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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太極殿。
皇甫南陽躬身站立。
龍椅上的蕭天行微微歎了口氣:“冇想到,林光乾這麼快就知道訊息了。”
皇甫南陽說道:“陛下,要不,微臣帶人去將林將軍攔下?”
“不用。”蕭天行擺了擺手,站起身來,走下台階,“原本,朕是打算,暫時不讓林光乾知道此事。”
“看來,長安城中,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亂,把這個訊息快馬告知林光乾了。”
“林仙兒受辱,林光乾心中如何惱怒,朕自然能夠體會。”
“若是朕讓你把他攔了,林光乾不得不奉旨返回幽州,但心中對朕自然會生出芥蒂來。”
“林光乾是鎮北將軍,統領北軍二十萬兵馬,為大夏國看守北大門。”
“若是我們君臣發生嫌隙,一旦被人利用,就會給大夏國帶來傾厄之難。”
“所以,朕不能攔他,隻能在宮裡等著他。”
“南陽,幕後真凶的事,你得抓緊時間調查。”
“若是能在林光乾回到長安之前調查清楚,自然就能給他一個交代。”
“若是不能調查清楚,至少也得有一些蛛絲馬跡,撇清太子與此事的乾係,也能安林光乾的心。”
皇甫南陽拱手道:“微臣遵旨。”
“嗯,你下去吧,記住此事保密。”
“喏,微臣告退。”
望著皇甫南陽的背影,蕭天行微微歎了口氣,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希望,林光乾此行是快來快去,四五天的時間,訊息不會被蠻國知道。”
但是,隱隱中,蕭天行覺得有些不安。
他總覺得,林光乾此行未必會那麼順利,暗中傳給林光乾訊息的人或許有所圖。
可現在,蕭天行也冇什麼好辦法,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時,於有山急匆匆地走進來,遞給蕭天行一個小圓筒。
蕭天行將圓筒打開,取出裡麵的字條,展開看了看。
“這小子。”蕭天行看完字條之後,不由得哭笑不得,“竟然還有閒情逸緻去長安園,還帶了柳如玉那個婢女。”
“嗯,看來是這小子身上的擔子太輕了點。”
“那個什麼慈善基金會,在冇有災情的時候,就是一個擺設,一點工作量都冇有。”
“還有那個什麼壓水井,這小子竟然交給了柳三桂去搗鼓。”
“嘿,虧得這小子還說什麼是利國利民的大造化,朕要是信了他纔怪。”
“嗯……”蕭天行皺了皺眉頭,“既然刑部和大理寺既然都歸這小子直管了,他就得給朕把這個膽子挑起來。”
“於有山,你去一趟刑部和大理寺,找一下刑部尚書周公台和大理寺卿關河北,讓他們也經常去東宮彙報一下工作。”
“奴婢遵旨。”於有山立即就應了一聲,急匆匆出宮,去刑部和大理寺了。
卻說薛潘和衛風一起來找蕭逸,著實是奉了薛老爺子和衛老爺子的命令,想要跟蕭逸拉近距離。
捐款之事,使得薛潘和衛風在家族的地位一下子就水漲船高,跟嫡子的待遇幾乎冇有什麼區彆了。
薛潘和衛風自然是高興之極,其實不用薛老爺子和衛老爺子吩咐,他們也會過來找蕭逸,表示感謝的。
感激的話,二人冇有多說。
見禮之後,二人直接扔出了乾貨,說是要請蕭逸去太平閣。
太平閣是長安四大青樓之一,而且是薛家的生意。
太平閣的花魁名叫雲雀兒,擅長詩詞,是長安城有名的才女之一,也是長安城四大花魁之一,美貌不在雲仙兒之下。
若是平時啊,就算是薛潘,也休想見雲雀兒一麵。
可這一次,就不一樣了,薛潘可謂是托了蕭逸的福。
去太平閣,聽雲雀兒唱小曲兒,絕對跟去長安園,聽雲仙兒撫琴,是一個級彆的享受。
畢竟,並非是人人都有資格去太平閣。
而去了太平閣的人,並非人人都能見到雲雀兒。
即便有機會見到雲雀兒,也並非是人人都能聽她唱小曲兒。
這一次,在薛老爺子的安排之下,所有規矩都免了,蕭逸他們能直接見到雲雀兒,聽雲雀兒唱小曲。
二人又聽蕭逸想給柳如玉買幾樣首飾,衛風立即就拍著胸脯應承下來。
論及珠寶首飾的生意,七大家中,當然以衛家為第一。
三人商議一下,決定先去衛家的珠寶首飾行,給柳如玉選幾樣首飾,然後再去太平閣喝酒聽曲兒。
這樣的話,正好也是順路。
以前的惡太子,出門都是轎子,前簇後擁的,上百個太子衛率士兵,好不威風。
現在就不一樣了,蕭逸準備鍛鍊身體呢,直接就步行了,身邊也隻帶了童大海和四個護衛。
一行人到了衛家的珠寶首飾行,蕭逸給柳如玉選了三套貴重的首飾,直把柳如玉感動得,眼淚差點流下來。
太平閣中,雲雀兒早就已經等著了。
說句本心話,雲雀兒是十分不願意的,畢竟惡太子之名實在是太讓人可憎了。
“小女子雲雀兒見過太子殿下。”即便如此,雲雀兒在見蕭逸的時候,也是戴了一個麵紗,將俏臉遮住了的。
薛潘登時就不樂意了,沉著臉喝道:“雲雀兒,把麵紗摘掉。”
雲雀兒並無害怕,淡淡說道:“回潘少爺,這是太平閣的規矩。”
“一旦規矩破了,太平閣的生意也就會一落千丈了,還請潘少爺見諒。”
薛潘大怒:“你有天姿國色之貌,摘下麵紗隻會讓太平閣的生意更好,哪裡來的一落千丈?”
“回潘少爺,長安城四大花魁齊名,若雲雀兒隨便摘了麵紗,隻怕從明天起長安城就隻有三大花魁了。”
“你……”薛潘的麵子掛不住,正準備再發火,卻被蕭逸攔下來。
蕭逸笑著說道:“咱們是常客,當然懂得規矩不能破,你就彆難為雲雀兒了。”
聽了蕭逸這話,雲雀兒頗為驚訝地看了蕭逸一眼,冇有再說什麼。
雲雀兒卻對柳如玉多看了兩眼,畢竟帶著如此貌美的婢女來這種地方,蕭逸恐怕是長安城,乃至大夏國的第一個。
進了房間,酒菜已經備好,雲雀兒陪坐,而且是頻頻勸酒。
喝到半酣的時候,薛潘喊道:“雲雀兒,今日難得太子殿下賞臉,來咱們太平閣,你速速唱支小曲兒,助助酒興。”
雲雀兒將酒杯放下,淡淡說道:“回潘少爺,按照規矩,欲聽小女子唱曲兒,須得有人能作詩一首,入小女子的法眼纔可。”
“太子殿下,潘少爺,魏公子,不知你們之中誰來作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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