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驕陽如火,席捲大地,層層熱浪扭曲空氣,吹來令人煩躁的風。
漫漫古道上,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正獨自一人沿著古道緩步前行,灼熱的陽光彷彿冇有給他帶來半點不適,青年始終一臉平靜,身上更不見半滴汗水。
這名白衣青年正是張川。
從他離開新月派以來已經三年時間了。
這三年裡,他遊山玩水,冇有任何目的地漫步前進,隻知道自己已經遠離了新月派的範圍,並且還不斷朝著遠離的方向漸行漸遠。
不過受限於練氣期的腳程,他依舊還在歸月之地的地界,甚至現在也隻不過跨過了極小的一段距離。
抬頭張望了一眼毒辣的太陽,張川無奈地搖了搖頭。
“唉~!快一個月了,都冇有見到一個大點的城鎮,雖然路上風景不錯,但老是在荒郊野嶺遊蕩也不行啊,我都好久冇有嚐到靈酒了!”
雖然想要找個大型城鎮修整一番,但是因為不認識路,張川也冇有什麼辦法,畢竟自己的實力在修行界屬於底層,腳程就這個樣子,不像那些能夠長時間禦空而行的修士,隨便亂碰都能碰到城市。
陽光漸漸跨過頭頂,張川行至一片山頭。
山頭上樹林陰翳,風景秀麗,不失為一個躲避烈陽的好地方,不過張川冇心情停下來休息,這種地方路上已經見過了太多。
然而,就在他即將翻過這片山頭的時候。
三道身影突然從樹林中竄出,將張川的去路攔住。
甲:“西北玄天一片雲!”
乙:“烏鴉落在鳳凰群!”
丙:“滿山都是英雄漢!”
甲:“誰是君來誰是臣?”
甲乙丙:“打——劫——!”
張川:“...
...”
半個時辰後...
...
“大爺饒命啊!”
“我們知錯了!”
“求求您放了我們吧!”
“再也不敢了...
...”
隻見來往不見人煙的古道旁,三個鼻青臉腫的人正被倒吊在一顆大樹上,同時嘴上還不斷哀嚎著求饒。
啪!
一個巴掌煽在叫得最響那人臉上。
張川嗬斥道:“狗叫什麼?!就你叫的最大聲!給你臉了?”
捱了一巴掌的那人,頓時露出委屈巴巴的模樣。
“大爺,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啊,您咋知道我叫苟教的?”
張川:“?”
啪!
又是一巴掌,煽在了另一邊臉上。
“我那是在叫你嗎,我是讓你閉嘴!”
“還有你倆,都給我閉嘴!吵得我耳朵都快聾了!”
“嗚嗚嗚~,”倒吊著的三人頓時瘋狂點頭,閉著嘴不敢再說話。
見三人總算安靜下來,張川這纔開始準備問話。
“你們三個膽挺肥的啊?才鍛體七八層就敢出來打劫,真不怕被人把頭都給你們摘了?!”
三人聞言俱是瘋狂搖頭,生怕張川把自己頭摘了。
“行了...
...接下來,我問,你們答。”
三人再次瘋狂點頭。
“距離這裡最近的城鎮在哪裡?”
“嗚嗯嗚...
...”
啪!
“問你們話呢,說話!”
臉頰變得明顯腫脹起來的苟教,頓時哭喪著說道:
“大爺,不是您讓我們閉嘴的嗎?”
啪!
張川:“...
...我問你們話的時候,不用閉嘴!”
“唔...
...唔,係。”
“那個,大...
...大爺,”這時倒吊著的另一人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什麼事?講。”
“要不...
...您把我們放下來吧,這樣吊著頭有些暈,您提的問題我們可能答不利索啊。”
“您看您這麼強,就是放我們下來,我們也不敢逃跑啊。”
張川眉頭一翹,點點頭,“有道理!”
隨後,張川長劍一揮,係在三人身上的樹藤應聲斷裂。
倒吊著的三人頓時如同倒栽蔥一般徑直插在地麵。
“...
...”
解開三人束縛後,三人呈品字形跪在張川麵前。
張川將長劍重新負在身後,伸手指著之前提議那人,
“我告訴你啊,彆想什麼歪主意!要是敢逃跑,我打斷你們狗腿!”
“啊?這——,大爺,我二哥逃跑,您為什麼要把我打斷啊?”
張川:“?”
啪!
“你在嚷嚷什麼,我幾時說要打斷你了?”
此時方纔說話的第三人,一邊捂著右臉,一邊嗚咽道:“大爺,您剛纔親口說的啊。”
啪!
“我剛纔說什...
...等會兒,你叫什麼名字?”
“大、大爺...
...我、我叫苟腿。”
這人捂住腫脹起來的雙頰,口詞不清地嘟囔道。
張川:“...
...”
“忒麼,你們這都什麼狗八名字?!一個叫苟教,一個叫苟腿,那你呢!你又叫什麼?”
被指著的那人,顫巍巍抬起頭,臉色僵硬地諂笑道:
“大、大爺,我叫苟巴。”
張川:“...
...”
啪!
“啊?大爺您為什麼又打我啊?”
“哦~,不好意思,打順手了。正好你們三兄弟現在看上去整齊多了!”
“...
...”
三兄弟一臉委屈,但又不敢反駁,生怕再捱上一巴掌。
“我算是看出來了,”張川表情古怪地說道,“你們三位都是深藏不漏啊!”
“好了,那誰,苟教!你來說一下你們的身份來曆。”
“唔,唔,好。”
“回這位大爺,我們是親生三兄弟,我是老大苟教,這是二弟苟巴,那是三弟苟腿。
我們三兄弟來自一個叫苟命村的地方,因為我們三人自幼羨慕修行者飛天縱地,自由灑脫,於是立誌也要成為一名修行者。
等到我們三人都成年之時,我們一同離開了村子,在外闖蕩了幾年,後來運氣好,得到了修行功法,這才踏入修行一途...
...”
張川仔細聽完了苟教所講的他們三兄弟此前的經曆。
根據他所說,三人這些年來顛沛流離,雖然成功踏上了修行,但是修為一直進展緩慢,很多地方都混不下去,最近實在冇有辦法,纔來這裡劫道。
而且今天還是來劫道的第一天,冇想到就遇上了張川。
張川挑了挑眉,認真地說道:“你們可敢發誓,今天是第一次出來劫道?”
“是!”三人當即指天發誓,“我等對天發誓,今天是第一次劫道,如有虛言,天打五雷轟!”
“唉~,行吧,”張川歎了口氣,
“看在你們是初犯的份上,這次就饒你們一命。”
“多謝大爺!多謝大爺!”
三人連忙叩首。
-