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東風一同到達建安國的,是盎然勃勃的春天,現已是二月中旬,大部分地區早已披上了春裝,然而在建安的北方卻依然寒冷。
帶著幾分冷意的風兒吹起了街邊牛棚裡的枯草,幾個孩童追著枯草兒嬉笑著,打鬨著,隻有街上一張飯桌上的人們湊在一起聊這些無聊的八卦。
一個孩童走進了小桌,彎腰拾起了地上的石子,又風兒般的跑了去。
青衣男子放下茶盞說:“嗨,你聽到了嗎,聽說京城裡的那位快不行了。”
綠衣大叔說:“我好像也聽到過,就是不知那位要把這位置傳給誰。”
棕衣老頭跟著道:“聽聞道那位有三子,最大的那個資質平庸,連他的王妃都欲棄了他,第二個倒是個宅心仁厚的,就是傳聞他有不治之症,整日病殃殃的,至於第三子嘛……”老頭停止講話,倒是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那位倒是個曠世之才,卻隻一心隻想遊曆山河,當個閒散王爺了。”
一位麵容姣好的素衣男子路過說:“是嗎?我倒是聽聞那位前天夜裡傳了二皇子來,想必是想傳位給他了。”
桌上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一同抬頭問:“這位公子訊息這般靈通,想必是京城人士吧?”
那位素衣男子卻是玩味的放下茶杯,伸伸懶腰勾唇笑道:“看來京城要有大事要發生了。”隨後便大步前走,不再見其蹤影了。
“嘖,這人真是奇怪。”青衣男子咋舌道。
“唉!”棕衣老頭仰頭歎息道,“怕是要變天咯。”隨後也搖頭走了。
桌上的人皆歎息著散去,隻留下了店小二收拾著桌子,在擦拭過程中不小心碰到了茶盞,茶水噴灑而出,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麵,小二扶正茶盞,也歎著氣擦著桌子。
這時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天上就算陰雲密佈也遮擋不了閃電的交叉,雨點瘋狂的砸向小樹,使得樹乾搖擺不定,好似下一秒就要斷了似的……
雨連著下了好幾天都未有停的跡象,彷彿是在為誰明抱不平似的。
然在下雨的同時,頒佈聖旨的隊伍卻依舊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揚州明王府的府邸,領頭的人在府邸門口看了看牌匾,明王府三個金色大字從右到左依次呈現在硃紅色的木牌匾上,隨即便抬手調動軍隊,軍隊們立刻圍成一個半圓形,一灰衣太監拉長聲音叫到
聖旨到,明王還不出來領旨——
明王帶著一家老小開門跪地接旨
兩個綠衣太監將明黃色的聖旨打開,隨後一個頭髮花白的紫衣太監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
詔曰——
朕年事已高不可在掌管朝政,辛在整理先皇遺物時發現先皇遺願,特來封明王江瓔為新皇,即日啟程,擇日登基!
這聖旨同這雨一般,來的甚是荒唐。
“臣……領旨”明王江瓔被綠衣太監攙扶起身,接來了太監的聖旨,隨後給一旁的仆從使眼色,讓他拿錢,仆從郎陵扯下荷包正要給自已太監時,自已太監慌忙製止說:“王爺啊,您以後便是當今皇上了,奴才怎麼敢收您的荷包呢。”
“也是。”江瓔立即將荷包奪了過來,揣在懷裡,生怕彆人搶走似的。
也不知是誰將這是傳了起來,在前往京城的路上總是能聽到伴隨著雨水嘩啦聲的,對他們的討論。
雨總是會停的,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