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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或者她其實是把藥放在了某一種食材裡,凡是點那道菜的人纔會出現中毒症狀。
“對了,我這兒有當時的就診記錄,還有衛生部門出具的事情報告。”
馮剛說著站了起來,去他的房間拿了個黑色的公文包出來,從包裡掏出幾份檔案遞給蘇櫻。
蘇櫻看到上麵中毒的人是五個,三個拉肚子脫水昏迷,還有兩個是中毒症狀,要不是送到市醫院及時做了洗胃,這兩個人怕是會死。
衛生部門的報告就有些含糊不清,他們冇寫具體是飯館兒的原因造成的中毒現象,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飯館封了整改。
後麵能那麼快放出來,也是黎院長的功勞,蘇櫻是知道的。
隻是,她也有些糊塗了,為什麼會出現兩種症狀,難道這毒藥也是看個人體質,呈現不同的效果?可是這效果差距也太大了。
“你認為先從哪兒查起?”
馮剛說道。
“查那老闆娘的姐姐和姐夫,我覺得他們或許是突破口。”
蘇櫻點點頭,她也讚同。
“好,就先查他們,薛隊長,現在江城對我來說安全嗎?那些人真的都……”
馮剛快速說道。
“安全,那些人早跑了,似乎是b市那邊出事了,我感覺他們很急迫,因為到後麵的時候,他們已經焦躁的冇什麼理智了,甚至跟我正麵衝突。”
說到這裡,馮剛嘿嘿笑了兩聲。
“被我打斷一條腿,還有一個估計成冇牙老頭了,剩下的都被抓了。”
“你是說隻跑掉兩個人嗎?”
馮剛有些自傲的點著頭。
“對,但都是帶傷逃離。”
章蘇在一旁翻白眼。
“一共才幾個人,都冇能一網打儘,還放跑了兩個,你得意什麼?還這麼沾沾自喜的,薛剛,你是不是談了個對象,反應和自我要求都變低了?”
“你這個死蟑螂你說什麼?”
馮剛噌了一下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瞪著章蘇,章蘇也不甘示弱,好像下一秒這兩人就要大打出手似的。
蘇櫻無奈的看了他們一眼,站起來也回了房間。
這兩人打架她自認拉不住,還是回去忙自己的事兒吧。
不過林老師剛好從廚房出來,看到蘇櫻很暖心的問道。
“蘇醫生,你吃過晚飯了嗎?需要我做晚飯嗎?我燒好熱水了,你先洗把臉,我要不煮點兒粥?”
林老師雖然是跟蘇櫻說著話,但那眼神卻忍不住悄悄的瞟馮剛,兩人眉來眼去的看的章蘇心梗。
馮剛這種德性的人也會有人喜歡,不知道這女同誌看上他什麼了。
既然蘇櫻在江城冇危險,那調查飯店中毒的事情,蘇櫻便交給了章蘇去做,馮剛手頭上的事兒也還冇忙完,要繼續忙他的事兒。
就在蘇櫻在江城忙碌的時候,在京城各大醫院卻傳出一個訊息。
就是曾做過脊髓神經修複手術的蘇櫻蘇醫生要調到京城,目前要去哪家醫院還不確定。
所以各大醫院的院長紛紛給黎院長來電話,也都在各自較勁,都在商量著開出什麼優渥條件能讓蘇櫻來自家醫院。
然而,黎院長那麼圓滑好脾氣的人卻發了火,直接開罵,說他們這些人挖人的嘴臉太過醜陋。
掛了好幾個電話之後,他還是氣的不行,快步走出辦公室,朝著外麵喊護士。
“去,把蘇櫻給我叫來,再,給她安排今天晚上值班。”
護士有些茫然,之前院長不是說蘇醫生很辛苦,要讓她再休息一天的嘛,怎麼突然要給蘇醫生安排夜班了?
“讓你去就去,你發什麼愣。”
護士反應過來,點點頭便準備去通知蘇櫻。
但才邁出門,卻聽黎院長又喊道。
“等等,再等等。”
護士回頭,感覺今天院長心情不好,便小心翼翼的問道。
“院長,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黎院長在辦公室裡走了兩圈兒,煩躁的對護士擺擺手。
“算了,太晚了,彆讓她值班了,等她上班吧。”
離開院長辦公室。,護士還是呆呆的,院長到底是對蘇醫生不滿,還是要故意刁難蘇醫生啊?
蘇櫻第二天上班,就被告知要參加早會。
她還是第一次參加醫院這種性質的會議,全程認真聽著,很少開口。
然後就是聽袁醫生指揮。
會議結束,她站起來剛要走,黎院長就說道。
“蘇醫生,你跟我來一下吧。”
進了黎院長辦公室,他隻是盯著蘇櫻看,也不說話,給蘇櫻都整懵了。
“您……這是有事兒?”
黎院長看著她,皺著眉頭,醞釀了好一會兒,然後忽然對蘇櫻笑起來,而且特彆殷切。
“蘇醫生,你看你現在成為主治醫師也這麼長時間了,咱醫院是流程比較多,但現在下來了,你的工資給你漲到120塊你看行嗎?”
說完好像怕蘇櫻不同意,又趕緊道。
“另外還有各種補助,每個月收入真的不低了,你要是還有不滿意的地方的話,我可以再……”
“滿意,怎麼不滿意呢。”
黎院長悄悄鬆了口氣,他還真怕蘇櫻不鬆口,他想著自己豁出去老臉再去爭取下,給蘇櫻再漲點兒呢,既然她同意了,那他不用去上麵哭了。
其實黎院長知道蘇櫻去京城能有更好的發展,他也不會攔著,但現在不行,蘇櫻至少要給他帶兩個人出來,把學生帶上手了,他肯定放人,江城這兒這方麵的專家實在太少,但病人現在又很多,蘇櫻要是給我扔下了,他一下也找不到人。
蘇櫻也試探著問了院長髮生什麼事兒,但院長卻笑眯眯的對她擺手說冇事,然後親自把蘇櫻送出了辦公室。
蘇櫻第一天上班,本來就累,看病曆查房,帶學生,忙的不可開交,也冇有再去多問。
而在京城,各大醫院隻是傳了這麼一下子,便都說訊息是假的,黎院長那個人精怎麼可能放他,肯定私下給蘇櫻提高待遇了。
顧朝跟朋友坐在京城一家高檔的西餐店裡,一邊切牛排,一邊聽他的朋友說起醫院的事兒。
“醫院裡都說怎麼可能呢,她怎麼可能來醫院,醫院高層也說了,她來不了。”
朋友的話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端起紅酒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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