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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人們都很淳樸,心中都存著善念,看到歹徒有勇氣上去幫忙,遇到不公,也會幫一把手。
公安同誌們其實這段時間都認識蘇櫻了,見她帶著這麼一大群人來,都很驚訝。
蘇櫻把自己被撞的經過和他們都說了一下。
然後那些熱心人們便開始講述自己看到的經過。
“自行車?兩個人?外貌呢?你們講述一下那兩人的外貌。”
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發愁。
“這也冇看著啊,他們都穿著軍大衣,那腦袋用圍巾圍著,就露倆眼睛,根本就看到長啥樣。”
蘇櫻也說不清楚那兩個人長什麼樣,不過她跑到人群裡時,那個男人一直在盯著她看,她記得他的眼神。
“公安同誌,可以給我一張紙嗎?再借給我一支筆,我試著畫一下。”
公安微微訝異,能畫?
便給了蘇櫻一張A4白紙,又給了她一支鉛筆。
蘇櫻坐下,手裡握著筆,先閉著眼睛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男人的樣子,睜開眼睛時,便開始動筆。
不一會兒,一張臉的輪廓就出現在紙上,不過大家看過之後,都看不懂,因為這根本不是他們見到的那兩個人,也不是這個樣子的。
蘇櫻快速修飾,連帶著他們騎自行車的姿勢,腳上的鞋子,軍大衣的釦子都畫的明明白白。
那臉也慢慢變得清晰起來,尤其是眼睛,再蘇櫻不斷的勾畫之後,那雙眼睛竟然像是被賦予了靈魂了似的,竟能清楚看到眼中的狠辣。
“這……就是他”
大媽一喊,其他人司也都跟著點頭。
“對,就是他,這是其中那一個,他就是這個模樣的,我的天呐,咋能畫的這麼像呢?”
大爺大媽們幾乎冇見過美院學生的作品,所以對於這種用一支筆就能畫出一個人的樣子,簡直驚奇的不得了。
還有大媽拍著蘇櫻的肩膀問道。
“你這咋跟那照相館照的照片似的,這麼像呢。”
蘇櫻笑笑。
“我學過一段時間美術,隻是時間短,對那個人還記得比較清楚。”
她說話時,已經開始動手畫另一個。
另一個冇有這個那種狠辣的眼神,他在東張西望,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這個也像啊,這個人就在我旁邊,我記得他臉上好像有個痦子。”
蘇櫻回頭,看著說話的大爺。
“痦子?在什麼位置?”
大爺指著畫。
“耳朵下麵,就這裡。”
蘇櫻點上去,大爺點頭。
“對,就是這樣的,就是他。”
公安們看了下,雖然下半張臉被圍巾堵住了,但這樣的兩個人如果出現在他們眼前,肯定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來。
“好,蘇櫻同誌,我們會儘快追查,昌江縣也不大,這種當街撞人的簡直膽大包天,你回家等訊息吧。”
蘇櫻皺著眉頭看著他。
“同誌,我不敢回家了,現在那兩個人冇抓住,我一個人回村裡要走很遠一條山路,萬一他們在上麵位置等著我,那我一個人到時候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蘇櫻的安全意識這麼高,公安同誌自然也很好說話,聞言立刻便道。
“這樣吧,你一會兒回家的時候我們這兒派兩個人送你。”
蘇櫻趕緊感激的道謝。
“謝謝你們,謝謝公安同誌。”
跟著蘇櫻一起來的幾個人也都點頭,覺得這樣蘇櫻能安全些。
她一直都記得常書文之前的提醒,現在又出了差點兒被撞的事情,她確實不敢在這裡繼續停留了。
和公安同誌詳細說過自己被撞經過之後,她就趕緊回上陽村。
有兩名年輕的公安同誌陪著她一起回去。
蘇櫻也說明自己接了媽媽,就會直接再返回縣城,坐車去b市。
其實她這種時候是不應該離開縣裡的,剛纔被撞的事兒纔剛報案,作為受害者她要配合調查,可是蘇櫻真的不能再留在這兒了。
常書文雖然說的很隱晦,但蘇櫻卻明白,這縣裡真的不安全。
她顧不了那許多了,趕緊離開纔是正確的。
昌江縣回上陽村要經過一條半山坡的路,蘇櫻走在前麵,剛走過去,前方就跳出來兩個人。
隻一眼,她就看清楚了,這就是剛纔撞她的那兩個人。
“你跑的掉嗎?敢來我們這兒找麻煩,你還真是活膩了。”
那個陰狠的男人喊了一句。
然後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朝著蘇櫻走了過去。
另一個男人怕蘇櫻逃跑,從後麵繞了過去,想要把蘇櫻的後路堵住。
“你們到底想乾什麼?誰讓你們來的?”
蘇櫻一邊朝著他們質問,一邊看向自己的後方。
兩名警察同誌動作非常麻利,一起上很輕鬆就把繞到蘇櫻後麵的那個歹徒給抓住了。
冰冷的銬子銬在手上時,那男人還是一臉的懵,冇明白自己來收拾蘇櫻,怎麼現在卻被抓住了。
蘇櫻前麵的男人也看到了同伴被抓,把手裡的磚頭一扔,拔腿就跑。
蘇櫻撿起地上一塊石頭,朝著他的後腦勺就砸了過去。
“站住,你還冇說清楚呢,到底是誰讓你們來害我的。”
不過她準頭不太好,那小石頭冇砸中,側著他的臉從旁邊飛過去了。
兩名公安同誌速度極快,已經追了上去。
那名被銬住的歹徒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雖然手動不了,雙腿也很疼,但他還是準備跑。
蘇櫻反應也快,撿起剛纔歹徒丟掉的那塊磚頭,衝過去一轉頭拍在他的後背上。
那歹徒啊的慘叫了一聲,身體不受控製的朝前栽倒。
蘇櫻手裡抓著磚頭,怕他再爬起來,對著他的腳又砸了一磚頭。
“啊,你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你找死,老子要弄死你。”
迴應他的是蘇櫻的又一板磚,這次冇砸腳,而是他的胳膊,這次他不能亂動了,也不能反抗了,蘇櫻這才把板磚丟開。
“你這下舒服了吧?弄死我?我覺得我應該先弄死你。”
她這麼說著,好像真覺得這個決定挺好,便又去摸那塊磚頭,眼神也有點兒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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