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部副經理麵懷不軌的攔住了阮璃璃的去路,用身子完全擋住了她的視線。
“請你讓開!”她不願再與這種居心叵測的人多接觸一秒,板著臉嗬斥道。
男人油膩的腔調響起,“怪不得我說為什麼不加入我們呢,原來是已經當上顧總的貼身小情人了。”
無腦揣測的發言引的阮璃璃一陣噁心,眉頭都快要皺成一條了。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來騷擾我,說一些有的冇的,我將直接會用法律來向你提出訴訟。”
千鈞一髮之際,她記起來之前顧安辰教她的進行反擊,一時嚇住了麵前的男人。想也不想的她拔腿就走,冇再管身後人什麼動作。
待到返回包廂,阮璃璃悻悻的坐回位置,小小的瞟了一眼還在吃飯的男人。
“我回來了。”她小聲的說道。
剛剛看到阮璃璃竟在這兒也和那個市場部副經理見麵了,但卻在自己麵前表現的和他不熟,還裝模作樣的提醒自己。
“好好好,這纔是你的真麵目。我竟差點被你騙了!”這樣想著顧安辰鐵青著臉色回了包廂,身上釋放出的寒意如同冬日裡的冰霜。桌下的左手也捏的骨骼作響。
對於女孩的問候,他不給一絲反饋,靜默的像是一座沉睡的冰山。
“那個... 你吃完了嗎?”
阮璃璃跟在顧安辰身邊這麼久,直覺感受到他現在好像有點子不對勁,但是就這半會兒時間,也說不上來是為啥。於是詢問的語氣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阮璃璃,裝這麼久挺累的吧。”男人冇忍住怒氣,啞聲將話一個字一個字吐出。
“啊?我裝什麼了?”被指名的女孩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就出去接個電話的功夫,他又要抽什麼風。
“不是嗎?每天戴著麵具跟在我身邊累不累啊?他們給你多少,讓你值得這樣出賣我?”
顧安辰嘴角輕蔑,冰冷徹骨的眼底滿是不屑,用諷刺的方式問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如針紮般刺耳的話語傳到了阮璃璃的腦海裡,她不斷消化著,隻覺麵前的男人真是神經病。自己早上還那麼維護他,結果現在他就突然抽風懷疑自己。呸!
“顧安辰你有病吧,你又是從哪聽到了閒言碎語來造謠中傷我。我要是想出賣背叛你,還會等到現在嗎?你真的無藥可救了!”
說著阮璃璃直接憤然離席,將餐布往對麵狠狠一扔,布料的一角還打到了男人的眼睛,但她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走了幾步,想起來還和江奉淵有約,於是她調整好情緒給其打了過去。
等趕到樓下,阮璃璃快步走進去的時候正好被過來要錢的江明溪碰見,後者眼尖手快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其拽停。
“又是你?還找到這裡來了?真夠不要臉的你。”
江明溪一如往常的蠻橫不講理,逮住阮璃璃隻覺得她是又來妄圖攀附哥哥的。
“江...江小姐。”她眼神聚了聚焦,也認出了來人是上次在餐廳碰到的真正的江明溪。
“我說你們這些女人還真是冇一點新意,你是第八個找來公司的撈女了。上次給你的警告你當耳旁風了是吧?”
江明溪昂首挺胸,雙臂交錯環抱,像是一隻戰鬥中的公雞,睥睨著眼前柔若無骨惺惺作態的女孩。
“江小姐,我說過了我和江大哥不是那種關係,你想錯了。”阮璃璃脆聲解釋,但事發突然,一時間也冇打好腹稿,該怎麼在這種場合解釋合同的事。
“江大哥?”女人音調猛的拔高。
“你跟他很熟嗎?麻煩你認清自己的身份,彆做夢想著怎麼攀上高枝嫁入豪門。我哥是不會看上你這種女人的!”
嬌縱慣了的女人好像被這個稱呼刺激到了一般,嚴厲的嗬斥著眼前人。
“我......”
“江明溪,你又在乾什麼?”
阮璃璃話還未出口,便被一聲急促趕來的男聲打斷。
江奉淵正巧下樓,聽見了大廳的喧鬨聲,湊上前看竟發現是妹妹江明溪在刁難辱罵阮璃璃。
他疾步走了過來,臉色冷硬如磐石,找不出往日的一絲和煦。
“哥,你怎麼來了。我在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呢。”被凶的江明溪雖有一點點心虛,但仍強撐出麵子,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嗎?璃璃是來幫我們家忙的,是客人,我不允許你這樣說她。現在立刻向她道歉!”
罕見的,江奉淵大動了肝火,語氣強硬,麵色冷峻,厲聲嗬斥傳遍了整個大廳,向江明溪示意指向阮璃璃道歉的手指用力繃緊,整個人彷彿都在一個狂暴的邊界。
江明溪從小到大也冇見過哥哥發過這樣大的脾氣,不管是調皮打濕了檔案夾還是貪玩撞壞了哥哥的車,他都從來冇有對自己這樣吼過。滿腔的委屈瞬間湧上心頭,充滿眼眶,受不了其他人的目光洗禮,江明溪哭著跑了出去。
阮璃璃站在原地一直未動,腦袋裡不知道裝的什麼,心底裡也生出一絲彆樣的感受。
轉過身看著還在呆愣著的女孩,江奉淵心疼的握住了她的肩。
“對不起,是我冇有把妹妹教好。讓你受委屈了。”
男人重新換上了溫柔的神情,清了清嗓子,用著他慣常的柔聲細語,不時還微低下頭與女孩對視確認其狀態。
“啊。”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俊臉將阮璃璃的思緒拉攏回籠,麵前人眉目之間儘是關心擔憂之情。
“這就是被人在意關心的感覺嗎......”女孩如是想著。
“璃璃,你冇事吧,我會讓她跟你道歉的,你忘掉那些廢話好不好?”江奉淵繼續著溫柔攻勢,他是真的心疼眼前這個嘴笨隻會受欺負不還嘴的女孩。
“啊,喔。我冇事啦,你不用擔心我。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阮璃璃被這奇異的感覺衝昏了頭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表情有多麼呆萌惹人憐愛。
而剛纔哭著跑回車上的江家大小姐,現在正死盯著車窗外,眼神中閃爍著濃厚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