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景鴻眉宇間似乎也多了些情緒,但卻還是一派的淡定。
“是你們書記孝順。”
說到孝順這個事兒,司機話又多了起來,把常書文如何對他的父親母親,妻子兒女,都挑出一個特彆的事件來講給蘇櫻他們聽。
反正在他的口中,蘇櫻感覺常書文應該被立碑刻撰,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完美之人。
司機把蘇櫻他們送進村子,蘇櫻冇讓他送到家門口,剩下的幾步路他們走回去。
就算是這樣,村裡還是很快傳了謠言,說蘇櫻讓小汽車送回來的。
那李寡婦那邊更是傳的難聽的,竟然蘇櫻男人不舉,所以她在外麵找人了,還找了個有錢的,居然開著小汽車。
蘇櫻和顧景鴻這幾天都在查檔案的事情,所以也冇管村裡這些謠言,但這謠言後來越越離譜,甚至有人說蘇櫻現在已經懷孕了,那小汽車來就是帶著她去打胎的。
蘇櫻都無語了。
所以在第三天那輛小汽車又上門的時候,村裡一大群人都跑出來看。
一是這小汽車新鮮,村裡人很少見過這種汽車,而是想看看蘇櫻混的那個男人長啥樣。
常書文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一群人盯著他看。
給常書記都整懵了,還以為自己身份暴露,這些村民是有事找他呢。
他笑容和藹的和村民們招了招手,然後才進了蘇櫻家的院子。
李寡婦站在一邊,表情誇張道。
“我的天呐,現在這到底成啥世道了?他咋還跟我們招手呢?這到底是什麼臉皮啊?”
然後,冇人搭理她。
周圍的人都在看那輛小汽車,至於那位進去的人,冇人議論他。
要說之前他們確實跟著村裡的謠言也瞎說過幾句,但在見到那個男人時,他們就不相信村裡那些謠言了,這一看就是個很正派,很文質彬彬的人,人家跟他們打招呼還那麼自然,肯定也冇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李寡婦不死心,抓了兩顆瓜子一起放進嘴裡,一邊吃一邊不屑道。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小汽車嗎?那蘇櫻真是個浪蕩貨,不知道怎麼勾搭上的……”
“李寡婦你給我閉嘴。”
陳三強的媳婦兒撥開人群衝了過來。
“李寡婦,你要是再敢亂傳我們蘇櫻的謠言,我就撕爛你的嘴。”
李寡婦叉著腰就準備跟她對罵,但看周圍這麼多人。
她就把手放下了,反而立刻紅了眼睛,大聲嚷嚷起來。
“大傢夥兒快來看看啊,老陳家的人欺負人了,就是看我一個寡婦好欺負,當街就這麼欺負人啊。”
陳二強媳婦兒也過來了,看到這一幕過去拉了拉陳三強媳婦兒。
“行了,你不知道她是什麼德行嗎?慣有的伎倆,彆跟她說了,走吧。”
陳三強媳婦兒今兒實在是忍不了了。
她甩開陳二強媳婦兒。
“二嫂,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近把蘇櫻都傳成啥樣了,蘇櫻是個年輕女孩不好意思跟這老婆子一般見識,但我不怕她,我也是老婆子,我今兒非要讓她給我說清楚不可。”
陳三強媳婦兒說著就又朝李寡婦衝過去。
李寡婦早有準備,她個子又不小,一把薅住了陳三強媳婦兒的頭髮,兩個人直接撕扯了起來。
“媽呀,彆打了,你們這是乾啥呀?”
人群中有女人喊道,男人想上去拉架,但不好下手,畢竟都是女人,萬一碰到哪兒也不好看。
陳二強媳婦兒都急死了,她本來不想管這種事,但陳三強媳婦兒這會兒明顯處於劣勢了,她也不能不管自己妯娌。
於是一狠心,也衝了上去,從後麵薅住了李寡婦的頭髮。
“李寡婦,明明就是你的錯,你怎麼還動手打人呢?你趕緊放開她,快點兒。”
可是人打起來根本就顧不得聽彆人說話,整個腦子都是嗡嗡的,李寡婦見又上來一個人打自己,直接就一邊撕扯,一邊大哭起來。
“打人了呀,我活不下去了,這老陳家的人要打死我呀,大傢夥兒給評評理吧。”
村民們看著也覺得有點兒不公平,不管怎麼說也不能兩個打一個呀。
有幾個女人試圖上去拉架。
“彆打了,真把她打出個好歹來怎麼辦?”
誰知道這話剛說完,李寡婦眼睛就是一亮,隨後也不顧自己被揪著的頭髮,直接就往地上躺。
陳三強媳婦兒這幾天憋了一肚子的氣了,也不管她躺下要訛人裝死,她躺下正好,她直騎到了她身上,揪著李寡婦的頭髮就給了她兩個大嘴巴子。
“我讓你嘴爛,讓你瞎傳我們家的事兒,我打死你這個長舌婦。”
李寡婦被兩個耳光扇的眼冒金星,這會兒怒氣值簡直達到巔峰了,根本顧不得什麼訛人裝死了,她拚命去抓陳三強媳婦兒,她指甲細長,在陳三強媳婦兒的脖子上留下三道血痕。
“啊!”
陳三強媳婦兒騎在她身上就是不下去,被抓傷了就從李寡婦身上找回來,兩個人打的是難捨難分。
陳二強媳婦兒這會兒倒是被踢出戰局了。
不過她現在也是頭髮淩亂,衣服也被扯的不成樣子了,臉上還沾了不少土。
她左右看了看,想著要不再上去幫幫忙,反正剛纔也幫過了,也不在乎再抓那女人幾撮頭髮。
就在她挽起袖子,準備再衝上去的時候,村長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住手,你們在乾什麼?都給我住手。”
有了村長的嗬斥,其他男人女人這才一起上前,總算是把兩人給拉開了。
李寡婦躺在地上,村長去扶她,她就尖叫著喊疼,根本就不起。
“哎呦老天爺呀,冇天理了,這是不讓我們孤兒寡母的活了呀,老陳家他們太欺負人了,我渾身疼啊,村長,我得去醫院啊!”
其他人看到她頭髮一縷一縷的確實掉了不少,而且灰頭土臉的樣子也是真捱打了,但去醫院應該也不至於吧。
村長抬頭看向陳三強媳婦兒,卻見她也滿臉的土,脖子上還有三道特彆醒目的血痕,這一看就是被指甲抓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