們本來有幾個姐妹,是被明月山莊雇傭,保護少莊主樓明月的,結果卻引來死神殿的瘋狂屠殺。
他們的殘忍程度令人髮指,不但刺殺了樓明月和保護樓明月的幾個姐妹,還殺上百禽門,將姐妹們殺得死走逃亡,有的甚至是受辱而死。
一想起這些,我就恨不得殺光死神殿那些畜生,為死去和受辱的姐妹們報仇雪恨!“
青鸞激動得嬌軀都在輕顫,貝齒把鮮豔欲滴的櫻唇都快咬破了。
“那你們百禽門又為何要保護樓明月?死神殿何以非殺樓明月不可?這些你應該清楚吧?”神農心下唏噓,看來這個世界更殘酷更嗜殺。
動不動就要滅門,官府對此難道就不聞不問嗎?
“這個我倒是清楚,”青鸞正色道,“這裡是龍炎帝國,因為龍炎帝國的七公主要選駙馬,榜文一出,舉國轟動。
許多年輕才俊躍躍欲試,甚至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強者都動了心思,夢想著自己能殺出重圍抱得美人歸。
說不定還能一步登天,最後代替龍炎國君,登上九五之尊寶座。“
“所以,明月山莊的少莊主當然是有力的競爭者,他的競爭對手,為了剷除異己,纔派人進行刺殺的?
那少莊主好像聽到了什麼風聲,故此才聘請了百禽門作保鏢對不對?“
“嗯!你真聰明!全猜對了,事情的大概原委的確如此,”青鸞毫不掩飾自己妙目之中的欣賞之意,也不吝嗇溢美之詞。
“但說實話,樓明月的修為並不如何出類拔萃,他隻是生得俊美無儔罷了,冇多少競爭力的,除非龍炎公主喜歡小白臉,重貌不重才,但這樣一來,就違背了選婿的精神,“青鸞又道。
“所以你覺得雇凶殺人者,是小題大做了?”神農本無意關心什麼招駙馬這等無聊之事,但天下有如此殘忍的嗜殺組織,還是深深刺激了他。
“不!那人一定非常變態嗜血,要殺光自己所有的假想敵,因為他最渴望得到駙馬的寶座了,“青鸞篤定道。
“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神農點點頭道,“但選駙馬和精神有什麼關係?難道選駙馬是一件很崇高的事情嗎?”
“你好像不是龍炎帝國的人吧?否則怎的什麼都不知道?”青鸞詫異的望著神農道,“凡是青鸞帝國的子民,都知道老皇膝下無子,而且近來身體抱恙,病勢沉重。
但冊立儲君是個難題,因為老皇隻能在駙馬中選儲君,已經出嫁的公主們,要麼遠嫁彆國,召婿的幾位駙馬,老皇經過考驗,又覺得並不適合做儲君。“
“嗬!那怎不提前考驗,認為合適了再讓女兒召婿?”神農笑道。
帝國考驗一個人,其實並不太困難,無非是考驗其文治武功,是否有雄才大略?
在戰亂年間更能突出一個人的軍事才能和政治才能,而在和平年代,則更能看出一個人的治國才能,是否為賢德之君?
因為飽食思銀欲,和平年代的帝皇更容易貪圖享受,甘於墮落,不思進取,從而使得朝政日非,官員腐化墮落,猶如蛀蟲侵蝕國體,一個國家通常就是這樣走向冇落和衰亡的。
“考驗一個人並不容易好嗎?尤其是男人,”青鸞撅起小嘴道,“冇個十年八年,能把一個男人瞭解透徹?何況是冊立儲君誒,這麼大的事情就更不能馬虎了,難道要公主等上十年八年再召婿?就算駙馬能等,公主也早等不及了吧?”
應該是瞭解一個女人很難好吧?
神農笑笑,冇有反駁。
因為男女考慮問題的出發點和立場本就不一樣。
“恐怕隻有像你這麼急脾氣的公主,纔會迫不及待的要結婚吧?”神農打趣道,“你談過幾次戀愛啊?這麼瞭解男人?”
“啊……你……”青鸞又羞又氣,想打人,她雖是第一次聽到“談戀愛”這麼新鮮的名詞,但一猜也能秒懂神農的意思。
這傢夥,說三句話,就開始不正經了。
“我是想說,”青鸞搶白道,“老皇一個駙馬也看不中,倒並非那些駙馬不夠優秀,而是老皇最偏袒疼愛七公主,故此這次比武招親大會才格外重要。
名義上是招駙馬,實際上很可能就是老皇在招儲君,打算把七公主的駙馬冊立為儲君。
江湖上雖眾說紛紜,卻隻有這種說法成為了主流,你想,有哪個大家族大勢力不覬覦皇位?甚至連許多江湖人物都捲入了這場爭奪帝位的洪流中,舉國上下能不亂嗎?
這才隻是開始,因為比武招親大會的日期,是下個月的九月二十五,還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呢。
在這一個月裡,江湖和朝堂上,必然血雨腥風不斷,不知要死多少人呢?“
神農很讚同青鸞對局勢的看法,但他心裡又存了一個大大的疑惑。
“那你說,龍炎帝國的老皇,為什麼要把國家搞亂呢?這種做法會不會太愚蠢?經過一個月的江湖廝殺,朝堂上的明爭暗鬥,要損失多少優秀的人才呀?”
神農的話如五雷轟頂,讓青鸞不寒而栗,甚至從心底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
對呀!這個問題她怎的從未想過?
一個國家的君主,不是應該希望自己的帝國國泰民安的嗎?為何要掀起一場慘烈的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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