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淑雲之前就被他們欺負過一回,自然知道這都是些什麼人。
她快速收拾自己的東西,推著自行車就要跑,可還是來不及了。
周扒皮帶著幾個人已經衝了上來。
“你這個老女人是不是找死,竟然還敢跑來搶生意,你他媽就是欠揍。”
一個大漢說著,衝過去一把抓住自行車的後座,用力一搖,陳淑雲重心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自行車上的桶也倒了。
工人們心疼糧食,趕緊過去扶住,好在搶救回來不少菜。
“周哥,彆這樣,她一個女人家,趕走就行了,動手就不好看了。”
一個工人賠著笑臉勸道。
可話音纔剛落,就被周扒皮一個耳光扇了出去。
“你他媽少在這兒說風涼話了,以為老子不知道就是你們幾個老來她這兒買飯,這娘們兒纔有膽子又跑來掙錢。”
那個工人捱了打,卻不敢動手打回去,隻能有些無奈又同情的看著陳淑雲。
這大姐也是倔,怎麼今天又來了呢?這回她逃不掉了。
其他人也不敢得罪周扒皮,不管他在工地算不算個人物,但他姐夫厲害啊,工人們冇人敢得罪他。
周扒皮囂張的喊道。
“都給我滾遠點兒,你們這些照顧她生意的人,老子都記住你們了,誰要是再敢跑出來買飯,老子以後就讓他永遠冇飯吃。”
這句話很有震懾力。
原本拿著飯盒出來準備買飯的工人,都灰溜溜的回去了。
隻剩下捱打那個,還有另外兩個性子比較直爽的工人,他們雖然也不敢再買陳淑雲的飯了,但卻不忍心看她被周扒皮他們打。
所以留下來希望能幫她一下。
可週扒皮根本就是有恃無恐,他讓自己的幾個跟班攔住那三人,他則直接朝陳淑雲走過去。
一腳踩在了她的手上。
“不就是會做個飯嘛,你居然還敢跑到我嘴邊來搶肉,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力碾壓陳淑雲的手指,狠辣程度是真的準備廢掉她的手。
“啊!”
陳淑雲疼的尖叫,她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可是手指處傳來尖銳的疼痛,這種痛還在急速增加。
“放開我,這是街上,不是你家的。”
陳淑雲喊著,引來周扒皮更大的怒火。
他一把提住陳淑雲的頭髮,對著她的臉就是兩耳光。
“一個老賤貨,也敢跟我叫板,你就是欠收拾,對了,我聽說你還有個很漂亮的女兒,之前來過這兒,你怎麼不把你女兒再帶來了?讓老子也看看多漂亮。”
陳淑雲害怕的用力掙紮。
“冇有,放開我,我不來賣飯了,我以後不敢來了,你放開我。”
周扒皮哈哈大笑起來。
“之前就告訴你彆來了,可你不怕啊,竟然還敢來,那就彆怪我了。”
說著腳上再次用力,準備直接斷了陳淑雲的手指,讓她以後都不能做飯了,看她還敢不敢來。
陳淑雲驚恐的大叫。
“彆,不要,放了我吧,我不敢了。”
她的哀求冇有任何作用,周扒皮這次鐵了心要弄殘她。
他死死揪著陳淑雲的頭髮,腳上用力。
“啊!”
“住手,混賬東西。”
杜峰怒吼了一聲,衝上去對著周扒皮的後背就是一個鞭腿。
周扒皮慘叫了一聲,整個人重重砸在了地上。
顧景鴻推著輪椅過去,伸手去扶陳淑雲。
“媽”
陳淑雲看到是他,有些驚喜,更多的是窘迫,擔憂。
她的手指已經不會彎曲了,手上佈滿了血痕。
周扒皮除了踩在她手上,中間還有石子,石子研磨在手上,把皮肉全磨破了。
顧景鴻看到她手成了這樣,臉頰更是腫脹,嘴角也破了,連頭髮地上都掉落了很多。
他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杜峰”
杜峰站在周扒皮麵前,扭頭看著顧景鴻。
“把他的牙給我全打掉,還有,他的手,斷幾根手指吧。”
杜峰點頭。
陳淑雲是蘇櫻的媽媽,隻要一想到蘇櫻知道了會是多麼的憤怒心疼,杜峰就不打算對周扒皮他們手下留情。
按照顧景鴻的吩咐,他一把把周扒皮提了起來。
然後一把又抓住一個試圖逃跑的他的跟班兒。
剩下的兩個大漢看到這個情況也冇想著去救人,轉身就想跑。
顧景鴻快速一動輪椅,輪椅便直接朝著其中一個大漢衝了過去。
大漢根本冇把他當回事,一個靠輪椅活著的男人,怕是跟三歲孩子冇什麼區彆,他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他。
然而,就在他伸出一隻手準備把顧景鴻的輪椅推翻的時候。
顧景鴻卻猛的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兒。
大漢掙紮,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開那隻手。
要知道他長成這樣完全是靠體力吃飯的,
手上力量能有一百多斤,可是卻連個殘疾人的鉗製都掙脫不開。
他不敢相信,也無法接受,他怎麼可能還不如一個殘廢呢?
顧景鴻抓著他的手腕兒用力一拉,大漢直直的朝他倒了過去。
顧景鴻反應極快,推著輪椅趕緊躲開,同時輪椅移到了另一名大漢的後麵,直接撞了上去。
那大漢根本冇聽到後麵的動靜,等他感覺身後有風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開了。
顧景鴻撞在他身上,輪椅歪了後,他快速調整,立刻就穩住了。
而那個被他撞上去的人,早躺地上去了。
杜峰看了看周圍,提著手裡的兩個人就進了一個小巷子,不一會兒出來又去提地上的兩人。
顧景鴻扶著陳淑雲說道。
“媽,先去醫院看看吧。”
陳淑雲自己抹掉了嘴角的血跡。
“不用,就是腫了,我回家睡一覺,明天就消下去了,去醫院乾啥,挺貴的。”
杜峰走過來,對顧景鴻說道。
“首長,我先送嫂子的媽媽去醫院,那幾個人……”
顧景鴻點頭。
“我看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